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挥起,我的拳头却没有落在门上。
因为那扇让我纠结的黑色防盗铁门,忽然开了,被人从里面猛地拉开!
只穿着睡衣的雨茗从屋里冲出来,一头撞在我胸口,两人各自向后踉跄半步,她看清是我,哇地嚎啕着,再次扑进我怀里哭成泪人。
我的心…这一刻已然粉粉碎,碎得估计连渣滓都捏不起来,双手使劲儿抱着对方,同样泪如雨下。
我喊她,声音哽咽泣不成声,“茗儿,茗姐,你…你这是干嘛啊,你真的舍得不要我了吗?”
她哭得比我更厉害,疯了似地狠狠抓挠着我的后背,嘴里喊出来的话都构不成句子,“潮潮,我,你,你是魔鬼吗?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我不能没有你的,不能。”
我同样疯狂地回应着,“我在这里,茗姐,我在,你看看我,你抬起头看看,我是江潮,我是你男人啊!”
…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我和雨茗渐渐冷静下来,而直到这时候,我们才意识到此刻还站在走廊里,随时都会有邻居出现。
“咱们进去吧,进去再说。”我抱起雨茗,像往常一样,一手穿过她的腿弯,一手搂住脖子,用力将她横抱在半空里。
如同一只小猫,雨茗伏在我怀里,身体不断抽搐着,已经发不出哭声,取而代之的是伤心到极致造成的阵阵干呕。
用脚后跟磕门,我大步来到卧室,将雨茗放在床上,身体立即压了上去,狠狠吻住对方的唇。
身影摇曳在窗帘上,我们像两只野兽一样,撕咬着彼此,仿佛不将对方彻底融入血液和筋骨里就不会罢休。
良久,我推开她,起来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掉,当只剩下那件贴身平角裤的时候,停下动作,问雨茗,“茗姐,想现在要我吗?”
她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点头。
我摇摇头,从散乱在地上的衣服口袋里掏出已经揉得皱巴巴的香烟,点上抽了几口,苦笑道,“还是说清楚吧,茗姐,我很想要你,很想,但我做不到!茗姐,我总觉得就像分手炮,一夜。欢愉之后,老死不相往来…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接受不了。”
雨茗也坐起身,曲着腿,将头埋在膝盖间,长发披散着,我看不到她的脸。
“嗯,说清楚也好,有些事情是需要说明白的。”
“好,我先说还是你先说。”
“你说吧,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新天地的西餐厅,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求了一个朋友,”我从来就没想过瞒着雨茗,直接承认了,“这么说吧,我动用了警方的关系,上了一些技术手段…总之,就算你是在逃犯,只要随身携带的手机开着,我就能定位到你的精确位置,误差不超过五平米方圆。”
雨茗点点头,又问,“你不是说要回南京接岚澜吗?怎么没去?”
“我发的短信你没看见?还有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结果不是信号不在服务区就是不接,唯一接了一次还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