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看这么清楚?”先前警察问。
郝运说:“我走到道观后门,以为天太晚了,就想敲门去借宿一晚,没想到开门的居然就是那个木偶!月光很亮,照在它脸上看得很清楚,打扮成大姑娘,两个辫子,穿着大花袄,简直能把人吓死……”郝运假装说不下去,捂着头蹲下。
两名警察连忙把他扶起来,一警察问他住什么地方,郝运说:“中山北路的南侧,金光旅社。”
“挺远的,跟我走吧。”这名警察带着郝运走出两里地,把他送到某路口,这里有家“大世界”舞厅。郝运对这种地方再熟悉不过,再晚舞厅也有人,门口还有人力车。
警察指着人力车:“自己坐人力车回旅社,对了,不能白给你领路。按规定,太晚了在街上乱晃,抓到要罚大洋两毛,我这还得跑腿送你到安全地方,最少五毛钱。”郝运差点笑出声,心想真是无利不起早,于是就装成不太情愿的模样,掏出一块钱钞票,警察拿过来就收进口袋,说没有零钱找给你,改天到警署来拿,转身走开。
郝运心想,谁会这么二,为了要五毛钱辛苦费去警署找别扭。
回到旅社躺下,郝运梳理着刚才的事,那独眼人曾经说“我干女儿在这”的话,这个干女儿是指木偶,应该没有错,而他还手拿一个黑黝黝的石头在后面,对准木偶似乎在遥控,这可是高科技,在民国时期,怎么会有类似无线遥控的操作?郝运又想起之前在上海的猿翼马戏团,那独眼人从房间出来,双手各拿一块黑石,放在耳边听,看来,这人应该就是在搞某种试验,说不定也是个科学家,甚至是门生会的研究人员。
那些木偶是否就是独眼人发明出来的呢?郝运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如果猜测是真的,那么这独眼人也是像夏博士一样的科学天才。为了某种原因替门生会卖命,帮他们研发出各种各样的机械,包括“闯地狱”的那些关卡和木偶人。
次日,郝运借旅社的电话打给矿场,告诉秦震情况。秦震说:“我现在接电话没有以前方便了,那个叫吉姆的家伙似乎起了疑心,上次我就看到他躲在门口好像在偷听,夏博士有时候打电话给马威,也有把头总在门口走来走去,所以你以后的行动可能要自己拿主意了。”
“傅家势力那么大,没机会下手怎么办?”郝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