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对孩子的成长,影响太大。
很快他又想到小石头,这小家伙以后会怎样?
看来,自己要收收心,免得他长大学自己,真的成为一名纨绔……
没等他胡思乱想,晴婶从在后屋过来,对卢灿微笑点头,“阿灿,你来啦。”
……………………
晴婶准备的午餐很丰盛,卢灿赞不绝口。
午餐的气氛算不上太好,不过,总归没出什么尴尬事。
原本他还计划着午休时与薇薇安温存一下,可老太太和晴婶都在呢,他也只好稍坐片刻后告辞。
薇薇安送他出门。
等两人出门,老太太看看正在收拾餐具的媳妇,忽地问道,“阿晴,我问你,阿灿这孩子……是那个卖珠宝的卢家的?”
晴婶的手一顿,犹豫两秒后,还是点点头。
“哎!”老太太重重地叹了口气,眉宇间没有了初见面时的高兴。
其实在吃饭的过程中,老太太就已经想起来卢灿的来历,不仅如此,她还想起自己似乎听人说过,卢灿已经娶亲……
她很喜欢卢灿这不假,可并不代表着,她心甘情愿的让孙女去给人家做外室。
她的一声叹息,让晴婶脸上火烧火燎,将手中碗筷往桌上一顿,坐了下来,手掌撑着额头,“我也不想的!可阿敏那丫头的性格,你也清楚,死犟死犟的,不听呀!”
见儿媳生气,周老太反而平和下来,伸手拍拍儿媳的胳膊,“事已至此,你也只能看开些。好在卢家那仔,人还不错。哎,只盼着他一直对阿敏好,咱家就别说什么了,免得阿敏难受。”
见媳妇依旧在皱着眉,老太太又劝道,“这也就是现在,早几年这种事不稀罕,你也见过不少。咱宝灵街老王家大儿子,不就娶了两房姨太太?就他那破家庭,还不抵卢家一丢丢呢,日子不也过了嘛。”
老太太接受现实的能力很强,旋即又劝道,“你呀,想开点。阿敏年纪虽然不大,可丫头不糊涂,她既然选择这条路,那就让她自己去趟。”
“我老了,你也孤身一人,我俩帮不上什么忙,那就不要说太多。阿敏有卢家看顾,其实也不是坏事。卢家是个大家庭,总归是要面子的,不会亏了阿敏的。咱俩也得给阿敏挣面子,下午你收拾一下,我俩就回宝灵街老屋,不住这儿,免得像咱周家图他卢家什么似的……”
送卢灿离开的薇薇安,刚刚返回,站在餐厅门口,泪如雨下。
………………
卢灿当然不知道自己离开之后,周老太与晴婶之间的对话。
正要过海,手机铃声响起,海底隧道没信号,卢灿示意丁一忠靠边暂停后,接通电话。
是许佳闻许胖子,声音有几分兴奋,“阿灿,是我。”
“我知道!有话快说!我正要过隧道呢,一会堵车可得算到你头上。”卢灿没好气的怼他一句。这个电话,来的真是时候,后面已经有车摁喇叭了。
“你在油尖旺?那正好,赶紧掉头。”许胖子语速极快,“永达行陈老师盘店,邀约我们过去看货,我们去早点,还能赶上头汤!”
卢灿一怔,永达行陈玉阶盘店?这可是三十多年的老店,怎么突然想起结业呢?
见卢灿这边没回音,许胖子又叫到,“喂喂,你在听吗?”
“哦,我在听!”卢灿一边示意丁一忠过隧道,一边急促地回道,“我直接去汉口路永达行,咱们在那儿汇合!”
许佳闻和卢灿为什么如此急切?
都是因为陈玉阶这人!
陈玉阶,江都人,出生于1922年,十五岁进入上海滩,拜入沪海有名的古董商朱鹤亭门下,以学徒身份,学习识古鉴古。
朱鹤亭在三四十年代的沪海,有“鬼眼”之称,开设“晋古堂”,声名赫赫,连张老都很是钦佩的人物。朱鹤亭的另一名弟子,更有名,那就是大鉴赏家仇焱之。
陈玉阶在晋古堂一干就是十二年,习得一身识古鉴古的本事,又借助师傅的平台,结识当时很多海派收藏家。1950年,晋古堂解散,陈玉阶孤身一人来到香江,在收藏家胡慧春、师兄仇焱之、天民楼主葛士翘等人的帮衬下,在油尖旺汉口路,开始“永达行”,从事艺术品经纪,一干就是三十四年。
不明白陈玉阶为什么突然结业,不过,三十多年的老店库房中,肯定有不少好东西!
头汤最美,残羹冷炙什么,卢灿自然看不上眼。
这不,挂断电话后,卢灿就急匆匆往汉口路赶!
出隧道后,又给温碧璃去电话——今儿出门忘带现金支票本,如果与永达行达成交易,可不是三瓜两枣就能了事的,到时候,没现金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让她辛苦一趟,给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