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连忙都坐下,认真听讲。邓锡哼了声:“当初我爸爸也只是告诉我,两千多年前,先师墨子不只留下三块《山海经》的残片,还有一块玉佩,据说,那块双鱼形状的玉佩是先师十岁时得到的神物,正因为有了这块玉佩,先师才从默默无闻的平民,蜕变为不世出的天才。先师衰老时,在他得到神物的地方刻下《山海经》,他知道这块《山海经》力量非常,能改天换地、扭转乾坤,但还远远没到使用它的时候。所以才分为三块,然后分别传给三个最得意的弟子,也就是相里勤、相夫子和邓陵子。而双鱼玉佩却不知去向。”
“既然不知去向,郝运的太爷爷又是怎么弄到的呢?”邓英俊问。
邓锡说:“那玉佩是他太爷爷在土司府拿到,也不知道在李润之手里多长时间了,这两千年之中,从来没有任何人提起,也没人见过。”
秦震说道:“会不会是李润之的传家宝?”邓锡说也有可能,但李润之究竟从哪得来,恐怕只有他自己能回答。
三人互相看看,邓英俊很兴奋:“要是能凑齐就好啦,我特别想看看到底是怎么个扭转乾坤法儿!”
邓锡狠狠地瞪着他:“都冒过这么多次险了,你还没长记性?傅家的手段,秦震已经领教过,他们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做得出来!这些年,都是我谨小慎微,才保住残片不失、邓家无祸,你是非要打破这个平静吗?我可不希望邓家出事!”
邓英俊满不在乎:“事在人为,我们现在已经开始从战略防守转为战略反击了,正打算拿到傅家那块残片呢,现在咱们有两块,到时候一凑齐,可就有热闹看啦!”
“扯淡!”邓锡一拍桌子,“你以为是在放鞭炮?这么大的事,你把它当成热闹来看?都二十二岁,怎么还这么幼稚,什么在你眼里都是玩物?你看看秦震,再看看你自己,别说我没打算把家主传给你,就算有,你配当吗?秦震把残片植进肚子的苦,你觉得自己能吃?”邓英俊瞪起眼睛,似乎想说什么,又咽回去,表情不服不忿。
邓锡又说:“秦震从南京开会之后回到沈阳,就在他伯父的安排下隐姓埋名,连学校都不敢进,才勉强躲了这么久。你不想想,我们邓家在北京家大业大,能躲得了谁?这十来年,傅家就没断了监视邓家,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从2000年开始,我无论去哪,几乎每天都能看到可疑的人在我周围。有的也许是我疑神疑鬼,有的是真可疑,而且经常在不同的地点,看到相同的一个人,只是装束不同,这肯定不是巧合!但因为我把残片藏得太好,所以他们没收获。转眼十年过去,要不是傅家过了十年监视放松,我可能都没机会把残片送到寺庙!家主是那么容易当的吗?不但要有毅力,还得有头脑,缺一样都不行,你觉得你有哪样?”
最后这几句是对邓英俊说的,他们三人互相看看,现在才觉得邓锡也是真不容易。以前都觉得他胆小怕事,就知道和为贵,现在看来,邓锡从1998年接手家主到现在,这二十年把隐蔽工作也是做得非常到位,连傅家的耳目都放弃了。如果不是郝运和秦震等人知道内幕,恐怕永远都不能发现。
“你看看这个。”邓锡撩起裤腿,三人发现他小腿上有条伤疤,大概有巴掌那么长,结的痂有暗红有鲜红,明显是伤的时间不长。
邓英俊问:“爸,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