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双方将心里话全说出来,我和简约忽然谁也不再开口,也许都在心里反省这段时间以来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是存在某些错了的地方…
良久,简约抬起头,将我脸上的泪痕擦掉,目光极尽温柔,望着我,“潮潮,是啊,你从来都是你,所以我从来都做不到忘记你,放弃你!”
…
最后,我仍然决定今晚留下来陪简约,不过我坚持打开手机,给雨茗打电话。
让我忐忑不安的是,手机开机后,并没有如同以往那样冲进来很多未接来电提示或者成堆短消息,似乎雨茗根本不在乎我回去不回去,或者她已经料到今晚我将和简约一起度过。
电话拨通,响了几声后,雨茗的声音传过来,听着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慵懒。
“潮潮,呵~~~”雨茗打了个哈欠,问我,“几点了啊?你还回来不回来?”
没从雨茗的语气里听出不快,我的心放下一大半,便说,“茗姐,是这样的,简约今晚回南京,她非要坚持来出租屋住…你也知道,这地方治安不太好,而且房子好久没有收拾,我不太放心。”
顿了一下,没听到雨茗有所表示,我一咬牙,又道,“茗姐,今晚我可能不回去住了,在这里陪简约,明天和她一起找房子或者租一段时间宾馆,你…你没有生气吧?”
雨茗默然片刻,轻轻笑了笑,反问我一句,“潮潮,你说呢?你说我生不生气?”
“我…”我没法回答雨茗。
她却马上说,“行了,我知道了,那你今天好好陪简约吧,她和我一样都是苦命人,唉,我能理解的。”
我明白雨茗是指简约不能生育,从这个角度讲,简约和雨茗都属于不完美,身体不好的一类人,所以雨茗对简约的态度有所缓和,变得大度,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我没敢告诉她简约的病其实能治好,否则说不定雨茗又会胡思乱想了。
唉,这特么的,有些事还是别一口气都说出来的好,慢慢来吧,让时间解决一切。
最后,雨茗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了一句,“潮潮,陪简约可以,但你们不许出格越界!明白吗?要是让我知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哼哼!”
我不清楚雨茗哼哼两声代表哪些严酷惩罚,但却懂得她的心思。
于是连忙保证,“不会的茗姐,你放心,我知道分寸!”
这个电话平和得让我有些难以置信,潜意识总认为,一旦和雨茗通电话,迎接我的绝壁会是无休无止的怒火以及伤心欲绝的哭泣。
但雨茗没有,她表现的很明智并且开朗。
挂断电话,站在客厅里始终没有离开的简约轻轻叹了口气,“潮潮,雨茗比我会处事,难怪你被她抓得死死的…”
转向我,她又突然说了另外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希望雨茗和你在一起是珍惜你爱你,而不是仅仅为了得到你,得到一个她能够托付终身的男人。”
后半夜,我和简约第一次同住一屋却分床而睡,我躺在沙发上,她睡在卧室里,时不时能听到对方辗转反侧发出的动静,似乎睡觉这种极为简单的事情在此刻的我和简约看来,却变得无比艰难…
第二天一早,天只是蒙蒙亮,简约便从卧室出来,很不客气地推搡我,“起来啦大懒虫,喂,动作快点,别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