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等下!于褚忙抓住他的肩膀,等下算了,我教你,我教你好不好?阿泽,耐心点
白越泽把他的话给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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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点多的时候于褚醒来,白越泽的手臂牢牢地把他困在怀里,两人相贴的地方全是汗。于褚不舒服地想翻身,身边的人梦里面皱起眉,低声念了一句别闹,把他搂得更紧了些。
于褚盯着天花板看了几秒,放弃了,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闭上眼,勉勉强强又睡了一个回笼觉。
再睁眼的时候,正对上了白越泽的眼睛。
两人四目相对,于褚迟钝了两秒,然后清楚地感觉到了彼此大清早的正常反应。
白越泽挪开视线,于褚亲了下他的嘴唇,哑声道:我想吃面条,加西红柿鸡蛋。
身边的人坐起身,半夜里也不知道谁关了空调,外面的冷空气瞬间涌进来,带起一层鸡皮疙瘩。于褚迅速把被子抢过来,严严实实地裹住自己,翻身,看着白越泽走到衣柜前去换衣服。
窗帘还没拉开,外面看起来也没什么太阳,房间里非常昏暗。他埋在被子里,看着白越泽一件一件地往身上穿,肌肉线条慢慢隐在布料下面,连带着昨晚那些混乱的痕迹也藏得干干净净。
于褚看困了,打了个哈欠,又翻了个身,重新闭上眼想再睡一会。白越泽准备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看见他整个蜷缩在床上,头发乱糟糟的,只从被子里露出一张脸。
他问了一句:要葱花吗?
于褚闭着眼,鼻音很重,道:要。
他带门出去了。
两人谁也没提上.床的事情,于褚洗完澡,擦着头发,懒洋洋地走到厨房里面,从后面蹭了蹭白越泽的肩背,手越过他的腰,从砧板上拿走了一块西红柿。
蛋还没煎熟,西红柿已经被吃了小半,白越泽把碗挪到橱柜里,拉上橱柜门,突然想起他小姨家那又懒又高冷的布偶猫,每次她做饭的时候,都要把猫关在厨房外面。
于褚又把橱柜门拉开,吃的时候还说:最后一块。我感冒呢,要补充维生素。
白越泽想说煮熟了不也是维生素吗,他皱眉数了数碗里最后剩下的那几片,又去切了两个。
于褚吃完了面,又量体温,烧已经退了,只剩下脸上那块淤青还迟迟不好。林霖打电话过来问他什么时候开工,他又在花园里浇花,嗯嗯嗯了半天,挂掉电话,把壶扔了,走到客厅里面。
白越泽在看剧本。
于褚直接走过去,把他的剧本拿开,低头去亲他。
白越泽愣了一下,人已经被于褚抱住,运动外套的拉链拉到了底。他皱眉,却简直就像失控了一样,就在沙发里面,抱着于褚坐在自己身上,同样扯开了他的扣子。
两人在客厅里做了一次,健身房里做了一次。接白越泽的司机打电话,老板却迟迟没有接,等到中午只好空载而归。
中午白越泽简单地做了炒饭,吃完之后两人抱在一起睡了个午觉,下午在落地窗边上又做了一次。
两人都好像疯了,白越泽不必说,连于褚都从来没有这么疯过。谁也不提这到底算怎么一回事,只是疯狂地索求着彼此,从早上做到晚上,做到于褚洗澡的时候小腿都在发抖,白越泽还不依不饶地在水流里面咬着他的耳朵。
操,于褚声音全哑了,歇会儿。是不是有人在打电话?
白越泽嗯?了一声,又吻了一下他的嘴角。于褚关了水,裹住浴袍,手脚发软地往客厅里面走。白越泽跟在他身后,果然他们的手机都在响,而且看起来响了很久。
白越泽没有接,把电话给挂了。于褚接起来聊了一会,片刻后挂掉电话,举着手机,道:阿江明天过来,说要看下我,顺便聊一下剧本。
白越泽扫了一眼他的脖子,确认有没有在他的脖子上留下痕迹。于褚也默契地干了同样的事情,然后又重新搂住他的肩膀,继续那个被打断的接吻,断断续续地说:我也有个剧本我挺喜欢的,给白总看看,从白总这儿拉点资金。
白越泽笑了一声:这算什么?身体交易?
于褚也笑了起来,想了想这对话,还真像那么回事。他被抱在沙发里面,就着客厅里的落地灯打量他好看的眉眼,道:人已经睡了,白总,钱可是要给的。
白越泽堵住他的嘴唇。
第1章、教训
第1章、教训
昏天黑地的睡了两天, 白越泽开车送于褚去市里吃饭。他今天穿了黑色的高领毛衣,下嘴唇还没有消肿, 拿手机翻着今天的电影票, 道:今晚我来接你, 去给《纵酒狂歌》贡献点票房。
白越泽道:这几天看热搜了吗?
于褚道:你还有空看热搜?
白越泽在红灯间隙里偏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于褚伸手, 食指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眼角。白越泽眨了眨眼睛,见他从指腹上捏下来一根睫毛, 打量了半天,道:比我的要长。
白越泽回过头去, 耳尖有些泛红。
现在的于褚干什么他都觉得暧昧。
你跟江哥在热搜上挂了很久, 他接着之前的话,很多人夸你们演得好。
于褚道:是吗?
他拿出手机,翻了一下热搜, 《纵酒狂歌》相关的在上面占了三四个位置, 电影当前评分9.4, 剧组前前后后接受了好几个采访,杜明江谈拍戏时受伤正挂在热搜前十里面, 倒是于褚上映后失踪了好几天,安安静静地什么动静都没有。
阿江拍戏的时候受伤了吗?于褚点进那条热搜,是什么时候的事?
身边的白越泽没说话。
他快速扫过, 发现谈的是他受伤的事情。
在拍竹海的戏的时候,我们有一次遇到了下大冰雹,于褚被困在竹林里面, 我找到他的时候他被倒下来的竹子砸到,肩膀被戳了个血窟窿
于褚笑道:这是给我带热度啊。
嗯,白越泽道,你给我的剧本我看了。
于褚自己私藏了一个喜欢了很久的剧本,讲得是类似于爱情的爱情故事。一见钟情、爱而不得、向死而生,虽然与男女之情无关,却有点现代版罗朱和梁祝的味道。他想把剧本拍出来,哪怕是以舞台剧的形式,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导演。
你要是想拍,我可以推掉接下来半年的通告,于褚道,如果是舞台剧,算上巡演时间,推掉一整年也可以。
白越泽笑了笑:那我要付给你多少片酬?
于褚道:不如付我点别的东西?
车停在地下车库,白越泽熄了火,解开安全带。于褚侧过身来,两人接了一个很漫长的吻。
这几天过得太疯狂了,两人的呼吸都开始变粗,昏暗的灯光里面彼此对视了片刻,白越泽伸手摸了一下于褚的耳垂,然后重新靠回座位里,道:去吧。
于褚带上外套,打开车门之后又回过头来,冲里面的人道:晚上。
白越泽有些犹豫,于褚朝他挥挥手,带上车门,没等他回答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