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对任何正常年轻男人来说,这个时刻都是尴尬的。
而尴尬中更令人痛苦的则是,我和简约仍然有感情,但关系却是前任。
简约闭着眼,微微张开嘴,身体不停颤抖,似乎等着我有所行动。
我定定看着她,同样快要情不自已。
如果我非要表示自己没有心动没有欲望,只能证明我这个人不但无情而且虚伪!
是,我很想伸出手抱住简约,亲吻她爱抚她,要她!
但我不能,一次错次次错,如果我做了,很可能需要用无数次赎罪来弥补今晚冲动造成的恶果。
道理显而易见:我没办法答应简约任何要求,就像半年前无法承诺雨茗一样。
我不能答应和简约复合,不能和她结婚,不能生孩子,不能…太多不能会将我勒死,让本就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的身体和灵魂完全垮掉。
我没动,良久,在简约失望地睁开眼时,我突然说,“约儿,也许你会伤心,你觉得我是个懦弱没担当的男人!甚至你认为自己要的不多,不会和雨茗抢我,不会要求我给你任何保证,你只是想要我一次、两次、若干次,然后拥有一个我和你的孩子。”
简约睁开眼看我,说,“对,潮潮,我真没想太多,我不会要你负责的,真的,我现在有能力养活自己养活我们的孩子,我会一个人带着他(她)长大!我想,我的孩子不会比那些父母双全的孩子过的差,他一定很出色,比你、比我都要出色!”
说这些话的时候,简约向我身侧靠了靠,又变得有些激动,抓着我的手往她那高耸的胸口放。
我用力,简约拉不动,脸刷地黑了,质问我,“潮潮,你…你什么意思?给我个痛快话行吗?我跟了你快五年,现在,我什么都没了,就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你也不愿意?江潮,做人还有比你更狠心的吗?”
我摇头,硬着心肠说,“约儿,不是这样的!生孩子是你的权利,没人可以阻止你,但是约儿,你应该找个更好的男人结婚,然后在身体条件许可的时候生儿育女,你们一起抚养孩子长大成人…这些都没问题!但你不能和我再那样了。”
简约便盯着我,怒道,“江潮,为什么我不能和你再爱爱了?为什么?!是谁一个月前在北京对我说还爱着我?是谁在我躲开、藏起来后不远千里非要找到我?又是谁在我已经心死,准备和往日彻底割裂的时候,给我二十万,对我说钱尽管花,不够找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