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女人吧唧了下嘴,干呕了下。
这袜子是几天没洗了,臭的要死!
“我这袜子味道如何?”肌肉男仰头看她们坏笑,笑容特别贱,“我那袜子可是攒了半年的味。”
“你闭嘴!”外国女人五官狰狞冲他吼道,然后又用看救世主的表情看冼灼菲,“我们都是女人,女人应该互帮互助。你看到那群男人了吗?他们都是魔鬼,帮我松开,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
冼灼菲打了个哈欠,眸子里没有任何情绪看着她。
外国女人继续说:“你们不是有句古话吗?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我们两个人都是女人……”
冼灼菲烦闷地“啧”了一声,出声打断她的话:“闭嘴吧你,烦的要死。”
她抬起手拍了拍外国女人的脸颊,眸子里发出诡异的神色,“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在我眼里,勾搭我男人的都不是人。”
看那个外国女人愣住,冼灼菲垂下眼骂了句,“蠢得要死,有宋灿半点智商也不会这么无聊。”
“她不烦人我们也不会把她嘴巴给封住。”肌肉男也听到了她们的话,坐起来扭头对冼灼菲说,“我看你还是把我宝贝袜子重新塞到她嘴巴里吧。”
外国女人一听不办了,那个臭袜子那么臭,梗着脖子冲肌肉男吼道:“你这个死基佬闭嘴吧你……”
外面风声停下,在这空荡的山区,任何声音都会被放大。
她随便从地上捡块烂布塞到外国女人嘴里,“为了我们的人身安全,你还是闭嘴吧。”
冼灼菲站起来,从茶几上掂了瓶矿泉水,就往屋外走去。
“诶,你去干嘛?”肌肉男问。
冼灼菲回头,“去洗手,你这臭袜子太恶心了。”
外面响起水流哗哗声。
“那是人间精华懂不懂!”肌肉男重新躺在地上,嘴里又嘟囔了几句,“人的穴位都在脚底,脚底散发出来的味道可不是人身上的精华嘛!”
性格安静的张先生,此时也受不住肌肉男的絮絮叨叨,翻了个身,背对他。
等冼灼菲洗完手回来,她发现宋炳光头有点儿烫,估计是感染了风寒。
张先生去把车开出来,肌肉男去背女人上车,冼灼菲小心翼翼扶着宋炳光上了车。
走了一个小时路,冼灼菲一直把宋炳光头抱在怀里,手背碰了碰他额头,能烫伤人的温度。
辛亏一个小时后,他们进入a市城区。现在不是敏感时期,如今又到了晚上,路上查车的不多,几个人顺风顺水到了张先生所谓生死之交的医院。
刚安排好宋炳光的病房,冼灼菲就接到了宋灿打过来的电话。
她走到走廊里,接通电话,里面传来宋灿温柔的嗓音,“你们到了医院了吧?”
冼灼菲握着手机的手关节发白,她用眼角余光扫视了下四周,发现四周空荡荡的,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她压低声音,对手机里的人问:“你怎么知道?”
“宋炳光身体怎么样了?还能活多久?”
“这你就不用管。”冼灼菲身子往后躺,靠在椅背里,闭上疲倦的眼睛,“宋灿,你派人跟踪我们?”
“你猜猜?猜猜我是怎么知道你们的行踪?”
“那个外国女人?”
“不是她,她不是被你们绑在车子里了吗?冼灼菲,有时候人真不能信任。”
“你什么意思!”
冼灼菲睁开眼,直起上半身,心里仿佛有了个答案,“你又在我身上按东西?”
“没有。”对方尾音拉长,她听见宋灿轻笑一声,接着又漫不经心地说,“咱们玩个小游戏吧。”
“我没心思跟你玩游戏。”
“这由不得你。”
冼灼菲眯起眼睛,“你什么意思?”
“我已经把你们的行踪透露给了警察,估计他们正往医院里赶,半个小时就到了。”
这句话就像炸弹,在她脑子里嗡的一声爆炸。
“什么?!”冼灼菲音量陡然提高。
“呵……”对方冷笑一声,已经把目的传达给她,就挂断了电话。
冼灼菲立刻起身,没来得及将手机装到口袋里,就一把推开病房的门,“啪”一声巨响,门晃荡了两下,里面的人看向冼灼菲。
“快走,这里不安全,警察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