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现场雅雀无声……灵思堂这个行会组织,伴随着十三行一起,灰飞烟灭。
结局有点沉重。
伍继恩盘玩着手中的光彩,问出一个极其平庸却很实际的问题,“维文,这件东西,能值多少钱?”
卢灿没回答他,先问阿玉,“这件花插,你花了多少?”
温碧玉嘴中正咬着华夫饼,使劲嚼了两口咽下,又端起卢灿的咖啡将嘴中残渣顺下去,“三十美元,没买贵吧。我一开始也以为只是装饰花瓶,可看上面满是擦痕,就怀疑是古董……随口问了句店员卖不卖,人家迟疑了一下,报价三十美元,反正不贵,我就买下来啰。”
这丫头,真是……运气无敌!
哪有在工艺品店买人家店里用的装饰品?
还真的被她买对了!
三十美元,折合港币不到二百五……
卢灿这才对伍继恩笑笑,“这件花插,在香江的售价,应该不低于一万港纸。”
温丫头双手捏拳,兴奋不已!四十多倍的漏呀,她捡的!
“维文,这件东西转给我吧,毕竟也有我家印记……”伍继恩盘着花插,笑着问道。
卢灿一窒,马上摇头拒绝,“恐怕不行!我家虎博有一件灵思堂款的仕女图赏瓶,那是灵思堂赠送给两广总督林则徐的礼物,传统风格。像这种带灵思堂款的外销广彩,还真的一件都没有。丫头捡来的这件,恰好添了空白,凑成一中一外两只灵思堂行会款瓷器。”
“哦,那算了。”伍继恩笑笑,将花插放在卢灿面前,有些惋惜。
“要不我们再去看看?说不定还有呢。”温丫头捡漏上瘾,起身拉了拉卢灿。
看看就看看,卢灿随之起身,伍继恩兄妹也跟了过来。
温丫头挽着卢灿的胳膊,蹦蹦跳跳的走进店内。
正巧遇见辛婶和田婶拎着几只手袋,孙瑞欣则牵着阿丫,准备出门。
辛婶看看温碧玉和卢灿,“还有什么没买吗?”
卢灿笑笑,“没有。阿玉买了一件广彩瓷,拉着我再看看,还有没有。”
温碧玉洋洋得意的竖起食指对辛婶晃晃,“婶子,灿哥说我刚才买的瓷器,值一万块!”
反正大家说都是粤语,那些店员肯定听不懂,也就无所谓什么机密。
“你这丫头,还真好运!回头你去买彩票吧。”辛婶白了温碧玉一眼,笑了笑。
温丫头嘿嘿一笑,又低头在阿丫脸上掏了一把,“阿丫,稍后姐姐给你买好吃的!”
阿丫六七岁,正馋嘴的时候,马上拉住温碧玉的胳膊不松手。
得,孙瑞欣又牵着她,与卢灿等人,再回到店中。
温丫头直接跑到收银台,问服务人员还有没有刚才买走的那种瓷器……孙瑞欣帮她交流。
卢灿则打量着店内。
这家店出售的是一些水晶、欧珀、珍珠饰品,品质并不高,不过有着相当浓郁的印第安风情,还有木质彩绘面具,羽毛冠以及一些本地特色品,典型的旅游工艺品店。
几处货架上,倒是摆放着一些玻璃器皿、瓷器作为装饰品,不过,没看见类似的光彩瓷器。
呵呵,这才是正解!
要是满橱柜都是广彩外销瓷,伍佳恩能看不出来?怎么说她也已经入门。
没一会,温丫头噘着嘴过来,“没了!就那么一件,她们老板在二手集市上买的,觉得挺好看,就搁在橱窗上当装饰。”
见她这模样,卢灿想笑,还真把捡漏当家常便饭?
“行了,走吧,还不知足呢。有人一辈子都没捡过漏,你一外行……出门总遇见兔子撞树上,也未必是好事。”
“是哦!”温丫头的脸,很快再次欢快起来,又瞥瞥孙瑞欣,“阿欣捡过吗?”
孙瑞欣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她。
“怎么没捡过?她小时候经常陪我逛乐古道,你说有没有……”
捡漏的事情,孙瑞欣经常遇到,不新鲜,远没有温碧玉这么兴奋。
跟着她们出门的伍佳恩,心底酸酸的——她入门以来,还真的一次没捡过。
羡慕嫉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