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发现,让卢灿对今天的交易,多了一份期待——如果福运典押的仓库中,藏着刘丕基的藏品……那,这趟九龙城砦之行,自己可就赚大发!
对方认为自己年轻,不知道刘丕基……那就不知道吧。
有关福运典押,大鼻登嘚啵嘚说了有五分钟。
卢灿捧着茶杯,权当听说书,时不时看一眼舅舅葛辉,对于舅舅的心思,他很了解。
葛辉一直有个心愿,就是重新统合数字k。
人心散了再想捏合起来,其难度不亚于再创一个商业帝国,卢灿对此也无能为力!
如果大鼻登能倾力相助的话,还有两三分可能性。这也是葛辉一直很“尊敬”大鼻登,甚至愿意将卢灿的“九龙城砦迁拆”消息,分享给大鼻登的原因。
事实上,卢灿并不看好舅舅的决定,可毕竟是自己的亲舅舅。再说了,万一统合成功,对自己及卢家,也是很大帮助!
等对方终于说得口干舌燥停下来喝水时,卢灿又笑问道,“登爷,能感觉出来,您老对福运典押很有感情……那您怎么又想着结业?我瞧您老的气色,再坐镇五年八年肯定没问题。”
卢灿今天的奉承话,可谓火力全开,全落在对方的得意之处。
大鼻登又是一阵大笑,手指点点卢灿,“卢少爷真会说话!”
继而又摇头感慨,“老了!我今年都已经八十,也该金盆洗手,归隐山林!”
说到这时,他盯着卢灿,“再说了,我听阿辉讲,是你讲的,这次九龙城砦迁拆要动真格?”
只怕这才是今天见面的真正目的!
卢灿微笑点头,“是我讲的。”
“凭咩?你有内幕?”这个问题不仅大鼻登关心,葛辉同样关心。
卢灿松开茶杯,两只手的大拇指食指,交互循环盘点,将自己预备好的答案,微笑道出,“也算内幕吧。登爷,您琢磨,九龙城砦算不算香江地域上的疮疤?”
“也不……算吧?”大鼻登不想承认,可底气不足,九龙城砦相比香江其他地方,差距还是很明显的。似乎为了增强自己的信心,又说道,“民国五十二年,港府可是派三千军警…最后不得不退回去…”
“那是因为《声名》还没出台,香江九七归属未定,现在可不一样。”卢灿的两根大拇指抵在一起,晃了晃,“喏,现在双方达成一致。登爷,您觉得……北边还愿意将这片疮疤留着,自己揭破?”
呃……很多道理,一点就通,如果没人点破,可能就一直陷于固有思维中。
大鼻登捋着胡须,沉思良久,“这么说……迁拆定了?”
卢灿微微一笑,“双方的协商,估计很快就要开启。登爷,我有个小小的建议……您手头有闲钱的话,不如买点城砦的楼宇。想来……港府补偿安置的红利,应该能胜过股票。下手越早越好!”
为了福运典押的库存,为了帮舅舅拉拢对方,卢灿不介意让大鼻登发笔小财!
历史上九龙城砦的迁拆安置补偿,对于业主级,为三倍屋价;对于租客级,为提供一年到五年的免租公屋,对于某些商业体,则另找店面重新开业,还补偿一年营收。
可谓丰厚!
大鼻登眼睛一眯,继而再度哈哈大笑。
茶过三巡,大鼻登撑着八仙桌站起身,对卢灿比划个手势,“走!我带卢少爷去看看福运的库存!是不是等着急了?”
卢灿确实有些“心急”,也随之起身,不过,却先抬手指了指那幅马和之的《松壑图》,“登爷,我能先看看眼目前的这件东西吗?”
大鼻登对今天与卢灿的会面,很满意。
混江湖,讲究的就是面子!卢灿的姿态很低,让这位江湖大佬很有面子!
卢灿给面子,他也得有表示,尽管这幅画作很有收藏价值,可卢灿已经当面点出来,不放手不合适!他很爽快地点点头,“行!卢少爷自己摘下来吧,茶室太小,二楼仓库有鉴定台,拿到哪儿一并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