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奇怪大师兄为什么会直接回答我也是这三个字,我爱你,我亲爱的祖国。我也是。这逻辑很怪啊,而且陆老师也没有做出任何故意拐他说这三个字的行为。
私心觉得,大师兄的我也是,针对的不是整句话,只是你们懂的。
齐让看陆桐那意味深长的坏笑,就大概有数了,我被淘汰了?
回答正确。
齐让点头,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我守护的人是你,坏消息是,你刚才和我对视太久,把你自己淘汰了。
齐让把卡片递给陆桐,他淘汰人的方式,果然是,对视十秒。
陆桐问他,所以老崔怎么死的?
不知道,我看着他,他就没敢动,愣对视了十秒。
张元一个人活下来,陆桐成了最后赢家,几人回到最初的地方,刘昉又玩了把套路,宣布赢家的奖励,就是入住那间最特别的房子。
陆桐和跟着他的摄像师来到那间最破的房子,真的是破到无从下脚,只有张估计是节目组特地放进来的硬板床,看着是格格不入的干净。
随着走路的动作,石尘弥散在房间里,摄像师收工后有别的住处,他问陆桐,你真睡这里?
陆桐摆摆手,没事,你管你自己去休息,我有办法。
天已经完全黑了,摄像师全都收工了,陆桐离开那间破屋,来到不远处另一家节目组安排的房子前,叩叩敲门,哥,求包养。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我食言了。
前两天开始空下来准备恢复码字,就找编辑,就想说断了三个多月解下v。
被问是不是确定不更新了,并且以后的新文入v推荐都会受影响,于是我怂退了。
第73章 蠕虫
门里没有传出来什么动静,陆桐只能继续敲,哥,我错了。
镇上的房子基本都是老式的宅基地自建房,齐让入住的这间是只有一层的平房,里外有什么动静都很明显,陆桐又敲了两下就听到了脚步声,门被打开,齐让侧身让他进去,陆桐在后面带上门,发现他头发上还在滴着水。
你在洗澡?
齐让点头,只有冷水,冲一下。他偏头看陆桐,好像听见有敲门声,我就关了水,然后就听见有个人在说自己错了,你又干什么了?
我以为你不放我进来。陆桐跟在齐让身后,走过一个进深不足三米的天井,后面就两间房,只有一间能睡人,陆桐一屁股坐上床,朝后一倒,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哄女朋友的原则就是,不管自己错没错,先认了错再说。
齐让坐在他旁边,侧身弯腰,作势拿胳膊来压他脖子,再给你此机会,哄谁?
男朋友男朋友男朋友。陆桐躲开他在床上翻了个身,坐起来后问道,你今天有什么发现?
借着今天那个选房游戏,几人都把石鱼镇大体走了个遍,陆桐自己先道,有几个地方我感觉有点蹊跷,一个就是那个不给我们靠近的祠堂,还有他们采石的矿山,尤其是那座矿山,这镇上到处都是妖气很影响分辨,但我还是感觉那个地点,是最浓的地方。
齐让点头,还有那些妖气缠身的普通人,没有意外,都曾是在点石童仪式上成为石童的少年。
看来,等到明天的点石童仪式上,一切就会见分晓。
两人又聊了会,陆桐最后道,我担心的,倒不是妖本身,而是这镇上的人,都在整件事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天色越来越深,陆桐挤走了齐让半张目测在一米五的床,他侧着身还不老实地把腿架在齐让身上,齐让道,我倒是还没和你好好算算白天的账。
算什么账,我那是很认真地在玩游戏。陆桐撑着胳膊抬起头来,看着齐让道,不过就这种正常人都不会上当的问题你都能撞出答案来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太心有灵犀了啊让哥。
齐让没好气地推了他的脑门一下,陆桐顺势扑上去啃了口,这样的环境下倒不至于真的做什么,只不过睡得太挤免不得擦枪走火,互相帮助了一把。
陆桐很快就睡着了,脑袋挨在旁边,齐让还能感觉到他头发蹭在自己脖子里毛毛痒痒的触感,齐让突然就想起了少年时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那一看就扎手的板寸光头,那个时候朦朦胧胧的情窦初开,但却绝不会想到,有那么一天,他会对自己那么重要。
齐让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头,白天那三个字,其实他真正想回答的是,我,很爱你。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陆桐打着哈欠起了床,等到摄像机开拍的时候,他已经在那间小破屋前踱步。
点石童仪式在上午太阳一出来的时候就会开始,几个天师集合后就一起去了镇上历来举行点石童仪式的空地,还没靠近就看见前面烟雾腾腾,却是镇民摆的祭台,上面点了几支足有胳膊粗的粗香,点着了正在冒着白烟。
镇长在前面主持仪式,有个之前和镇长一起接触过节目组的老人过来提醒摄像机不要靠太近,不要冲撞了神灵,远远拍摄整个场面就好。
片刻后,就有不少十多岁的男孩排着队走过来,按着这个点石童的规矩,当年没被选中的男孩第二年仍然可以参加,直到年龄太大,过了十五岁为止,所以队伍里的男孩看起来起码也有二十来个,洗过澡收拾的干干净净,穿着崭新的衣服,停在祭台前的空地上。
镇长用方言讲了一大段话,陆桐几人也不太听得懂,偶尔能分辨出几个字眼来,大概意思就是希望被选为石童的少年们为镇子的发展尽心尽力之类的。
说完话,镇长就从祭台上拿下来一个盖着青布的托盘,打开青布,露出来一个开口直径二三十公分的胖肚陶罐,陶罐看着沉甸甸的,镇长捧着陶罐,走到第一个男孩跟前,示意他将手伸进去。
男孩看起来很紧张,哆嗦着手伸进了陶罐,陶罐里都是冰凉潮湿的泥土,他把手伸到了底部,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咬自己的手指尖,本能反应差点就把手拿了出来,但他还是忍住了,将两只手都紧紧埋在泥土中。
男孩还在镇长的注视下接受这个奇怪仪式的洗礼,他听见旁边传来了骚乱的动静,但他没敢动,就怕把自己有可能成为石童的机会给搅黄了。
镇长示意旁边一个中年男人来帮他捧着陶罐,自己走向引起骚乱动静的地方,挥舞着双手,你们怎么回事?说了拍节目要远远地拍,不要打扰我们的仪式。
摄像机仍然在人群外围,在附近村民的推搡下镜头晃得厉害,不过每个机位对应的嘉宾天师早已经突破人群来到了祭台前。张元的动作最快,一绳索甩过来,绳索上的妖骨坚硬无比,直接砸向了陶罐。
哐啷一声,陶罐落地,砸成了碎片,里面黑色的泥土洒落一地,泥土中几条蠕动着的白色小虫顿时显露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