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年长吕氏百戍心腹,此时乘着换火炬的时间,来到了吕骆所在的筏上。
只见大竹筏之上,除了吕骆一人,旁边还有一只火炬,固定在一侧,再无他人。
那名吕氏士卒,心道,大子,实在是对不起了,百戍命我来取汝的命,实在是太多缘由了。
就要动手,吕氏士卒的身后,传来了吕骆的声音。
“汝好大的胆子,竟然欲趁我不备,推入水中。说,是哪几人派你来的。在汝眼前的,不过是个假人。”
那名吕氏士卒,听到了吕骆言辞,仔细揣摩,这个时候才发觉,眼前的大子,是一个假人,包裹严实,令他没看出来而已。
不过他心想,吾还有家人在百戍手中,万万不能乱言。
于是,保持缄默,就在那里,不敢说话。
吕骆心道,看这样的情形,这不是和后世的刺客,刺杀自己要死啊的人,可是失败了,自己的家人,却在背后之手的手上,自然不敢妄动,不敢吐露事情来龙去脉。
幸好自己早就知道了他们的心意,有所防备,不然还真就成了。
就在吕骆正要说话的时候,吴贺、武罗等人划着各自的舟筏,来到了附近。
“主君,您没事吧!”
“大子,将这小人,沉溺汾水。”
“不可不可,还是勘察清楚再说。”
……
顿时,一众吕骆麾下重臣,颇有分歧,各自侧重一方的说道。
吕骆想了想,然后说道:
“诸位吕骆麾下的贤臣,此事,吾会处置,但不是此刻,汝等都散了罢。”
“诺。”
吴贺、武罗、熊髡……等人,异口同声地回应道。
待到众人的大小舟筏都相隔原来的距离以后。
吕骆对着自己此刻所在的舟筏上的左右护卫的人,说道:
“来人,先将此人看好。待过阵时间,吾再来了审问。”
“唯”
吕骆身后的几名吕氏族人,脸色如常,当即回应道。
接着,吕骆又看向了周围的大小舟筏,还有此时汾水的北方。
四周大部分都是被黑暗笼罩,一些胆小的吕氏族人、河洛三族的族人,胆战心惊,他们都在期盼漆黑的夜晚早点过去。
远在十多丈外,听看之下,已然知道了事情败露的百戍喜,正背对着吕骆,脸上不快。
另外三名与其饮酒醉的吕氏百戍,也是怏怏不乐。
四人没想明白,这大子是怎么知道的。
还弄草人,扮作自己,设陷阱以收人。
任他们怎么想,也不知道吕骆曾关注过他们。
“哼!这位伯兄,汝麾下心腹,也太不可堪重用了,连草做假人,都到了附近,也不能辨识,真是……,哎……。”
百戍喜想来想去,那名士卒被俘虏,会不会供出自己,以求安宁。因此,没好气地对着那名年长的吕氏百戍,说道:
“不说了,不说了。饮酒。”
“百戍喜说的不错,伯兄,汝麾下心腹,也忒蠢了些,乘着换火炬的时机,还不能得手。”
“之前的事,不说也罢。可眼下该如何是好?”
“……”
另外两名吕氏百戍,纷纷说道。
过了一刻时辰,左思右想过了的百戍喜,对着三人说道:
“以我看,汾水之上沉溺之事,依旧可行。另就是上了岸,扮作他族仇人,以兵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