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鸥看了一眼黄思研,见她还在沉默,便说:可以,我们会去。
司徒周松了口气:其实我已经找好了月嫂,就是担心有些事,她处理起来不方便。
李清鸥明白她的意思:放心吧,我们会帮忙的。
黄思研从头到尾都没有发表意见,等司徒周走后,李清鸥问她,她撇撇嘴,一脸不情愿:她上次还想让你顶罪。
这女人,突然就记仇了,李清鸥莫名想笑。
你看,她父母都在,生孩子这么大的事,却找月嫂,一没亲妈,二没婆婆,也是信任我们,才找我们帮忙,思思,私是私,公是公,司徒周对我们确实也挺好的。
黄思研虽然在李清鸥的事情上小心眼,但也听劝,语气变软了些,勉勉强强说:行吧,看她那么可怜,我不跟她计较那些事。
李清鸥昨晚还觉得她成熟,今天却又在她身上感受到了一抹孩子气,当真是有些反差的可爱,忍不住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宠溺地笑道:小心眼。
黄思研耸耸肩,看了眼手表:立夏的爸爸今天应该会给我打电话吧?
李清鸥怀疑地问:你就那么确信?
戏要做全套,好不容易找到我这个肾、源,哪怕立夏不做戏了,她爸爸都得表演下去,我就等他的电话,然后杀回深圳,拿到我的公司。黄思研精打细算得不行:我跟你说清清,他要是不打电话过来,说明立夏已经失败了。
李清鸥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但我猜,给你打电话的人,不会是戴立夏的爸爸。
黄思研怔了一下:也有可能。
这个猜测证实的很快,二人刚吃完午饭,深圳的电话就来了,给黄思研打电话的人确实不是戴立夏的爸爸,而是戴立夏的舅舅,那位传说中的高、官。
黄思研心里咯噔了一下,挂断电话与李清鸥面面相觑了一会:这事看来没那么简单呀。
也不是太复杂。李清鸥帮她正了正衣领,又捏了把她的脸,笑眯眯说:我跟你说过,思思,你女朋友没有那么好欺负,你尽管按你的想法去做,戴家就算想整我们,也得问问我的意见。
黄思研重新审视了她一番:你这话说的,好像特别有来头。
李清鸥被她傻乎乎的表情逗笑了:我一直没跟你说,vivi之所以不想让我离开她的事务所,是因为我手里有个病人,身份特别特别地厉害,几年前他被调走了,我走以后,他本来给vivi那里的资助也断了,不过我一直没找过他帮忙,如果因为你,我会找他,他也会帮我,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清清白白,跟他不过是知己关系,你别猜了,他不是商业圈的人,但论身份,也应该与戴家的那位舅舅平起平坐了。
可是她那么艰难的日子,都没找过这位大人物帮忙,却可以为黄思研破例,黄思研说不感动是假的,埋在她腹部蹭了蹭:你好傻呀,自己过去有几次危险,都不找他,笨啊你,李清鸥你那么笨。
我一直想着福祸旦夕,本也不执着。李清鸥伸手摸了摸她软绵绵的头发:再说我不想欠人情,之前欠易家的,也还了,如果欠了这个人,就没那么好还了,像你对戴立夏一样,左右都觉得良心不安。
那你还为了我?黄思研欲言又止:不想欠,就都不要欠。
你不同。李清鸥的语气带着调戏的意味,却是从没有过的认真:为你欠世界,我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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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李清鸥已经决定了, 这次她要跟黄思研一起去深圳, 两人安排好的时间是后天,张卫国表示他要晚几天才去, 毕竟他手里有个新楼盘在开发,还有后续的一些工作安排没有处理好, 便让黄思研与李清鸥先去深圳。
本来以为只是三个人的事, 想不到左雯裳跑来凑热闹,李清鸥回国第二天,她就跟着回国了, 可能是为了躲开江玉溪,打算借口躲到黄思研的家里,结果一听她们要去深圳,立刻说:我也去, 我什么都不干扰你们!我保证。
黄思研不想带她, 她决定去深圳本来就是蛮糟糕的一件事, 带上左雯裳,也许会没时间去管她, 谁知道李清鸥这次跟她保持着不同的意见, 她主张带上左雯裳,理由是, 左雯裳是一张隐而不发的王牌。
黄思研一想也是,左雯裳虽然没什么能力,但是带上她,江玉溪那边或许可以为她们提供一个有力的帮助, 但越是如此,黄思研越不想那样做,虽说李清鸥没那个意思,可她还是觉得这多多少少是在利用左雯裳,鬼知道左雯裳出发前的晚上,自己把这件事给捅明了,说她愿意帮黄思研的忙,让她不要有压力。
在某个层次上来说,左雯裳确实很聪明,黄思研听她自己心里有数,也随她去了,第二天上午,三人在机场碰面,左雯裳是自己买的机票,跟她们不同班次,黄思研与李清鸥先走,二人到了深圳机场,原本打算等左雯裳一起回酒店,万万想不到的是,今天竟然有人为她们接机。
准确来说,是为黄思研接机,一个年龄大约五十岁左右的大衣男人站在大厅的出口,手里举着一块写着黄思研名字的接机牌,那名牌做的很醒目,黄思研跟李清鸥对视了一眼,缓缓地走过去,跟那人碰了头后,开口问他:请问是谁让您来接我的?
那男人一脸严肃,先清了清嗓子:我们先生有请,酒店都安排好了,我会先送这位小姐到酒店,希望黄小姐您跟我走一趟。
您先生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