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雨茗点头了。
她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最后像是鼓足勇气,抬起头看我,说,“潮潮,如果你一定要知道,我以后或许可以告诉你,但…唉,我爸去嘉善的事我的确事先不知情,不然,我是绝不会让他去打搅叔叔和干妈生活的。”
这话让我稍稍有些心安。
事实上,我也不相信雨茗父亲去嘉善是她授意的。
那么,事情真相究竟是什么呢?我今天必须得到答案!
抽着烟,我并没有说话,只是等着雨茗告诉我答案。
然而…
雨茗说完这句话后,却再次陷入沉默状态,头重新藏在膝盖之间,不看我。
等了一会,我问,“茗姐,就这些吗?你不是要告诉我吗?你倒是说啊!”
“我…就这些了。”
我顿时草了。
啥叫就这些了?我需要的答案可不是这个。
这些回答我是能猜到的,从雨茗嘴里只是得到证实而已,我特么的…
这么说吧,换成别人,我说不定已经一巴掌搧过去了,这不明摆着玩我江潮嘛!
忍住气,我的腔调已经变得不善,追问一句,“茗姐,我知道可能有些事情你难以启齿,但不说出来只能让事情变得更糟,根本起不到一点好作用!茗姐,我和你,我们都是大人了,我们需要对自己的态度、想法和行为负责任!你不说,你这样抗拒我,咱们怎么能做到冰释前嫌呢?是不是我们过一会又要吵,然后你再告诉我一个散字?”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眼看就要憋不住,胸口就像被什么东西堵着,喘气都艰难。
雨茗终于抬起头,泪水涟涟,说,“潮潮,我…求你别问了好吗,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
“你就正常说,起因、经过、结果!”
我硬着心肠不理会她,逼问,“茗姐,不管怎么样,哪怕得罪天王老子呢,我今天必须知道真相!”
结果,当我说出真相两个字,雨茗却突然放声大哭,哭得把我吓坏了。
真是痛彻心扉撕心裂肺,眼泪和着鼻涕还有口水,全都往外冒,完全停不下来。
我蒙了,直接吓傻。
因为我知道,当一个人能够压抑住哭泣声音的时候,说明对方还存在自控能力,还没有完全失态。
而当其变成嚎啕大哭,则证明这个人真的伤了心,甚至委屈到极点。
要是连口水和鼻涕也一起流出来,只能说,对方已经---崩溃。
并非口头上的形容词,而是精神层面完全崩塌。
我不明白,不就是告诉我真相吗,她爸爸怎么找到她的,干嘛对她那种态度,情绪如此激动?
还有,为什么要跑到我家去,和我父母说我们不合适,我配不上他家雨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