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优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回答惊倒一片, 彦珩只觉得这人脑子有问题, 哪有人在喜欢人面前提起前任, 还是用赞赏的态度,这不是自掘坟墓吗?闻文想起之前给陆行优做专访时, 他曾回避了关于情史的问题,当时她还以为陆行优和她一样是个单身狗,原来是个有过去的人。闻文难得八卦道:“少年,要不要说出你的故事。”彦珩的脚暗地里踢了陆行优几次,暗示其闭嘴。然而这番苦心被人白白浪费, 陆行优本人并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想知道什么?”陆行优直白的出乎众人意料。既然当事人都这么说, 围观群众哪还有放过他的道理。胡涞率先开口:“有过几个女朋友?”“两个。”王睿轩也加入八卦的行列中逼问道:“初恋是多少岁?”“十九岁。”唐一飞:“第一段恋情为什么分手?”“她提出的,因为我太忙了。”对于这个理由闻文再熟悉不过, 没有了陪伴爱情很难坚持下去。多少有情人因为不能陪伴而无法相伴到老。这个问题已经成为了二十一世纪爱情持久的重要条件,这是道感情试卷里的必考题,既不容跳过,也不易修改,答对才有继续的可能, 然而实际生活里很多人答错了这道题, 最终选择分开。闻文无奈的摇摇头,替陆行优的这段感情惋惜。胡涞继续问:“第一段感情维持了多久, 什么时候开始的第二段感情, 在一起多久,分手原因。”闻文听着这问题觉得胡涞比查户口的还恐怖,这人大概是干错行了, 应该去做情感专员才能不浪费他的才华。陆行优:“初恋一年左右,22岁开始第二段感情,去年分手,因为我回了中国,她留在美国,所以决定分手做回朋友。”彦珩手抚着额头,一脸无奈,他不知道陆行优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交代自己的感情史。闻文算了算去年陆行优应该是25岁,换句话说这段感情维持了三年,分手的原因不是因为感情不和而是因为异国恋,这样的结果多少令人觉得怅然。“不觉得太可惜了吗?”闻文看着陆行优说道。“没有,大家都是成年人,分手是双方共同的决定,我们都不愿意为了对方妥协,也说明不够爱彼此,分手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陆行优说的很自然,一点都没有伤感在里面。闻文只觉得陆行优这个人太理性,理性的可怕。对待感情都可以如此,其他的更不用说。这样的人谈恋爱或许更像是把感情当成工作一样的完成,失去了感情的纯粹,也更不会有激情,此时闻文有些心疼陆行优的几个前女友。唐一飞总觉得陆行优说的这些话好像是说给闻文听的,忍不住好奇陆行优这两个前女友是个什么样子,“你前女友都是个什么样的人,有什么特征吗?”陆行优心里咯噔一下,空了十几秒钟才说:“比较安静,学习很好,人很优秀。”闻文听完只觉得陆行优是个中国好前任,一般人形容前任几乎都在说缺点,而他却在讲对方的优点,实属难得。只不过这话让在场的两个人心里有了别样的想法。彦珩觉得陆行优大概是疯了才会说出前任的优点,这些特征闻文几乎都不具备。其实当年彦珩也见过这两个前女友,那时他就觉得陆行优选择女友的标准受了闻文的影响,但凡闻文有的陆行优一律不要,甚至刻意避开。而同样有此想法的还有唐一飞,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想错了,实际上陆行优对闻文并没有过多的想法,是自己有所误会。按照陆行优的眼光,闻文根本没有可能入他的眼。闻文和他的前女友就是两个极端,距离好比天南地北,相差甚远。陆行优的心里忐忑着,可是他不想说谎,也不愿意说谎。实事求是是他对于曾经爱过人的尊重,也是对闻文的尊重。之所以在今天毫无保留的坦白,是因为他想要借此机会自然的说出自己的故事,让闻文知晓他的过去,让闻文对他更加的了解。彦珩哪里顾得上猜陆行优的心思,赶忙转移话题,“对了你们都喜欢什么类型,我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女生介绍给你们。”“我就不用了,我已经有我家亲爱的了。”胡涞说这话时一脸幸福。“我要,我喜欢身材好的,贤妻良母类型的。”王睿轩幻想着自己未来另一半的模样。唐一飞:“我随缘。”相比之下,唐一飞明显淡定的多。闻文只是笑看几人并没有参与这个话题的讨论。彦珩怎么可能放过闻文,“你呢,你喜欢什么样的?我给你找找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陆行优也很想知道闻文喜欢什么样的男生,自己符不符合她的理想型。闻文抿着嘴,舌头轻轻舔过嘴唇,缓缓地说:“我没有恋爱的打算。”“啊?这怎么能没有呢?”彦珩不解。闻文笑着回答:“在我没有实现我的目标前,我不考虑谈恋爱,因为对我来说那不是甜蜜,只有负担。”“老大,你不能光想着事业,事业和爱情应该并存。”王睿轩劝说着闻文,他可不希望闻文最后成为这个时代的圣斗士。闻文只是笑笑没有再多说什么。