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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2 / 2)

这位可不是闹着玩的,皇三子赵楷,不光因为他爹是当今圣上,更因为他是他爹最喜欢的儿子,没有之一。


太子赵桓在皇帝心中的地位,根本无法跟他抗衡,赵楷碾压他毫不费力。


甚至可以这么说,就是赵佶所有儿子加起来都不如赵楷在他们爹心中的地位。


要不是靖康之变,眼看亡国,宋徽宗要甩锅传位给太子,但凡本朝撑得久一点,皇位必然是这位的。


高铭默默的揉了揉太阳穴,难道自己奋斗了这么久,就要因为得罪了赵楷打回原形?


他岂能坐以待毙,他得把这个坎儿过去。


高铭看了下四周,顿时急中生智,他一边哼道:你笑什么笑,再笑也改变不了这鸟是我的事实,我就是拿它回去煲汤,也是我的自由。一边往海东青旁边走,笑眯眯的道:来,心肝,我名字都给你想好了,就叫玉玉。


或许是海东青脾气暴躁,缺乏驯化,或许是嫌弃名字难听。


它尖锐的鸟喙在高铭靠近的瞬间,朝他猛地一啄。


高铭早有防备,向后一闪,但做出被吓到的样子,往后退了好几步,登时恼了,呸!什么玩意!今晚上就把你炖了!


赵楷见状,适时的道:美味何其多,没必要非要吃它。你不喜欢,不如让给我,你既然不缺钱,那我用好马跟你换,如何?


高铭回头,梗着脖子道:你说换就换啊,马哪儿没有啊,是个马都能拉车耕地。


赵楷笑道:好马日行千里,拉车耕地岂不是暴殄天物。你要是觉得亏,我可以拿两匹可以跟换。


衙内,咱们以一换二,赚了!时迁耳朵灵,刚才郓王的身份,他已经听去了,衙内,这买卖值!


高铭等的就是这一刻,马上借坡下驴,也是,要论肉量,两匹马可比一只鸟的量多。咱们还赚了!


赵楷笑道:那么,我这就让人回府牵马,一时片刻,就把马交给你。


高铭一挥手,捏着鼻子道:这里气味这么难闻,你叫我等?你给我送府里去,太尉府的路,你们都认得吧?说着就要走。


赵楷道:你不在这里等,不怕我骗你吗?不把马给你送去。


高铭上下打量赵楷,这次,我可记住你了,如果你违约,一定能把你揪出来!说完,对自己的参随们一招手,走!


等高衙内一行人走了,赵楷的护卫中有人不屑的笑道:高衙内不愧是高衙内。


赵楷嘴角一勾,如果高衙内是真傻,高俅是个可怜的父亲。


如果高衙内是装的,那么,他


赵楷不觉得勾唇一笑。


那么,他这人可太聪明太有趣了。


这边厢,高铭却一点不觉得有趣。


坐到马车里,不停的扯着领口,叫参随给他扇扇子,热死了,热死我了。


时迁一边给高衙内扇扇子,一边心有余悸的道:衙内,您反应真是太快了,否则今日还不知道该怎么收场。没想到那人竟然是郓王殿下。


高铭道:翁海看出他是郓王之前,我就猜到他身份不妙,敢跟我对着干的,这大宋地界也没几个。幸好我反应快,不知他看出来我是故意把海东青让给他的没有。


时迁奉承道:不可能,衙内刚才的表现焕然天成,郓王不可能看出来,还当衙内不知他是谁。所谓不知者无罪,想必更不会计较。


赵楷的本性是很好的,温润和善,毕竟文化修养极高,否则也不能得到他父皇这种专业人士赏识。


这时时迁单膝跪在高铭面前,告饶道:衙内,这件事都怪小的,是我没查清还有另一个买家,而买家的身份还是个王爷。


时迁心想与其被高铭问罪,还不如先请罪。


高铭觉得这件事怪不到时迁头上,毕竟谁能想到这么凑巧。


罢了,下次做事调查的周密点就是了。高铭见时机已经成熟,便道:你海东青虽然没买成,但你的诚意和努力我都看在眼里。我回去禀告父亲,先升你做正牌军如何?


正牌军属于禁军编制,正是高俅管辖范围,官职不大,相当于后世的班长或者小排长。


但对于时迁之前一个毛贼来说,这就洗白上岸吃皇粮了,不禁大喜过望,立即拜了一拜,谢衙内。


高铭道:这只是开始,若是你以后事情办得好,就是虞侯也打不住。


时迁忙不迭的点头,衙内如同再生父母,这条命全凭衙内差遣。


一行人回到太尉府,高铭洗了澡换了衣裳出来。


把认出赵楷的翁海叫过来盘问,得知高衙内和郓王只是在一些场合见过几次面,就一般下属儿子和上司儿子间的关系,彼此眼熟,话都没说过一句,高铭才放下心来。


这时下人就来报,郓王府来人了,说是约好的,送给衙内您两匹上等好马。


送马的人呢?留住了吗?


下人委屈的道:小的试着留了,但郓王府的人不待,小的也不敢拦着。


高铭本以为还得在送马人跟前表演一番有眼不识泰山,向郓王殿下告罪的戏码,现在看来免了。


郓王应该打算让高衙内独自震惊,默默擦汗后怕。


可高铭都后怕完了,现在马都送来了,说别的都没用,还不如老老实实赏马。


他来到马厩,见郓王送来的两匹马,一匹通体雪白,没一根杂毛。另一匹则浑身黝黑,毛皮黑亮如炭。


黑白配,像阴阳两极,有点禅学的味道。


高铭朝其中的黑马伸出了一只手,想要摸摸它的额头,但又怕被马踢。


正此时,就听后面突然一声大吼:小心!


回头一看,竟然是高俅。


高俅几步上前,扯着高铭的脖领子就给他拽了回去。


爹我勒高铭吐着半截舌头告饶。


高俅埋怨道:你不会骑马,更别提驾驭马匹,马能踢死人的,你知不知道?然后跟每次一样,将怒气撒到周围人身上,你们是瞎子吗?不知阻拦衙内?!


周围人都很委屈,衙内想做什么谁拦得住,他就是上天摘月亮,大家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高铭知道他爹又要迁怒别人,对下人们道:和你们没关系,这里没你们的事了,都下去吧。


在高俅的怒容中,大家慌忙都下去了。


高俅见儿子毫发无损,这才问起了这两匹马的来历,我听说郓王府的人来了,咱们和他并无结交,他怎么会送马给你?


高铭知道隐瞒是隐瞒不了的,如实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


高俅如释重负,你处理的还算得当。


高铭点头,我也觉得,当时那个条件,直接对他拜服又不太合适,只好走不知者不怪的路线。


对了,你买海东青做什么?你不是要去打猎吧?不行不行,你连蹴鞠都踢不明白,骑马打猎简直送死。高俅脑补了一串,甚至连儿子坠马都想到了,吓得自己够呛。


我是想送给花荣,他之前帮了我许多次,不能没表示吧,亲兄弟都得明算账,何况朋友,怎么着也得礼尚往来。


高俅认同这个观点,那现在海东青没了,等过几日,你挑一匹马送他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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