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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2 / 2)

稍微振作一番,宣陵没再看姜槐,反而温温柔柔看着怀有身孕的小姑娘。


都已经是要做娘亲的人了,柳云瓷容色却比往常更加俏丽,可见阿秀将她照顾得有多好。


云瓷还从没想过这位娘娘有如此温柔的一面,渐渐的,竟生出两分羞涩和紧张。


宣陵柔声道:最近感觉还好吗?孩子的名字想好没有?


云瓷眸眼含笑:无一丝不妥,这孩子乖巧的过分,着实教人省心。至于名字,阿兄倒是列了几个。


哦?不如和我说说?


到底是姜槐至亲,自从有孕后,云瓷越发能体会做母亲的不易,也因此,对于宣陵的成见淡去许多。


她红唇微扬:好啊,如此母后也能为我们参谋参谋。


能参与到为孩子起名的大业中,宣陵开心地不知如何是好。


三言两语,两人一旦说开,姜槐发现,她根本插不进话。


仔细想想,还有些郁闷。


她就等着宣陵问她孩子到底怎么来的,哪知宣陵闭口不言,却和阿瓷聊得热火朝天。


看着两人浸在眉眼的笑,她也说不好该吃谁的醋。


要怪母后抢了她的阿瓷?还是怪阿瓷不理她?姜槐揉揉眉心,暗暗唾弃自己的幼稚。


她挥袖走开,绕过一片林子,见到了坐在溪水旁玩石子的小女孩。


水面倒映出一道人影来,那影子极美,小女孩仓皇站起身:陛、陛下!


姜槐轻笑:无需多礼,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没有名字。


那你来这里做甚?


我我要跟着贵人,因为妖僧害怕贵人


妖僧?姜槐拧眉:哪来的妖僧?


妖僧,就是会吸人血的妖僧啊。贵人没和陛下说吗?可凶险了,那妖僧,还打了贵人一掌!


姜槐眸光微沉,耐着性子温声道:小朋友,你和我详细讲一讲如何?


好啊。小女孩歪头道:我们能坐下讲吗?


当然。


流水清澈,隐约可见游鱼大着胆子浮出水面吐泡泡。


妖僧一掌打在贵人肩膀,贵人安然无恙,妖僧却吓得连连倒退,嘴里大吼大叫,说什么道子未陨,道子未陨!


女孩子认真回忆一遍,点头:对,就是这些。那妖僧一路不知害了多少人,幸亏贵人福运深厚。


姜槐缓缓起身:好,我知道了。


见她要走,小女孩追出两步,脆声道:陛下会铲除妖僧吗?


声音坚定有力,从远处迎风飘来:会。


望着那道隐没的背影,小女孩眼里充满了憧憬:陛下好厉害啊。


回到先前的地方,宣陵和云瓷已经从孩子名字说到了三岁时要穿的衣服,就连衣服款式都说了十几种。


见她回头,云瓷抬眸浅笑,却从姜槐隐晦的目光里看到一丝不同寻常。


她当即住了嘴,关心道:出了什么事吗?怎么一脸凝重?


凝重?姜槐自认自己控制的极好,亦不知阿瓷是从哪儿看出了凝重。


在感叹阿瓷心细如发时,她笑着安慰两句,侧身问宣陵:您受伤了?


宣陵摇头:未曾。怎么突然问这个?


姜槐上前两步为她诊脉,长长的眼睫毛遮去那些波澜暗涌,半晌,她从怀里取出药瓶,拧开瓶塞,倒出一粒红色小药丸:吃了它。


服过药后,宣陵眸子轻转:是那妖僧有什么不妥吗?


丰邪妖僧,独占天地妖邪二字,以吸食人血为生。姜槐强压着冷意与怒火:这段时间,您与阿瓷在一处,闲杂人等,我自会处理。


阿秀?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姜槐看她一脸茫然,温声道:若您不怕的话,我可以解释给您听,这会是一个极其匪夷所思的故事。


你说,我就信。宣陵不假思索道。


嗯。姜槐坐在云瓷一侧,开门见山:我乃道子,胎穿而来进入这方天地。生来,便与母后血脉相连。


如今不仅我来了,看样子,以前那些人也跟了过来。中间隔着五百年,他们既然敢过来,绝对不会放过我。而我,也有笔帐,要和他们清算。


道子五百年?!宣陵惊得说不出话。


长风回荡在谷底,花香自来。宣陵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那你你还是阿秀吗?


姜槐安抚她:是,我一直是。


提起的心慢慢落回去,宣陵看着她噙在唇边的笑,莫名地受安慰。


只要阿秀还是阿秀那就好。至于她怎么来的,那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她的孩子。


想到那如同鬼魅的妖僧,想到阿秀所说的那些人也跟了过来,宣陵满眼担忧,乍然问道:道印又是什么?


听她问道印,姜槐笑得促狭:那猫脸小木牌,母后随身带着吗?


猫脸小木牌?


就是她从荆玄鱼手里抢过来的猫脸小木牌?!


宣陵神色复杂地从怀里掏出一物,难以置信道:道印?


是啊,每一代道子的道印向来都是随心所欲,到了我这一代,这张猫脸,就是我的印记。


姜槐凛声道:道印在身,可破世间一切邪祟!魑魅魍魉,见道印,只有瑟缩臣服的份!


那些荒诞不可思议,皆在这一句掷地有声的霸道宣言里灰飞烟灭。


宣陵宝贝地收起小木牌,云瓷眼睛一亮,扯了扯姜槐衣袖:我呢?我也要。


姜槐摸了摸鼻子,看着小姑娘眼里的戏谑打趣,罕见得不好意思起来:有的,都有的


第144章


八月, 大雨将至,妖孽横行。


距离禹州城十万八千里的边陲小镇,一扇门忽然被推开。


是夜, 无星无月,风卷动路旁杂物,发出各样诡异的响动。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更夫一手提着灯笼, 一手敲着梆子, 干巴巴的声音回荡在暗夜,他瑟缩着肩膀, 只想早点回家吃条寒瓜压压惊。


牧老大天生胆子大,要不然也不会从上一任手里接过打更的差事, 然就是这撑破天的胆子,在迈出下一步后, 后脊背迅速爬满凉意。


一只瘦骨嶙峋的手搭在他肩膀,嘶哑难听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别敲了,好吵。


牧老大打了个哆嗦:好好


他便要迈开步子, 却发现动弹不得,当即哀求道:我我不敲了, 能放我走吗?


那只枯干的手仍然没有松开。


暗夜无光, 自然也就看不到地上的影子, 确切的说, 牧老大根本不知截住他的是人是鬼,心底的恐惧无限蔓延,两条腿不住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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