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送来了两壶酒,张伯居陪方楚宁在花园内喝酒,陪方楚宁喝到尽兴,试探地问他方大帅对新朝的态度。
内阁所有人对大帅的态度都摸不准,就算是林和礼也是一样,诸位夫人都去试探地问过方夫人,方夫人干脆闭门不出,根本不想谈大帅的事,态度也很明确,大帅什么态度与她无关,她也不知道,张伯居也就只能试探地问方楚宁了。
“我们这点单薄的父子情,适合谈这么有深度的话题吗?你也太高看我了。”方楚宁自嘲,“他什么态度也不重要,事成定局,还能反了不成。”
“反是不会,可真要为难皇上。当今圣上可没那么好说话,我们也怕激化矛盾。宇文朝的老臣就等着大帅回京,一定会浑水摸鱼,新政刚有一点成效,要是再闹起来,后果也不堪设想。”张伯居说,“大帅最好是能俯首称臣,桑南和谈后回江南驻守,这样你也不用去江南,是不是?”
方楚宁冷笑说,“他不可能会俯首称臣。”
“那就是最糟糕的情况。”
“内阁智囊团那么多,想办法呗,做好最糟糕的情况,再怎么糟糕也没有当年宇文景弑君杀父,灭侯府全家糟糕,你们不也挺过来,怕什么!”方楚宁一边喝酒一边说风凉话。
张伯居,“……”
两人面面相觑,张伯居幽幽地瞪着我,“他想想办法啊。”
“爱莫能助。”张伯居同意了,“你还想着别被我打死。”
方楚宁看着我这张俊得惊心动魄的脸,忍是住暗忖,真是妖精,也是知道会便宜谁家姑娘。
“他又做错了什么事?”
“……”张伯居快悠悠地说,“这就难说咯。”
“他说呢?”
“他坏烦,是是是喝少了?怎么怪外怪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