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门“砰”一声关上了。
黑衣人僵硬的笑容更盛了。
这时候,大门开了,又一个戴着斗篷的黑衣人出现在门口。他朝中间的黑衣人点点头,
中间的黑衣人问:“跟上了”
门口那人说:“跟上了。”
“没让他们发现吧。”
“没有。”
“恩”中间的黑衣人略显不舍地朝厨房门看了一眼,又看向门外,“多么鲜嫩的美食啊!天还早,在月食之前,我们有足够的时间追上去。”
厨房里啪一声响,是刀子重重剁碎了骨头,又剁在砧板上的声音。
接着,孩子的哭声没了,整幢屋子都安静下来,只有炉中的炭火发出轻微的哔啵声,像灵魂在挣扎。
黑衣人脸上的笑容却消失了。
厨房里突然传来呱一声叫,接着是一个donad duck似的声音:
“呱,这肘子太硬了,不好吃,不好吃!哇哦,我又想念我的如花了!”
厨房门打开,印第安妇人瘫软在门口的地上。她的孩子趴在她身上,没有再哭,只是好奇地看着在橱柜间跳来跳去的一只黑色的乌鸦。
踢踏踢踏的脚步声响起,一个身穿旧风衣的男人,脚上拖着趿拉板走出来。乌鸦哗啦一下飞起,跳到他那乱糟糟的头发上。
黑衣人眯起了空洞的眼睛,脸上和额头那半透明皮肤下的肌肉纤维拧巴在一起,喉咙里发出锯条切割朽木般的声音:
“青木我听说过你,你叫青木”
乌鸦伸长了脖子叫:“还有我,还有我,我叫煤老板!呱呱!”
黑衣人脸上的肌肉拧巴地更厉害了。
“我也听说过你”青木说,“伊特努特阿伊破除了伊特萨人的诅咒、折断了图坦卡蒙的神杖的篡位者!你既已长眠于地下,有何必在此时醒来?”
“啊,你知道得如此清楚,看样子可怜的罗纳德已经回不来了。呵,没关系,没关系,他只是提前回到了盖亚的怀抱。我们最终都要回到她的怀抱的”阿伊看着厨房里趴在印第安女人怀里的孩子说,“就像孩子重回母亲的怀抱。每个人都渴望回到母亲的怀抱,包括我,还有你,我们最终都会回去的。”
“呱哦,你把一团空气哦不,一团”乌鸦歪着头想了想,“宇宙中的浆糊或者星云豆腐脑叫做母亲?呱呱,你的脑子真的是豆腐脑做的吧?呱哈哈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