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国内最缺的是外汇,其次是钢铁!
1980年国内大建设开始起步,一直到2010年,国内始终处于“缺钢时代”——高品质钢铁供应,缺口巨大。偏偏钢材又是现代社会发展的脊梁,因此,这三十年中,中国钢铁产业取得飞速发展,钢铁产量,遥遥领先于世界。
得益于爷爷卢嘉锡正月北上,卢家与宝山钢铁、马鞍山钢铁、汉口钢铁、首钢公司等国内大型钢铁公司,有了直接联系。
在得知卢家于英国和印属几内亚岛有钢铁公司,有铁矿,并且在澳洲圈下一片铁矿山之后,这几家公司,年后都派出工作组,到香江驻点,与卢家对接粗钢和铁矿砂供应业务。
在卢灿的小计划中,准备在未来三十年内,向国内提供二十亿吨粗钢、三亿吨精钢和特种钢,至于铁矿砂……他无法预估,需要看澳洲钢铁的采矿程度。
别以为这个数字很夸张,实则只占据缺钢时代国内钢铁需求的百分之一!
之所以是现在这个压缩后的数量,是因为要考虑国内钢铁公司的购买能力!
没错,国内缺外汇,买不起!
现在的数据,都是严格精算后的数据,采用的是一部分外汇一部分华币支付方式。
这个数据拿出来之后,米米卡矿业的卡尔顿和西澳矿务公司的阿米佐约,都下意识地认为卢灿在做梦,只是他们都是打工仔,不敢说。
卢灿装作没看见。
是不是做梦,呵呵……说出去没人信!
未来三十年,国内新建了多少城市,建设了多少超巨工程,铁路网又增添了多少,几乎将中国大地上所有城市,推倒重建一遍……而这所有所有的工程,统统离不开钢铁!
2010年,时任国际钢铁协会(iisi)主席,东洋jfe钢铁公司的社长马田一,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开玩笑说了一句,“如果将中国三十年消耗的钢铁,平铺在其国土面积上,将厚达一米二,其压力,会让土壤下降十公分。”
他这句话有点不怀好意。
不过,却能真实的反映出,国内在社会建设层面所取得的令世人震惊的成果。
有些事没法解释,卢灿也不打算解释。他直接将印属新几内亚钢铁粗炼厂的规模,从300万吨级提升到500万吨,又将澳洲温德姆钢铁厂的规模提升到八百万吨。
施耐德工业公司在特种钢材上的技术储备,相当丰厚,卢灿打算入股这家公司后,引进他们的技术,在温德姆组建特种钢材厂。融合了赛尔比煤矿公司和施耐德公司的技术后,这家新型特种钢材公司的水平,不敢说独步,至少可以追上世界一流的特种钢制造工艺。
今天和恩潘爵士透露这则消息,卢灿也是别有居心。
如果说施耐德家族对现在的集团公司业务体系中哪一家企业感情最深,毫无疑问是克鲁佐-罗瓦尔钢铁公司。这家公司是他们祖上,也就是施耐德兄弟,起家的公司。
恩潘爵士从1969年重新取得施耐德工业公司的管理权之后,一直力图恢复这家公司昔日的荣耀,最终却因此背上沉重负担,倒是整个施耐德集团越来越差。
不得已,他在1980年退职!
克鲁佐-罗瓦尔钢铁公司的困境,同样困扰迪迪埃,他和他的团队,一直在争取法国政府的支持,以便于将这家老公司裁撤。
恩潘爵士的心情能好?
双方的矛盾焦点就在这里,今天,却被卢灿无意中触及。
听完卢灿的话后,老恩潘腾地站起身,瞪着卢灿,“你真的能让克鲁佐-罗瓦尔钢铁公司,起死回生?!”
另一边的迪迪埃,同样探头盯着卢灿。
迪迪埃出生于阿尔及利亚,并非纯正的法国人,算是阿佳妮的老乡——阿佳妮的父亲穆罕默德·谢里夫·阿佳尼,也是阿尔及利亚人。只不过,迪迪埃是黑白混血,算是黑人。
这一出身就决定了他不可能做到恩潘爵士那样,在施耐德集团一言九鼎。
因此,在接任施耐德公司后,迪迪埃举步维艰,小心翼翼,既要带领团队去调整改变公司经营状况,又要在法国政府和施耐德家族基金这两大股东之间,维系好关系。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与施耐德基金作对,只是,他对克鲁佐-罗瓦尔钢铁公司的经营状况,实在无力改变,因而才想到裁撤这家公司。
因此,当他听到卢灿有能力解决心头大患时,也忍不住问道,“维文,你确定能解决新厂的十年销量?能听听你的办法吗?”
当然是不可能说的,这涉及商业机密,即便是卢家资本参股投资,卢灿也不会向对方坦白,更别说此时还在谈判期。他摊摊双手,直接拒绝,“no!不过,我可以签订对赌协议。前提是,克鲁佐-罗瓦尔钢铁公司必须交由我方管理!当然,财务审计权限,依然归总公司。”
卢灿趁机提出条件——将克鲁佐-罗瓦尔钢铁公司的管理和运营权,从集团总公司剥离出来。
听到卢灿敢签订对赌协议,迪迪埃又有些舍不得将克鲁佐-罗瓦尔钢铁公司交出去。
他踌躇半晌,又问道,“真的不能说?”
卢灿笑而不答。
旁边的恩潘爵士,却有些着急,“迪迪埃,你有办法改善克鲁佐-罗瓦尔的现状?!既然没有办法,那就痛快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