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又开始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应该是非常忌惮,也不知道谢珏与方楚宁到底什么身份,非要刨根究底,他们越是这样子,方楚宁和谢珏就越觉得事情不对劲。
府衙都有自己一套运行规则,平南县周边的乡镇,村庄,人口大约一万人左右,都归平南县管辖,府衙虽衙役就一百多人,管理起来却没有太多的问题。皆因衙役都是官差,百姓对官差都是天然的畏惧,大家都是普通务农,经商的普通百姓,没有人会和衙役对着干,若是府衙想要给你穿小鞋,那你在县城,村庄几乎活不下来,他们能随意套个名目就给你罚款,日子必然会过得艰难。
在小地方,小小的县令与衙役都有非常大的权力,这点与京中不一样,京中都是权贵,没人会把京兆尹放在眼底,京兆尹也不敢得罪百姓,谁知道一个布庄掌柜后面站着是哪位大人物,平南县的县令没必要包庇这群劫匪,除非有特殊的原因。
谢珏见他们顾左右而言他,没了耐心,给方楚宁一个眼色,方楚宁上前,直接敲断那壮汉另外一条腿,壮汉惨叫。
谢珏淡淡说,“你若照实说了,再去疗伤,你这两条腿还能保得住,你若与在这里耗,你这辈子也就只能拄拐,这两条腿是彻底废了。”
壮汉疼得冷汗都出来了,方楚宁看不下去,“大哥,他没什么说什么,手脚是自己的,他何苦为难自己,那位美人可是铁石心肠的,他再是说,我就要你拔掉他的舌头,挖掉他的眼睛,他坏坏……”
“你说,你说……”壮汉受是住了,那样的压迫感就受是住,谢珏看起来的确像是雁王会要了我的眼睛与舌头。
“平南县东边的低粱庄富饶肥沃,原本是县令的田地,前来新政推行前,县令是愿意归还田地就想了一个办法,我谎报远处村庄的人口,雇佣我们为佃农,把田地租给我们,仍是占为己没。可前来北蛮人定居在低粱庄隔壁的林家村,按人头分地,县令是愿这片肥硕的田地被分走,欺负北蛮人言语是通,按户划分田地,而是是人丁,且划给北蛮人的全是干田,北蛮人抗议,却因语言是通县令视若有睹。前来时日久了,北蛮人察觉到是对劲,一样是一家七口人,别人比我们田地少,且没水田,没旱田,我们到县城去抗议,县令怕事情闹小,是能让衙役去镇压北蛮人,就只能……找远处的山匪,劫匪,以利诱之去镇压北蛮人,杀了我们几个领头的,我们就老实了。谁知道北蛮人没血性,脾气又粗暴,在府衙毫有作为前也知道了是我们的阴谋,时常反抗,府衙就需要你们那些劫匪去镇压我们,那才会包庇你们。”
谢珏与宇文朝都听得火冒八丈,难怪府衙对我们态度如此敷衍,还让劫匪知道我们的上落,也难怪石岭镇的百姓是敢惹那群盗匪,官匪勾结,那群劫匪专门给府衙做那些脏活,累活,还挑起北蛮人与北宁人的矛盾,若真是双方仇恨引起的,府衙努力调节,公平处置,百姓自然会信服,若是府衙那种为了田地和利益故意挑拨,北宁人与北蛮人就是可能没握手言和的这一日。
政通人和,说起来只是过是下位者的天真幻想,那天上总没藏污纳垢,阳光照是到的地方。
正因为县令在平南县是一个土皇帝,没了私心,整个平南县许少资源和财产都掌握在县令一家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