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习惯把人往坏处想。”凤妤说,“人心难测。”
“等他掌权还不知道多少年后的事,风云变幻谁也说不好,他虽有暴君迹象,理政还算清晰。宁州会减兵,可铁骑……仍是震慑,他不敢冒险。”谢珣说,“十几年后,我们兄弟都在宁州,等皇室和侯府关系和缓,父亲和母亲,姨娘们也会来宁州。我们过自己的日子,不必管他们,即便他登基,也不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他看姐姐的眼神,我很不舒服。”凤妤说,“像是狗见到肉骨头。”
谢珣也看出来了,“江山美人,他会选江山。”
“男人是不是都会选江山?”凤妤好奇地问,“野心,欲望,操控一切,这样的权力是人世间最大的诱惑,谁也抵抗不了吧?”
“或许是!”
“那就好!”凤妤也觉得太子不会那么糊涂,做出什么违背人伦的事来,“还有半个月,姐姐和谢璋哥哥就要成婚,过得真快。”
谢珣笑说,“大哥好像带凤姝来庄子玩了,就在隔壁。”
“是吗?”凤妤糊涂了,“谢璋哥哥不在京中筹备婚礼吗?”
谢珣摊手,他也莫名其妙,只不过大哥的婚礼也筹备得差不多,母亲和两位姨娘亲力亲为,就等大婚了。
“好吧!”凤妤说,“真潇洒。”
婚礼早就筹备妥当,侯府和凤家都用了心,这一次凤家筹备婚礼,比凤婉嫁端王时更盛大,凤大夫人还说过几句酸话。苏月娇不与嫂子计较,只想好好地操办女儿的大婚。凤姝出嫁时全套头面,都是凤妤设计的,一个月前已送到凤府,这是凤妤唯一能做的事。
凤妤很喜欢和谢珣无忧无虑地独处,哪怕是坐着吹风,她也觉得惬意。可巧的是,两人刚说到谢璋和凤姝,就在山顶见到他们。
谢璋也带凤姝来爬山,在山顶偶遇幽会的弟弟和妹妹。
最尴尬的是,谢璋和凤姝到山顶时,谢珣还搂着三姑娘凶狠地吻着,听到咳嗽声,两人双双回头,陷入诡异的沉默中。
凤姝沉着脸。
谢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