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在旧出租房遇到打过自己的黑衣男,郝运长了记性,再也不敢回去,而大鹏之前的住所因为自己在那里用手机叫过一次外卖,也被门生会的人盯上,自己通过“易容术”才脱身,为了保险起见,郝运帮大鹏的父母搬到另外的地方居住,才算安了心。他暂时也跟大鹏和他父母同住一个两居室,转眼五天过去,大鹏和父母没接到电话,老两口恨不能把手机顶在头上,天天看着,生怕是信号不好错过。
第六天,电话终于来了。
这个“香港圣玛丽慈善会北京办事处”的工作人员正式通知大鹏父母,他们的资料已经被初步选定为救助对象,但还需要进一步接触,得去北京到办事处去谈。大鹏的父母当然同意,而且还有顺风车可以去,只是要等。工作人员说:“我们在沈阳有三个符合条件的患者,到时候会有办事处的车从沈阳开到北京。”
“现在生病看不起的人这么多,怎么沈阳就仨?”郝运问。
工作人员笑着:“没错,要是看不起病的人都来找,光沈阳就能找出三百不止。慈善会的能力也有限,所以就要设立一些门槛,需要随机选取,但有些门槛是非常必要的。比如要仔细调查患者的家庭情况,主要就是真的没有经济能力,而不是瞎说。你们可能也知道,现在在中国大陆,众筹是很流行的,不少患者都到众筹平台上去筹钱,但有相当多患者其实有足够的经济能力,甚至还是富户,但就是不想出钱而众筹。”
郝运问:“你们怎么知道患者到底有没有足够的经济能力来治病?”
“我们有患者和家属的个人信息,”工作人员说,“通过这些个人信息,就能查出他们的经济情况。比如你同学舒大鹏是他父母的独子,三人名下总共有七张银行卡,一张信用卡,两个网络金融账户,所有这些账户中的现金总数为五万四千多元,舒大鹏的父亲名下有一套房产,为非商品房,不能交易,三人名下均无车辆和有价证券。”说完,工作人员拿过一张纸放在桌上。
三人拿起来看,都傻了眼,没想到这个香港的慈善会居然有这些手段,能把三人查个底掉。大鹏的母亲流着泪:“我们都是老实人啊,从不撒谎,你要相信我们!”
工作人员点了点头:“放心吧,慈善会的初衷就是帮助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你们也很幸运,能在两百多位患者中被选中。”三人互相看看,郝运心想这还真是险,没想到在沈阳就有两百多人报名,看来因病致贫,到现在的中国仍然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