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能师出无名。
米米卡铜矿组织,搞个全球七八十家帮会首脑大聚会,总不能就一起吃吃喝喝吧?
卢灿揉了揉眉心,很快有了主意,“就叫做‘全球人力资源及劳务输出项目合作大会’!”
陈晓听得瞠目结舌,这些组织,最多的就是人力资源,干的活,可不就是劳务输出吗?这个大会的名头,恰如其分,说不准,还真的能促成一些组织的联合。
又听卢灿说道,“你和潘哥说一声,大会上,我们矿业公司拿出三个项目,让他们联合竞标。第一个,缅北矿务安保,每年的安保费一千万美元,三百人规格;第二,矿务公司准备进军澳洲铁矿项目,需要三到五百的安保力量,每年的安保费用一千五百万美元;第三,加拿大矿区的安保项目,也是三百到五百人,安保费用为两千万美元。”
“可以联合竞标,但必须要精英!总要让他们师出有名嘛。”卢灿笑着摆摆手,转身离开。
陈晓呆立当场。
很显然,在处理米米卡铜矿问题上,自家东主的处理方式,与原来的阿尔达汗截然不同,卢少更擅长“钞能力”!
他都能想象出,这四千五百万美元的安保项目抛出,以前那些对自己不搭不理的势力,这次,绝对如舔狗般扑上来!别说他们,估计东南亚那些小国的军阀们,都会垂涎欲滴。
最初接到这一命令时,陈晓心底有些疑虑的,可是,现在看来,指不定真的举办成一次震惊全球的“绿林大会”!
………………
老爷子喜提“kbe”,卢家不打算大肆庆祝,不过,小规模的庆典,还是要搞一搞的。
毕竟,去英伦的名额有限,像虎博中很多老先生、田乐群的父母,以及港岛几位与卢家走得很近的朋友,都没有去现场。
随着卢灿与田乐群等人的回归,小庆典排上日程,时间定为阳历六月二十九日,农历五月二十日,暂定十桌客人。邀请的都是自己人,自然不需要卢灿如伦敦时那样忙碌。
一大早,有人前来堵门。
冯金喜几乎秃噜了大半,几乎找不到一根黑发,眼袋深垂,深邃的法令纹,局促地站在卢家大院中,无比萧索,与几个月之前意气风发的样子相比,宛如换了一个人。
讲真,对于他这种不告而来的登门,卢灿挺不高兴,可是,看他那憔悴苍老的模样,不满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正在锻炼的卢嘉锡,也看到冯金喜,愣了愣,显然没料到对方在短短几天内,竟然变化这么大。他笑着挥挥手,走过去,“老冯,这么早过来,还没吃饭吧,刚好尝尝我家的早点。”
“老……得称呼您卢爵士……呵呵,恭喜您呀!”冯金喜拱着手,想要恭维卢嘉锡两句,却又不是那么习惯,开口时略有些拘束,后来倒是越说越流畅,“卢爵士,原本应该去伦敦见证您的荣耀时刻,可偏偏那几天忙得不可开交,失礼啊!登门道歉!”
卢嘉锡回来两天,也没见你登门道歉,昨晚卢灿一到,今天一大早巴巴的过来,这老家伙还真的说亏心话眼皮都不带眨一下!
卢嘉锡既没有揭穿他,也没有询问对方怎么变得如此憔悴,笑着伸手搭了一下对方的胳膊,“什么爵士不爵士的,就一洋人上不得台面的封号而已。听两天就腻味,还是老卢听着舒心!”
这算是爷爷的“凡尔赛”?卢灿想笑。
“可不能这么说。女王封爵,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
“不说这个。走,进屋坐会!”卢嘉锡笑着推了他一把。
“等等……”冯金喜转身朝他的司机招招手,对方很快送来一只锦盒,他接过来递给卢灿,没错,他递交的对象是卢灿,却笑着对卢嘉锡说道,“你们爷孙都喜欢古玩古董,我寻摸了一件笔洗,也不知真假,权当贺礼,可不能推辞!”
这一刻,卢灿忽然明白,同为“新鸿基三剑客”,为什么老大郭德胜,老三李四叔,都能成为香江首屈一指的超级大豪,而他冯金喜最终只能黯然收藏,郁郁而终……
偏于心机,格局小了!
如果换成自己,绝不会这么一大早匆匆赶来,更不会打着为爷爷送贺礼的名义去求孙子办事!玩小聪明想要用这种方式来“敲门”,却不知,这会弄得爷孙两人的心中,都有些不爽。
不过,卢灿还是面带微笑的接过这份礼物,脑海中想得却是昨晚爷爷说的话——
养望,不是为富不仁,立威,更不是杀鸡骇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