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本纯一郎问:“你伯父到底要说什么?”
傅丰说:“不用管他,无非就是那些骂我的话而已。那老东西已经疯了,能说出什么有价值的话!”
宫本纯一郎却摇了摇头:“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反正手术后他也有可能不会讲话,那就听听吧。”傅丰极力反对,宫本纯一郎却表现出兴趣,也只好同意。
傅丰从桌上拿起对讲器问道:“伯父,有什么话就说吧。”
“你在哪里?”傅观山大叫着,“我要当面跟你说,快点出来,这时候你还怕我吗?是怕我吃了你吗?没用的东西,你真给傅家人丢脸!敢不敢出来?”宫本纯一郎看着傅丰,面带微笑,傅丰有些无奈,深吸口气,走向侧面的小门。
郎院长的声音:“傅总,手术室是无菌的,你不能随便进。”傅丰摆了摆手,并没理会。
随后,傅丰的身影同时出现在大屏幕和玻璃幕墙对面。他站到傅观山旁边:“到底要跟我说什么?如果还是想骂我,那就省省吧,我已经听了很多,耳朵都快起老茧,没什么意义。也就是我有涵养,换成别人,非先揍你两顿不可,管你是伯父还是伯爵!”
“侄子啊,你……你真的要把我的脑袋,换在狗身上吗?”傅观山又开始流眼泪。
傅丰不敢相信地回答:“怎么变成我要做了?那是你的错啊,你非不同意让宫本先生做门商会的会长,我有什么办法?你都把我逼到这份上,我能怎么办?换成是你,不也得这么做吗?”
傅观山两眼死死盯着傅丰,半晌后闭上眼睛:“滚吧。”
这倒让傅丰有些意外:“你刚才不是一直叫着有话要当面跟我说吗?”
“没有了,滚!”傅观山大叫。
傅丰轻蔑地发出嗤声,转身走出手术室。郎院长看着他的背影,轻轻摇摇头。
宫本纯一郎看着,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