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星然皱紧眉,他都没见过沈知棉。
又过了一个星期,第二天就是期末考了,刑洲跟聂星然从前天开始就没再看过书,在宿舍里玩游戏补觉。
“星然,明天就期末考了。”
聂星然懒洋洋的,躺在刑洲腿上,“然后?”
刑洲笑意很温柔,“我们的赌注啊。”
聂星然轻哼,“我会输给你?”
刑洲笑着低头亲他,“我也不会输给你。”
中午明柯来跟他们一起吃饭,忘了买饮料,刑洲出去买,回来的时候遇上主任,被叫走了,一说就是半个小时,等他回去,宿舍里只剩聂星然,趴着睡了。
刑洲小心把水放下,看了会儿聂星然,端着已经冷了的饭菜出去吃。
明柯抽完烟从楼梯上下来看见,靠到墙上又点了支烟。
刑洲怕筷子声吵到聂星然,站在走廊上,风吹着,米饭都粘成一坨了,菜上面浮着油块,他吃得很快,想回去看聂星然,一起睡……
“你站在这里吃冷饭是什么意思?”
刑洲一愣,转头看到明柯,“你没走啊,没什么意思,我就是吃饭……”
明柯打断他,“那你为什么不坐着,非站着,还站在这里。”
“委屈?可怜?感动自己?让别人觉得星然该喜欢你?”
刑洲放下筷子,“我没有。”
明柯神色淡淡的,“什么没有,你不是故意的吗?做这些可怜的事,感动自己,感动别人,精神绑架?”
刑洲有些急,“不是,我真没有。”
明柯:“好几次了,我看到你做这种事。”
“可怜兮兮的样子。”
刑洲皱眉,“你怎么了?”
明柯叹了口气,打起精神,坐到护栏上,好像又变回了平时的样子,语气上扬,吊儿郎当又有攻击性,“我没怎么了,现在是你,做这些事要干什么?”
“你说你没那个意思,但我看到的,你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
聂星然以后要跟刑洲,那刑洲就不能总这样,虽然狗挺好的,但不能太娘太怂太土,得狼点,不然怎么保护聂星然,这样可怜吧唧的太没alpha样了。
这破毛病得改。
明柯想刺激一把刑洲。
“不说话了?也觉得我说的有理是不是。”
“不是。”刑洲还是皱着眉,“我……”
明柯:“那以后就别这样了。”他说完丢下刑洲回宿舍了,一大把事等着他去烦,没精力了。
刑洲端着饭,看里面的聂星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还吃吗?
聂星然也会有明柯说的那种感觉吗?觉得他装可怜。
还有他自己。
他有吗?
他也说不清。
有还是没有,这是埋在很深很深的地方的东西,几乎用语言和感觉形容不出来。
他会不会无意识里,也是这样想的,然后不由自主表达了出来?
他想让聂星然喜欢他,任何办法,疯了的想,他说过了,他对聂星然欲望很大。
所以这些无意识的举动,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
明柯也没想到能让刑洲想这么多,他本意只是刺激一下刑洲,让他男人点,别跟个小可怜小白脸一样,谁知道前后碰巧,竟然真的出了事。
聂星然第二天期末考都没来考试。
手机关机状态,谁都找不到他。
刑洲第一反应就是他听见了昨天中午明柯说的,不想理他,不要他了,脸苍白得跟纸一样,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喜欢聂星然,太喜欢了。
明柯在到处打电话,飞快安慰了一句,“星然没拿身份证,不会跑太远,一会儿就找到了,没事,你先去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