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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1 / 2)

阿槐,咱们回去就定亲吧?


好。


苏簌簌怅然若失地在心里描摹她的眉眼,心事辗转成悲歌,奏不出一曲如愿以偿。她感受到了危机,她怕抓不住姜槐。


她道:阿槐,我好冷。


冷?姜槐看了眼天地间明媚和暖的光,笑:你可以抱着我,我身上暖和,不介意你借我取暖。


欺你懵懂,容我放肆。


簌簌脑海里蓦然冒出这八字,红唇微抿由衷感叹:阿槐,你怎么这么好?


姜小将军不以为然,笑得天真灿烂,比不上簌簌对我好啊,簌簌救我性命,还愿为我挡灾,簌簌比我好。


我如果有你说得那么好,那你能吻我吗?


姜槐定睛看她,眨眨眼,拧着眉暗自纠结:是嘴唇贴嘴唇那种吗?


不是。簌簌软声道:是和阿槐交换口水那种。


她靠着姜槐肩膀,仰起头,身子软绵绵得带着令人惊艳的魅惑,阿槐,你想吗?


姜槐并不想。但她知道,簌簌想。因为簌簌眼里的光柔软地让她想起三月飘飞的柳絮。


她想,和簌簌交换口水也不是不可以,总归不讨厌却能让簌簌开心。


她愿意让簌簌开心吗?


答案:愿意。


姜槐对上簌簌柔情满溢的眼眸,不合时宜地想着:既然冷,为何不去屋子里喝杯热茶暖暖身呢?


她笑问:簌簌,你不会在坑我吧?


簌簌娇躯一震,口是心非:没有。


她温柔而炙热的发出邀请:阿槐,吻我。


簌簌揽着她脖子,任由她将自己抱到草木茂盛的墙角,抬眼看了看四周景象,猛地生出一种和阿槐偷情的幻觉。


不过仔细想想她们将要做的事,也的确像在偷情。


她在心里笑了笑,反复劝慰自己,她是阿槐亲口承认的未婚妻。


哪怕一开始婚事是在阿槐懵懵懂懂时答应的,哪怕她在骗婚,在苏簌簌心里,亲事一旦成了,她要骗阿槐一辈子。


她贪婪地想要跟阿槐以夫妻的名义过一辈子。直到老死那日,她的碑文上刻着姜门苏氏,那样便极好。


后背靠在缠满藤蔓的红砖墙,苍翠的枝叶新鲜的让人看一眼就能感受到希望。苏簌簌以完全交托的姿态揽着姜槐的腰,唇角溢出一声声轻唤。


阿槐,阿槐。她喊她的名字。


与此同时,云瓷推开门信步走到院落,阳光照在她身上,晕出暖色的光。


她问念儿:阿兄呢?


第017章


公子么?刚才还见他来着。念儿左右环顾:小姐,要念儿去寻他吗?


风里飘荡着淡淡花香味儿,云瓷温柔地摇摇头:我自己去寻。


小时候,她最喜欢和阿兄玩捉迷藏的游戏了,不管她藏在哪里,阿兄都能找到她。两人相依为命,她喜欢和阿兄这份独有的默契,这是旁人无法干涉的亲近,是冥冥中纠缠在岁月,哪怕天崩地裂都会存在脑海里的清醒。


她一直相信与阿兄之间存在心灵感应。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不知怎的,这句话从心湖浮出来。


云瓷眉梢透着宠溺,恍若隔着天地虚无一眼便看到姜槐出现在她视线。


明明眼前没有那个人,却早就将那人一举一动铭刻在心。云瓷随心而行,穿过花圃,散漫地拐出小院。身后念儿亦步亦趋跟着,长长的眼睫毛遮盖眸眼里的疑惑小姐和公子,感情真好啊。


好到,令人禁不住多想。


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小姐对公子,便是如此。


青藤茂盛,以不可阻挡的势头攀上高墙,四角的天空下,逼仄充满春天气息的角落里,姜槐拥着怀里的人,堵住那些温柔的琐碎,唇瓣相贴的刹那,她又想起了阿瓷。


想到那晚顶楼小姑娘红着脸送她的生辰礼。


或轻或重的亲密,迅速从苏簌簌心里刮过一场暴风,留意到某人的不专心,搭在脊背的手微微用力,姜槐一怔,隐约听到了脚步声。


她没有回头。


因为簌簌不准她回头。


长风忽寂,青藤、鲜花、古树、高墙,相拥的两人,以蛮横的姿态闯入云瓷的眼,她的手轻轻颤抖,噙在唇角的笑渐渐冷却,没了一丝温度。


她看到了什么?


阿兄和苏姐姐


小姐?怎么不走了?念儿跟上来,顺着她的视线去看,被云瓷侧身挡住。


不准看。


念儿一头雾水,不解道:前方前方有什么吗?


云瓷小脸白而红,五指拢成拳,带着她都没意识到的焦躁和不安,慢慢红了眼眶,没什么。她尽最大努力调整呼吸,笑:念儿,我想吃刚出炉的桂花糕了,你为我寻一碟过来,如何?


念儿乖巧道:小姐怎么忽然这么客气了?那我去后厨吩咐一声,待做好再给小姐端来。


转身,那股担忧的情绪冒上来小姐眼角有泪,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她不知这样的笑,会更让人难受吗?


念儿克制着不去抬头,小姐做事自有小姐的道理,小姐是极有分寸之人,矜持理智,而天底下,能让小姐落泪的,除了公子还能有谁?


望着念儿离开的身影,云瓷绷直的背脊倏忽垮下来,整个人的精气神也跟着一滞,她背对着那两人,隔着略远的距离,脑海回放着那份悱恻纠缠。


她没想过,阿兄端方君子,竟也会做那样的事?


阿兄心性纯粹淡泊,清澈如一汪泉水,他的眼睛永远是那样干净,带着少年气,朝气蓬勃。


年岁渐长,他们慢慢长大,若非今日撞见的这一幕,云瓷尚无法真正意识到男女之别。又或者,是她与阿兄的区别。


她长大了,而阿兄,也会成家立业。


世间男儿多好颜色,她自认阿兄是那唯一例外,却不想


云瓷沮丧地垂下头,一股酸涩搅得她心绪不平。


那短暂惊心的一眼,反反复复在她脑海浮现,怎么也不肯放过她。云瓷咬着唇,血色的唇瓣渗出苍白,有些许难受挣扎着破土而出。密密麻麻地愁丝缠绕成茧,恍恍惚惚,如坠云雾。


感受着簌簌越来越烫的身子,姜槐果断收手。


然而对方仍旧没从这场亲吻缓过神。


苏簌簌压抑着呼吸,累倒在她怀。姜槐突然有点不好意思,早知道接吻会让簌簌这么累,她就不该答应。


还好吗?


苏簌簌微嗔的看她一眼,魅意从嗓音流淌:阿槐,这是我的初吻。


是吗?姜槐看了眼西南角,眸光掠过一抹疑惑她方才,明明感受到一道炙热的视线投来,怎么这会不见了?是她的错觉吗?她竟有种被阿瓷撞破的心虚。


怪不得你会这么累了。姜槐歉疚道:是我唐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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