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后土来了。
对于后土的到来樊柒有那么点纠结，最后竟是为自己的结局当即打下了伏笔。
原因无他。
他是冥河的人。
后土在血海上打坐，一天一天。
前去看的人也越来越少。
而樊柒就是每天都站在此地想着很多，日复一日。
弄得冥河都能感觉威胁了，直接找了樊柒去谈人生。
谈完人生后，樊柒虽说不近距离看了，但是远距离看那不也是看么。
弄得冥河很是暴躁，特别暴躁。
突然有一种想把后土扔出血海的暴躁。
——
首先，后土的确美若天仙。
但是樊柒没事看着后土可不是因为这个。
六道轮回于洪荒众生有大益处，但是与冥河呢？
那是半个血海的代价，实力算不上大减，但是也算去了半条命。
血海不枯，冥河不死。
血海不枯……
最终樊柒意图把选择权交给冥河自己。
换句话说，这是有风险的，万一冥河不同意，直接找了后土，这六道轮回可说不准没了。
这也是樊柒纠结了这么久的点。
如果不说，那这是不是背叛呢？
作为他的剑灵，他应该背叛么？不应该。
樊柒觉得自己的三观越来越不正了，只是樊柒最终相同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山崩地裂与我何干，我只需要于他一人负责。
作为剑灵，他不需要背叛这个东西。
背叛这种东西，就不应该出现在他的字典里。
即便洪荒山崩地裂，与他何干，只要准备好死在他前头，那就是他的使命。
天地间可从没有什么没有背叛主人的法宝。
如此来算，天下众生算什么？
和冥河一同放在天平之上，他选择的也只能是冥河。
原因无他，他是剑的主人，而我是剑灵。
我只需要为一个人付出所有的忠诚。
而不是背叛。
的确，后土开辟六道轮回于众生有益。
但是作为这场事情中唯一的付出者，直接被去了半条命。
即便是阿修罗族为六道轮回中的一个，也不行。
他的主人是冥河，而不是阿修罗族。
想通了这个，樊柒当即便寻到了冥河。
两个字刚刚吐出来，天上忽然降下天雷。
一阵嗡鸣之声在耳边回荡。
浩浩荡荡。
不知是警告还是威胁。
手掌攥成了一个拳头。
话语扔在继续。
直接无视了天雷。
而此刻，天雷并没有再一次降下。
“后土会以身化成六道轮回，众生将混环往复，完整的魂魄不会最终沉沦于血海，而是通过六道轮回转世而生，人族、妖族、阿修罗族，皆是如此，最为普通的生灵花草只要留下生机，甚至是魂魄凝实也可以汇聚一块等待着轮回。”
“后土将功盖洪荒，世人皆知后土大德。但是一切于血海而言是有代价的。至少于我们而言是有代价的。事成之后，一般的血海即将消失，作为开辟六道轮回的基石。”
“而阿修罗族在此后也在其中，因此阿修罗族日后的新生，会比现在大概好很多。”
“我不知道天道不会因此也降下功德，但是你应该知道这些。”
“我说的，都是是真的。”
樊柒说完后，冥河仍旧没有说话，冥河眉头紧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并没有行动。
甚至是一句话都没有问。
许久之后。
冥河转而舒缓了眉头，好像想通了什么“小七，你是不是快要化形了？”
“我刚刚说的那些话，你听见了么？”樊柒听了冥河的话，有些焦急的开口道。
这都什么跟什么！
冥河注视着樊柒有些奇怪的开口道“小七，你刚刚除了刚进来说出的那两个字之外，可什么也没有说。”
……
……
樊柒的话没有什么能够留下来，玉简刻录更是消声灭迹。
在樊柒再一次尝试之中，无一没有例外。
许久之后，樊柒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打下一层微小的阴影，嘴唇甚至有些发白，显得有些沉闷。
“小七，你怎么了？”对于这种情况，冥河当然注意到了樊柒的情绪变动。
樊柒抬起头，有些发怔，随即“我想大概是真的要化形了，有些怕过不去。”
“无妨，定是能过得去的。”冥河安慰道。
对于这个冥河从未质疑过。
这么多年的修炼，到如今，一个化形劫应该是过得去的。
本身就是兵器的剑灵，躲在剑内合二为一，即便化形天雷再艰难，也不可能直接劈开一个先天灵宝。
而且他可以仔细的感受到到小七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沉默，压抑，甚至有些让人喘不过来气的那种感觉。
这是他等了好久的化形，可是现在确实这幅心情。
大抵是还是不够多，心中忧虑。
他大抵可以出去寻一下灵草灵药玄铁金精之类的东西了。
万一有用呢。
而且让小七心中舒服一点，
之前的那些，冥河现在想想感觉还是不够用。
还是多多益善比较好。
——
此刻。
樊柒看着自己的手指，有些呆呆的。
说不出话，或者叫做他根本听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也是还有第二更的一天√
敲勤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