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七月七日晴,和失败的姜末汤面
下雪了,每年下雪的时候战予霆总要做热汤面,还要强迫我吃生姜。
一开始他总把姜切成丝儿放进汤面里,我总不辞辛劳的一根一根把它们挑出来。他肘着下巴吹胡子瞪眼的说再挑就揍我,我没理他,他也没揍我,只是后来再做汤面时把姜丝切成了姜末。
这回换我愤恨的瞪着他,他挑着眉毛一脸这回你丫接着往出挑的贱样儿。
我后悔了,家里果然谁做饭谁说了算。
我之前很讨厌姜味儿,可这些年被他逼着吃的多了,在外面吃到没有姜末的汤面甚至会觉得少了些什么。
今天这份就是。
吃了两口跑去厨房切了把姜末丢进去,嗯,更难吃了。
面已经凉了,索性不吃了。窗外灰蒙蒙的天,拉上窗帘后更加灰蒙蒙的房间。蹲在沙发上看dv,画面里大多只有我自己。
video one :
一个大帅哥在卫生间洗袜子,一个举着dv偷拍的偷窥狂叫魂儿似得不停的喊着媳妇儿,媳妇儿,哎媳妇儿
大帅哥不理他。
他说:刘子期!
大帅哥不耐烦的说:干嘛?
偷窥狂噗嗤了一声,说:你别不别扭啊你?谁还不知道咱俩这点事儿吗?
帅哥扔下袜子指着镜头说,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在外面儿的时候不要叫我媳妇儿!很丢人的!
偷窥狂说:哎你别碰到镜头啊,手上全是沫子!叫媳妇儿怎么丢人了?你本来就是我媳妇儿啊。
大帅哥: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下次我在外面儿大庭广众的叫你声媳妇儿你别不答应!
偷窥狂在憋笑,镜头一直抖啊抖
偷窥狂镇定了下来,赖了吧唧的说:成,那以后在外面你叫我媳妇儿,来吧,叫吧。
大帅哥插着腰气势汹汹的看了他半天,最后说了句:滚滚滚转脸接着去洗袜子了。
当时本来想叫的,可看着那厮人高马大没皮没脸的样儿实在叫不出口。
偷窥狂很来劲的说:我可给过你机会了啊,你自己没好好把握,以后甭别扭了。
帅哥转手往镜头上摁了个泡沫印子,画面一阵晃动,某人气急败坏的骂说嘿你个败家玩意儿!
video two:
还是那个大帅哥,站在明媚的客厅欣赏挂在墙上的自己,感慨说:嘿你看我还挺上相的嘿!京城那么多星探怎么就没人来挖挖我呢?
嘴欠·偷窥狂·战说:人那么高个子的都得挖,你这估计得刨。
下一秒镜头天旋地转并传来了某人的惨叫。
然后画面中出现了战予霆眼含泪光的脸,下巴上带着一猩红的牙印子。
我在镜头后面问他:你还有什么遗言么?
偷窥狂虽然喜欢偷拍别人,但自己一对着摄像头就特别不自然,表情僵硬的傻愣了一会儿,突然摸过沙发上的咸鱼抱枕抱在怀里说:我有当年皇上御赐的尚方宝剑,可免一死罪。
我当场喷了,他说完自己也乐了。
我把咸鱼抱枕扔出镜头外,说:我就是皇上!皇上现在没收你的尚方宝剑!说!你还有什么遗言没有!
他说:可以说几句?
我说:一句!
他被我压在沙发上,自暴自弃的盯着镜头看了一会儿,说:那好吧,我爱你,没了。
第50章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从来不放过自己,就算我说原谅你,你也不原谅自己。
想来算上这八年,我们相遇就十六载。
第一年我爱上你,第二年我放弃你,第六年冤家路窄又栽在你手里,大概第八年我们在一起。你总记得你欠我,斤斤计较到估计已经忘了咱们之间除了欠还有什么。我大可以用这个借口一辈子把你拴在这儿,你也知道这是你欠我的。
可我们之间除了亏欠难道就没有别的了么,你是不是忘了当初咱们在一起是为了什么,哈哈难道是他妈的因为你对不起我?
咱俩之间你才是小肚鸡肠心比针眼儿小的那个,你总说过去的过去了,咱们往前走吧,可你自始至终站在原地,我一个人怎么往前走呢。
你从来不放下过去,那个囚笼咱们谁都别想出去。
说真的老战咱们太没出息了,这么多年谁都没点儿长进。不就受过点儿伤么,都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怎么就是不结疤呢。
很难想象咱们俩都奔三张的人了还能矫情成这个样子,我也没资格笑话你。
最让人来气的不是你说不爱了,是你不爱了还打算凑合着过。合着这么多年你都是施舍我。我那点儿伎俩还真是大获成功了。
我说没恨过你是真的。
你把画本砸我脸上的时候我没恨过,在楼下等你一整夜我没恨过,你说不爱了我也没恨过。我这辈子唯一一次真的恨你,是你睁着空洞的眼睛说咱们和好吧,这事儿翻篇儿了。
我敢保证我当时要能狠下心再多问一句,你就能用那种行尸走肉心如死灰的表情说出你爱我。
得了咱们别糟蹋这个字儿了。今天你别说这个字儿,以后我再看咱们以前的录过的dv还能哄哄自己这句话真过。
咱们从一开始就错了,但我不后悔,我这辈子做过最有种最拉风的事儿就是和你一起花了十多年的时间搭上小半辈子性命和感情进行了一场史上最奢侈的试错。
平心而论这些年不安着,惶恐着,患得患失着,互相折磨着,痛苦大于快乐,可我还是过得挺开心的。我知道绝对的幸福必然要附加着势均力敌的痛苦才理所应当。
放心吧,我怎么可能照顾不好自己,我照顾不好自己这种事儿大概也就只有你信。
这场由你的愧疚和我的不甘心而开始的大梦终于醒了。这回真的过去了,你别再怪自己了,也别再失眠了,我也不用再被馄饨烫了。
只是有句话,我好像从来没跟你说过。
第51章 搬家
我有一认识十多年的哥们儿,日子过得特闹腾。他说他要搬家,周末我抽了个空去帮他收拾屋子。
上午十点开始整理到下午四点,收拾了六个小时,大部分时间是我埋头干,丫一会儿翻出一这个抱着发发呆,一会儿再翻出一那个抱着发发呆
快五点的时候搬家公司的人来了,丫突然说不搬了,坐在屋里唯一一个还没来得及打包的沙发上跟人说:师傅我不搬了,您回去吧,钱我按说好的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