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根本没等小姑娘做出反应,急忙起身往外走。
房间陡然少了一人,空气里却满了她的气息。想着姜槐刚才那句话,云瓷心跳如鼓,既忐忑,又又期待
姜槐倒也没跑远,就坐在门外台阶举目观星。
天边星辰未满,她却也不急,任凭冷风吹着长发,唇边噙着笑,周身散发着无穷的朝气与活力。
云瓷看着她,看来看去,总算放下心来。
阿兄是真得打算忘记过去与她一起过日子,也是真得对未来充满了盼望。
记忆里那个郁结的姜槐一点点散去,如今映在她眼帘的,是要和她携手过一辈子的良人。
念头转开,云瓷抛开羞涩提着裙角也跟着坐过去,两人肩挨着肩仰望星空,谁也没说话。
星辰闪烁,就听姜槐轻咦一声:阿瓷的星,怎么
第117章
怎么突然暗了一下?星辉黯淡本为不祥之兆,可阿瓷的星, 一瞬晦暗而后明亮如初她不放心地握紧小姑娘的手, 喃喃道:奇怪。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花无百日红, 人亦如此。只要阿兄陪在我身边, 我便可无虞。
云瓷亲昵地倚靠在她肩膀,不愿继续星象的话题, 她轻轻笑道:阿兄要多吃点, 浑身骨头, 抱着不舒服。
有吗?姜槐视线从满天繁星收回来, 宠溺道:那我多吃点, 绝对不硌你。
看出来了吗?
什么?
云瓷红唇微动,星光月色下,姜槐竟看迷了眼。
她喉咙微动,手不自觉揽过小姑娘的腰肢,云瓷被她看得脸皮发烫:你你要做什么?
阿瓷比天上繁星还美。姜槐二话不说将人拦腰抱进内室, 门被掩好, 她局促地看着小脸通红的阿瓷, 眼神已经出卖了她心底的情愫。
云瓷软着手脚点点头:可以。
姜槐闻言笑了起来, 耍赖道:不想去榻上。
那那在哪里?
姜槐抱着她坐在梳妆台前:在这里好不好?
云瓷小脸更红了,还未言语, 心口便被人牢牢掌握,她极少见如此急色的阿兄,此刻看着姜槐眼里的情动, 那股嫁人为妻的真实感在她血液里激荡,呼吸交缠,忍不住随着姜槐一起忘情地体验这份极致。
衣衫半解,明亮的灯光下,姜槐看得移不开眼,这是她见过最漂亮的女孩子。
云瓷胸前剧烈起伏,隐有一滴汗顺着发梢滴落其间,美得仿佛会发光,姜槐轻笑着俯身,伴着耳畔那些低吟娇喘,她干脆将人横抱在怀:阿瓷~
嗯?妩媚轻颤的声音从唇边溢出,云瓷忍着羞意直视她的眼睛:姜槐,我喜欢你这样对我。你还要继续吗?
姜槐的手不安分地抚摸在她脊背:我想看看阿瓷。
抱我去榻上。云瓷撑着力气亲吻她锁骨:看好日子了吗?
看好了。姜槐顺从地抱她起来,帷帐被掀开,她快速地解了小姑娘衣衫,合身而上:再过三日,在阿瓷星辉最明亮的时候。
云瓷闷哼一声,被她的动作弄得浑身发软,被迫仰起头:那你那你想好怎么要我了么?
姜槐从她胸前抬起头,坏笑道:阿瓷这娇软身子,可容不得我一一试过。况且我也舍不得。她轻咬一下,就听得小姑娘克制不住地吟声。
云瓷无力抱着她,嗔道:再轻点~
闺房嬉乐,姜槐也不敢做太过,她将自己剥得干干净净主动献上去,云瓷温柔地吻过她侧颈,眼尾浸出的泪意看得越发惹人怜爱。
阿瓷。姜槐长腿轻轻抵磨着她:我喜欢你诱着我,三日后,我们要不要试试?
诱着?云瓷身子一颤,娇羞地亲了亲她唇角,睫毛微眨那滴泪彻底滚落下来,看得姜槐没再犹豫地抱着她在软榻滚过。
云瓷脑子发懵,缓了好一会才平复喘息,她被姜槐带着翻身而上,身子抵着身子,羞涩之余她笑了笑:原来阿兄喜欢那样啊~
姜槐被她说得小脸微红,膝盖屈起又开始不老实:那样不好吗?
云瓷嗔恼地咬住唇:别乱动~
嗯。
她嘴里应着,手上一点没闲着,她每撩拨一番就要问一句答不答应,云瓷被她弄得毫无招架之力,颤声道:我我自己倒没问题,我只担心阿兄受不了~ 她嘤咛一声躺在姜槐怀里,泪眼朦胧:饶了我好不好~
还忍得住吗?
云瓷面色绯红,腰肢慢转,小声道:忍不住了,阿兄阿兄来亲亲可好?
感受到她玉腿微张,姜槐眸色涌动,心满意足地笑了:阿瓷真乖~
云瓷脸皮薄,听不得她在这事上说乖,情动如潮,清泉初涌就被姜槐温柔吻住
年轻的小夫妻在闺房行乐,爱操心的老母亲站在苍穹下愁得皱起眉头,轻声道:去查,赵秋容。
暗卫消失无踪,宣陵眉眼泛寒,想起白日种种,她压下内心杂乱的念头,一股不安涌上来,片刻,叹息一声:总要护一护阿秀。
来人。
侍女恭敬上前:主子有何吩咐?
宣陵冷笑:将白日之事透露给荆玄鱼,本宫总觉那赵家嫡女有古怪。至于哪里古怪,她却说不清。
她沉声问道:咎嬷嬷可有信传来?
有。侍女将一指宽的小纸条递过去。
宣陵指尖微捻,从容展开,一目十行看完,她唇角扬起笑:十二被打了?打人的可看到没?
并未,那人身法极妙,眨眼功夫便望不见踪迹。
若有所思地将纸条揉碎,宣陵终是不放心道:派人护着棋圣,她好,阿秀才能好。
侍女眼底闪过讶异,到底没多问:是。
诸人退下后,宣陵望着虚空半晌,不知怎的,最近她总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这感觉来得太奇怪,也太突兀,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她想不明白,干脆坐在平滑的大理石吹着冷风,直到身体漫开一股寒意,宣陵还没想明白。她揉揉眉心,索性笑道:多大点事,莫要杞人忧天。自我劝说着去就寝。
将近半个时辰过去,姜槐哄着怀里的人入睡。待到月色悄无声息地照进来,她慢腾腾睁开眼,小心翼翼地从软榻翻身而下。
阿瓷睡得熟,姜槐忍不住心头爱怜,亲了亲她的额头,着了里衣推门而出。
坐在门口台阶,她的视线再次望向无尽的苍穹。
阿瓷乃四海棋圣,集四海棋道运势于一身,按理说,她的星辉不该出现忽明忽暗的情况,此事不容大意,姜槐望着头顶星辰,算来算去仍不解其法。
这就奇怪了。
她闭上眼,一刻钟后再次睁开,星辰温柔地朝她眨眼睛,似是在安抚这位命途多舛的道子。姜槐心头烦躁渐消,既然星辰无法给她答案,那就说明是真得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