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谢珣轻笑,“新政是二哥一手主导,若我们享有特权,不愿分地,新政落实难度更大,事实上,除了族田,这几年陆陆续续已卖出许多田地。”
“二公子高瞻远瞩,卖得好价钱吧!”
最近地价下跌严重,若是前两年卖的,自能卖一个好价钱。
“穷啊!”谢珣笑意散在眉目,“我们侯府能卖的,早都卖光了,剩下的是祖产,基本也不太动了。”
“我听闻,你们把京中的产业几乎都卖了?”侯府的祖产,京中更多吧。
谢珣点了头,“日后基业既然在宁州,父亲打算把京中的产业全部整合,偏向十二州和宁州。”
“若要赚钱,还是京城和江南,十二州和宁州……”凤妤欲言又止,又不打算说了,侯府的祖产没了,没关系啊。
她和姐姐有钱!
日后她们的嫁妆也是侯府的产业,何必杞人忧天!
“也挺好!”凤妤琢磨来,琢磨去,下了总结。
谢珣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勾着三姑娘的手说,“日后要靠小娘子的嫁妆养夫君了。”
“你乖的话,三姑娘可以酌情考虑。”
两人有说有笑地爬上山顶,凤妤来庄子多次,从未爬过山顶,总是半山腰就走了,累是真的累,风景是真的好。山顶还有一株桑果树,可惜果实未熟,有些涩。
“太子最近可有什么动向?”凤妤不安地问,自宫宴后,她就有些担心,锦衣卫耳目遍天下,她要知道太子的动向,只能问谢珣。
“最近都在忙新政的事,皇上身体不适,太子监国,他忙得像陀螺,空不出手来做什么,况且本就是他一厢情愿。他在宫中,你姐在家中,遇不上就出不了什么事。”太子能做的就是强占臣妻,“他不敢,除非他这储君不想当了,他娶表姐,又平衡世家,可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人,野心大着。”
凤妤吹着风,心底热意微减,“太子声望渐大,又有野心。等新政落实十几年后,皇室集权,若他秋后算账呢?”
“为什么会这么想?”谢珣困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