“真的假的?”
听到军情局电报说顾祝同的jūn_duì 在做调动,主席也惊讶了。作为一个具有很强的局势观察力的军事家,主席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现在皖南那边并没有战事,国民党跟日军也没什么大的冲突。
此时的作为第三战区司令官的顾祝同此时突然调动jūn_duì ,再联想到最近国共双方不时地发生摩擦,主席心里也有点不淡定了。
“军情局的人不可能把假情报传上来,现在国民党一直在逼迫新四军军部北上,说不定真的有可能在路上趁机伏击新四军的部队。”李卫国不可能说国民党一定要进攻新四军,那样反倒会引起怀疑,他能做的就是旁敲侧击。
“小翟,把地图拿过来!”听到李卫国的话,主席也淡定不下来了,便吩咐一旁的警卫员翟作军把地图拿过来。
“好的,主席!”
不一会儿,一幅比较详细的军事地图,就拿了过来,并平铺在了三人面前的小桌上。主席接过警卫员递过来的放大镜,仔细研究着皖南附近的地形以及各方势力情况。
“国民党要求新四军往哪北渡?”主席看了一会儿严肃地问道。
“繁昌、铜陵一线,这里是日伪军比较密集的地方。日军方面就有一个完整的步兵旅团在这,加上伪军,不等新四军渡河就会被发现,到时候难免一场激战,甚至可能遭遇意外。
东线现在也被国民党中央军两个师给堵住了道路,我们无法走东线。”
王家祥听到主席的话后,便立即回答道,并把附近的敌人情况也给简单的叙说了一下。
“这个地方,肯定不适合北渡,老蒋则是让新四军跟鬼子硬拼,实乃居心不良。
既然像北不能走(指的是繁昌-铜陵一线),向东国民党不让,唯有向南,想办法绕到苏南地区,然后再伺机北渡。
最好是向南绕道茂林、三溪、宁国,再迂回天目山,转而到苏南溧阳。”
听到王家祥的回答,主席结合从地图上看到的敌我双方势力分布情况,说了一条路线,这也就是历史上新四军走的路线。
“主席,这条路肯会遭遇国民党jūn_duì 的埋伏。哪里都是丛林茂密的地区,现在国民党jūn_duì 如何调动我们也不得而知,而那一块区域正是适合隐藏大军的地方。实在不行,让叶挺等人直接想办法冲开东面国民党两个师的防御,或许是一个办法。”
想到新四军又要走这条老路,李卫国也有点着急,便提议道。他的想法是,打国民党两个师,总比跟国民党七个师八万多人交战要容易一些。
“卫国,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若是国民党真的要对付新四军,即便他们直接东进,短时间也无法冲开国民党两个师的阻拦。到时候隐藏的jūn_duì 就会直接开出来,对于新四军军部来说,情况只能更糟。
现在当务之急,是让新四军赶快按照中央的命令快速南移,或许能在国民党jūn_duì 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冲开他们的包围。”
对于李卫国的建议,主席并没有赞同。其实在这点上,主席的看法是正确的,明面走东线,结果会很惨,而走南线就还有机会。
李卫国则是过去担心,历史上的皖南事变就是因为项英的犹豫不决,造成了时间上的延误,这才让国民党jūn_duì 布置好了口袋,不然皖南事变就不会损失那么大了。
“是我着急了。可是项英会执行中央的命令吗?北上的建议,我们可是早就跟他们提过,可是到现在他们都没有一点北移的意思,我感觉事情的关键不在往哪走,而是项英下不下得了决心。”
这个时候,李卫国不忘给项英泼脏水,对方要是早点按照中央的建议实施,哪有现在这么多麻烦。没有新四军军部的牵制,李卫国可不怕国民党jūn_duì ,逼急了他直接调一个纵队进入汉中威逼重庆,看谁怕谁。
当然他要那么做了,估计国民党即使不跟中共彻底敌对,也会关系陷入低点。
“这项英同志啊,就是有点不果断!”听到李卫国的担忧,主席感叹道,语气之中也带点失望。
对于项英不怎么听中央的建议和劝告,不只是主席和李卫国对他不满了,中央有不少高层也没少抱怨。特别是对于项英打压叶挺的事,也让那些出生黄埔的将领和干部不满,这个时空叶挺可没有脱离组织,项英还是那么独掌大权的确让不少人看不惯。
可是碍于对方在红军期间的功劳以及坚守南方打游击的付出,这件事并没有在重要会议提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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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泾县云岭地区的罗里村,这里是新四军军部所在地。之前的新四军军部先后在武汉、南昌待过,最后定在了云岭地区。什么参谋处、秘书处、副官处、军需处政治部等一系列的机构都在这附近,包括中共中央东南分局也在这里。
此时的新四军军部还是一往如常的平淡,照理说中央已经下达了让他们撤离这里、寻机北上的命令,不说立马走,也该收拾收拾准备走吧,可是这里一点收拾东西的迹象都没有。
而军部的会议室里,此时正在进行着激烈的争吵,感觉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项副军长,我赞同中央的看法,应该立即挥师南移,迂回至天目山,然后到溧阳伺机北渡长江。”此时的会议室里,只见一身军装的叶挺,正站起来认真地说道。
对于叶挺的话,项英显然不是很放在心上,“叶军长,我们的新四军素来就是以打游击战最为厉害,在这皖南的山林里,我们熟悉地形,可以大展我们游击作战的好处。
若是北上,江北多是平原,没有山地作为依托,我们的部队怎么生存发展?即便是国民党对我们不利,我们用得着害怕吗?当年我们就是在山林里跟国民党打了那么久,若是对方还敢来犯,我不介意让他们再领教游击战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