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瓦希却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终于在田乐群、嘉妮去安排酒店房间的空当,拿着这张海报还有录像带,对卢灿晃晃,“维文,这是……”
卢灿对他笑笑,“这是一枚原钻,你可以尝试签下她。”
又想起什么似的,卢灿又补充一句,“让共享时尚集团出面,可能更合适。”
说完,卢灿露出一丝神秘笑容,转身离开。
只是看了眼海报,就要北洋签下代言合同?是不是有些草率?阿瓦希很疑惑,不过,他不打算违逆,这些年,卢灿带来的惊喜,实在太多,更何况,签下她也花不了多少钱。
………………
珠宝展期间,凡尔赛四季酒店好一些的套房,已经全部订出去,卢灿和田乐群,只能暂时住在纳德轩珠宝的那间备用洽谈室的房间,一百来平米,也能将就。
下午三点刚过,温碧璃、王永斌、布鲁格,带着两位客人,抵达凡尔赛四季酒店。
卢灿和田乐群,是在电梯口迎接的两人,也算表明自己的态度,“恩潘爵士,还有迪迪埃总裁,欢迎两位的造访!”
让·爱德华·恩潘男爵,今年六十出头,白发整整齐齐地向后梳理,贴在头皮上,刚参加完宴会,一身齐整的燕尾服没来得及换,白衬衣打着深紫色的领结,还拿着一柄手杖。
其服饰装扮给卢灿的第一印象,这位老先生,应该是个古板而严肃的人。
迪迪埃则一身西服,年纪在四十出头,个头不高,略胖,笑容看起来很亲和,特点是眉毛很淡。
从传统的相面观点来看,眉毛淡的男人,性格上会更细腻,善于经营计算,喜欢隐藏自己的内心,看似随遇而安,实则对于自身的利益还是很看重的。这样的男人对自己的所有物一般很有独占欲,一旦涉及到切身利益,则气量较小,会给人一种心口不一和斤斤计较的印象,不是很好相处。
当然,面相一说,当不得真。
恩潘爵士打量着卢灿和田乐群,点了点头,“能理解卢先生夫妇的忙碌。忠于工作人的人,总比我们这种闲人,更值得尊敬。”
话语中,还是有一些不满意,甚至连迪迪埃都扫进去,估计老先生对迪迪埃也有些不满——卢灿注意到,迪迪埃在听到这话后,低了低头。
有点意思,卢灿笑了笑,“苟活于世,总要忙些柴米油盐,像老先生这种闲云野鹤的生活,才是真的很让人羡慕。”
他的话,让旁边的翻译很纠结……
翻译成句容易,可想要将这番话中的意思完全表达,可就难咯。这位翻译给出的译句是“生存很不容易,只能勤于工作,其实,我很羡慕您的悠闲生活……”
这两者的语境,能一样吗?
好在大家还能用英语交流,很快,翻译就失业了,坐在一旁喝茶。
“维文,我想听听你的真实想法,就投资施耐德工业公司的真正想法!”双方在简短的寒暄之后,恩潘男爵直入主题,盯着卢灿问道,问题有很强的攻击性。
“赚钱啰!”卢灿摊摊手,往后靠了靠。
“可事实上,现在的施耐德公司,盈利率并不高。”老头子立即逼上来。
“方式与方法。”卢灿挑了挑眉。
“你的意思……你可以使施耐德工业公司走出现在的局面?”
两人的对话,让旁边的迪迪埃,脸色越来越难看。
卢灿的眼角余光,注意到他脸色不对,忽然觉得,今天的会面,真的很有意思。
施耐德家族基金,与迪迪埃率领的管理团队,并不和睦。
迪迪埃其实很希望卢系资本的介入,稀释施耐德家族在公司的影响力,但是,他自己谨小慎微,不愿意直接得罪对方,才有了今天的会面。
同时,他又担心自己和施耐德家族基金联手,将他们现行管理团队挤出局,所以,他陪同恩潘爵士一同到访。结果没想到,恩潘爵士并没有给他面子。
恩潘爵士这样说话,可别真的当他耿直,一定别有用心。
他其实很难改变卢家资本加入施耐德工业公司这一现状,所做的,不过是试图通过主导谈话,让自己和迪迪埃之间出现矛盾……
真真都是玩心计的高手。
这个陷阱被卢灿发现,他又怎么会跳?
卢灿呵呵一笑,“施耐德工业公司的基础很好,迪迪埃总裁的决策与运营管理,并没有问题。我们的加入,其实只是让施耐德工业公司的几块业务,能有所拓展,譬如为克鲁佐-罗瓦尔钢铁公司寻找到新的生存方式和生意路径……”
“我们在澳洲寻找到一块储量不错的铁矿,急需要在澳洲投建一家钢铁厂,这家新的钢铁厂,未来熔炼出来的钢材销量,我可以承诺十年的包销量……”
卢灿似笑非笑地摊摊手,“恩潘爵士,你觉得,这算不算我的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