陆行优知道闻文所谓的目标是什么,那是一根刺深深的扎在闻文的心里,除非可以将其彻底拔除,否则它会一直存在于心里。看着闻文的表情陆行优心里清楚的知道在辛梓案结束前,她不会考虑私人感情,此时就算告白也会被她生生拒绝。索性把这份悸动压在心底,默默的作出一个决定。等待。他可以等,等到闻文想谈恋爱,等到所有的事情尘埃落定,他再去追,只希望这个时间不会太长。聚会在欢笑声中结束,分开时已经接近午夜。所有人相互道别,各自回家。这一夜因为酒精的催化,闻文暂且忘记了白天的不愉快,一觉睡到第二天天亮。一早,闻文便来到报社,因为前些日子卧底传销组织的原因,她已经许久没正常上过班。同事们看到闻文出现在办公室里颇感意外,忍不住的小声嘟囔着一些有的没的,闻文全当耳旁风一点也没放在心上。谈佳作为为数不多知道真相的人,通过这次的事件对闻文刮目相看。起初闻文消失时连个通知都没有,她都已经想好怎么辞退对方,然而当王威权向她阐明实情时,谈佳犹豫了,她被闻文的这份勇敢折服,因为说真心话她做不到像闻文一样的冒险。当她在报社再度看到闻文时,眼睛里多了一些敬意。闻文坐在一旁也注意到了谈佳的出现,两人的眼睛不经意的交汇,曾经敌对的气焰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抹平。相视一笑,恩仇已泯。谈佳走到闻文的身边,“我等着你精彩的报道。”说这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屋内的人可以听的清清楚楚,不免引发人们的猜想,闻文又做了什么,这一次要写一个什么样的新闻。闻文同样听的到周遭人对于她的议论,只是她懒得一一和所有人说明她到底做了什么,既不想耽误时间,也不想让人以为她是在炫耀。“好的。”闻文仅用两个字结束自己和谈佳的对话。待谈佳离开后,她将视线放到自己的电脑屏幕上。凭着记忆写下这次的传销经历,只是回忆过去并不轻松,反而是一种折磨。即便之前在警局里闻文曾说过要将孟思思的拐骗案映射到向阳的身上,可是真到落笔的这一刻她放弃那样做。尽管向阳很大可能是主谋,但是没有证据可以证明猜想,因此一切都是无稽之谈。而身为一个记者她有必须坚持的基本原则,不能只凭个人主观臆断在一篇面向大众的新闻里添加私人情感引导舆论。事实公道应由读者来决定而不是撰写本人。最终这篇新闻稿的主题被定为传销的恐怖。在警方通报失踪案真相的当天,g社发表了名为《令人着魔的演讲》的报道,上面详细的记录着传销的陷阱以及传销的手段。读过这篇文章的人,不禁会感到脊背发凉汗毛颤栗,有种亲临其境的幻觉。很快这篇文被顶上了微博热搜榜前几名,引起了全民对于传销的讨论,而更多的是人们对于恶劣传销无情的控诉。多少有梦想的年轻人被这样的组织洗脑迫害,又有多少年迈老人成为了被他们残害的目标。当年少与苍老都被无知所害,这个世界里将看不到希望的光。新闻发出后,g社里的人对闻文的印象有了很大的改观,如果说上次的新闻他们认同闻文的实力,那么这一次的新闻让他们佩服闻文的勇气。陆行优也注意到闻文的这篇新闻稿,看着文章的内容全部侧重于报道传销。陆行优大体猜到了一些事实的真相,从头到尾没有提过向阳,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没有实际的证据可以证明对方的过错,所以那天的饭局闻文才会心情不好。不过陆行优却为闻文骄傲,因为她没有因为私心失去了记者的初心,也没有自己做判官审判这个案子里的人。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因为这篇文感到兴奋和高兴,警局里的高层对此颇有微词。蒋桦看到报道的第一时间便把车庆硕叫到办公室里。车庆硕敲门进屋,“蒋局你找我?”蒋桦给出一个手势,“坐,有些事要问问你。”车庆硕:“什么事?”蒋桦:“关于g社的报道你看了吗?”车庆硕点头,“看了,写的不错。”蒋桦:“上面现在对这件事有些意见,我们并没有和g社达成过媒体合作,然而对方的报道详细的就快披露我们办案细节了。”“蒋局,严格来说这次案子能破并不是我们警方的功劳,是g社记者闻文的,如果不是她找到传销组织的基地,我们不会这么快破案。”车庆硕据理力争,不想让闻文成为警方的眼中钉。“为什么我觉得你对她很不一样,上次猫狗死亡案也是你建议石头让她来报道,这一次你依然护着她,甚至我有理由怀疑你是故意让她接近案子的。车子你和我说实话你和她是不是有什么关系?”蒋桦办案多年经验丰富,很多时候他的直觉准的要命,局里的人都很佩服。车庆硕沉默着,犹豫要不要说出实话。蒋桦看出了车庆硕内心的纠结,“如果你不说,我也没法保护你和她,万一最后以泄露机关机密罪定她的罪,我恐怕也无能为力。”这番话让车庆硕感到不安,他不能让闻文涉入危险之中,这个女人是他要用生命保护的人,绝不能有一点差池。“我说。”作者有话要说:陆行优:“闻文不是前女友,但会是我未来的老婆,追妻路漫漫,都是茶害的”下一章揭秘车庆硕和闻文的关系,有想法的亲可以说出你的猜测,猜对老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