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影咬咬后槽牙,恨恨地说:“一个旁门左道难登大雅之堂的计量还跟我谈正统不正统,老子的剑法才是正统呢,别让我见到他,见面我先弄死他。”
程攸宁歪着脑袋问:“你是在说我师父难登大雅之堂吗?”
“对,我骂的就是他。”
程攸宁一听,豪不客气地上前两步,对着随影的腿棒骨就是狠狠的一脚,“让你背后说我师父坏话,让你说我师父坏话。”说着说着又是一脚,“等我师父回来,我告诉我师父你说他坏话了。”
“那等你师父回来再说吧。”
这时一直给随影使眼色的随行站了出来,因为随影根本没观察到他给他大眼色,随行对着随影的腿也是一脚,他这一脚,可不是程攸宁那样的一脚,他这一脚程攸宁的十脚都敌不过。
随影大着嗓门嚷嚷道:“随行,我还是个病号呢,侯爷最近都舍不得使唤我,你敢踹我。”
随行冷着脸,声音也很冷,“能在这里陪着侯爷你就留下,不能就滚回大营里面养伤。”
“老子的伤早就好了,不信咱俩比试比试。”随影摸上腰间,剑就拔了出来。
随行见状,也拔出了佩剑,就在两个人的姿势都摆好了的时候,万敛行说话了:“我还是那句话,想走的我一个不留,你们都是我多年的心腹,我万敛行从来不杀心腹,除非你们背叛我。”
随影率先收了剑:“谁要走了,我和随行就是比试比试。”
万敛行道:“我什么都能容忍你们,就是窝里反我容不得,这老沙就要来了,看见你们两个一言不合就比划起来,让我的脸面往哪里放,我万敛行也是要面子的人。”
随行也收了剑,语气不善地他对随影道:“随影,你要是再管不住自己的嘴 ,我掰掉你的牙。”
随影不满地说:“不让我说话我就不说呗,你要是再跟我摆臭脸,我也发火了。”
万敛行叹了一口气:“随行就是这样的一张脸,少言寡语不爱笑,我都看十多年了,你要是能让他像你一样龇牙笑,我拜你为师,我给你当徒弟,省着你一身的本事无人可传,你传给我,这样你正统的剑法也不至于失传。”
随影笑出了猪叫,“侯爷,我就是收徒弟也看看年龄,你这年龄给我钱我也不能收,学不会还以为是我这个师父不行呢,会坏了我的口碑的。”
万敛行眼睛一立,“随行给我剑,我看看这个随影有什么本事敢嫌弃我。”
随行道:“侯爷,人马回来了。”
万敛行一抬头就对上雄赳赳气昂昂的随心,这人正在马背上朝他大喊:“侯爷,我们回来了。”
万敛行用欣赏的眼光看向随心,不难看出,万敛行很赏识随心这个部下,他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那眼底的欣赏,认可,赏识,是藏都藏不住的。
等着随心下马站到他身边,万敛行捏了捏随心的肩膀,问:“可有受伤?”
随心嘿嘿一笑,“还能受伤,都没打痛快就收兵回来了,更丢人的是,让那个邹三多的人带兵出来追了我们十几里,要不是侯爷有令,我非杀他个回马枪,把邹三多的脑袋揪下来给侯爷当球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