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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6章 诗经崇丘(2 / 2)

挂在墙上展示的只有画芯的三分之一,五十多公分长,现在全部打开,变成一幅精彩的长轴。


整幅画,高约三十二三公分,长幅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画作主体,约一米六,还有一部分是接裱的各类题词,约一米左右。画幅和题表上,留有十多枚收藏印和鉴赏印。


这哪是什么《松壑图》,而是马和之《诗经图》中的一幅,名叫《崇丘》。


宋高宗于临安重立宋庭,苟且偷生,为挽回朝野官员之心,特意甄选诗经名篇,重编《诗经》三百首,宋高宗选篇,宋孝宗手书。


之所以选择《诗经》,一方面是《诗经》及其注疏为儒家经典文本,重编《诗经》显得重视儒家经典教义;另一方面,高宗通过此对孝宗传达某些政治上的期待——与文人志士共治诗经盛景!


因此,宋孝宗敕令马和之绘《诗经图》。


马和之的一生画了多少幅《诗经图》,后人已不得而知。


不过,据卢灿所知,存世的马和之《诗经图》有《唐风·椒聊》《小雅·南有嘉鱼》《小雅·鹿鸣之什》《豳风九晟》《唐风·绸缪》《唐风·无衣》《唐风·羔裘》《唐风·有杕之杜》《唐风·扬之水》,合计九幅,散落在全球各大博物馆中。


没想到,自己还能找到第十幅——眼前这幅画是诗经图中的《小雅·崇丘》。


着实没想到!


卢灿大喜过望!不仅仅因为这幅画是马和之的传世名作,更因为这幅画的主题,也许对破解《崇丘》这首诗究竟是否真的存在这一谜团,有所帮助。


历史上流传下来的最早《诗经》版本,有篇名的诗,一共311首。实际上,既有篇名又有文辞的诗,只有305首。


那另外六首呢?


《诗经·小雅》“鹿鸣之什”中的《南陔》﹑《白华》﹑《华黍》,“南有嘉鱼之什”中的《由庚》﹑《崇丘》﹑《由仪》六篇,只有篇名,没有文辞。也就是说,只有名字没有诗句!


后人因为这六首诗,究竟有没有文辞,争论两千年!


东汉儒学大家郑玄认为,应该是有诗句的,他的理由是“孔子读《诗》《雅》《颂》,各得其所,时俱在耳”,并因此认定,“遭战国及秦之世而亡之”。也就是说,郑玄认为诗句肯定有,孔子读过,之所以现在没有,是战国末期的战乱以及秦国的焚书坑儒所导致。


同样在汉代,却有人不这么认为,而且很权威。


汉代传授《诗经》有齐、鲁、韩、毛四大家族。其中毛家的传人,西汉毛苌所编撰的《毛诗·序》中认为,“盖武王之时,周公制礼,用为乐章,吹笙以播其曲。”换而言之,毛家认为,这六首本来就没有文辞,它是专门用来命名“吹笙”所使用的乐曲,有曲无唱词——《诗经》的本质是一本歌词!


《毛诗·序》将这六首有名无词的“诗”,归类为“笙诗”。


后世因为这六首有目无诗的“诗”,争论了两千多年,至今也未曾停止过。


总体上,“笙诗”派,略占优势,但是“亡佚”派,势力也不弱,譬如晋朝文学家束晳不仅坚持有文辞,他还自己“创作”了六首补上;又如宋代黄庭坚,也写过“儒馆无他事,作诗配崇丘”;朱熹也认为“崇丘之失,无以极目”。


画作的左边部为题签,瘦金体“崇丘”二字。


题签与画芯之间,连着两枚朱红大印,分别是“睿思东阁”大方形印一枚、“睿思东阁”九叠文大方形印一枚。“睿思东阁”印,最早是宋徽宗曾使用的宝玺。临安宋建立之后,宋高宗建立“睿思东阁”专门用来收藏各种文书、画作。


再往下,是“缉熙殿宝”大方形印一枚。这是宋理宗时期,内务府所用的收藏印。


这三枚大印证明这幅画出自南宋宫廷,确凿无疑,并且在宫廷流传的时间还很长。


原本被遮掩的左部,是五位士子围坐一座石台,或执卷读书,或眺望远山,呼应“崇丘”之主题——所谓崇丘,《毛诗》的解释是“万物得极其高大”,意指“笙”调要高。用画笔来体现,无疑是“魏巍之高山”!


画芯中部,就是魏巍山体,丛林密布。


画芯右侧被压住部分,则是山脚一弯溪水,还有两个人物,为牵马的马童和骑马的士子,士子抬头看山,童子低头望水。上方则是大面积留白,这才符合中国画的特征。


整幅画,马和之的“柳叶描”特征,非常明显。


他用一组或正或反的抛物线进行人物造型,营造出风由下而上飘扬飞荡的视觉效果。


皴与皴之间的连接并不紧密、结实,常有“意到笔不到”的虚空,让画幅中的人物、树木,甚至河流,变得灵动而摇曳,仿佛这种飘摇之风再猛一些,卷轴上浓墨、淡墨聚成之点、线就会随风散去。


与之相对应的是,层层披皴所堆积的山体,在这种“摇摆”中,被衬托得异常稳固坚实!


动与静的结合,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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