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从地上爬起来,“我的兔子!”
她才想起来跑走的兔子,此刻再想追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追,只能就这样让它跑走。
她生气地跺了跺脚,当着昏迷的人她才有胆子,小声骂道,“都怪你!”
她都有点后悔自己要过来这边查看情况了,早知道就不应该过来,直接回家就好了。
但,他要是死了怎么办?
虽然他刚才的行为是很过分,但他后来也向她道歉了,受这么重的伤,对靠近自己的人警惕也是能够理解的……
看着他满身的血,她还是心软了,蹲在他身边,伸出手碰他之前,“先说好,我是为了救你!”点了点他的肩膀,见他没反应才去扶他。
但他实在是太重了,还全无意识,凭她的力气想把一个大男人从地上弄起来还是太难了。最后只能半拖半拉的把人弄下山,背篓也被重新背回后背。
阮软艰难的把人带回村子,她住的地方有些偏僻,没有和其他村民的房子相邻,离这座山却很近。
山上还有草在他和泥土之间做缓冲,村子里却都是石子路和黄泥路,很容易对伤处造成二次伤害。她回家推了板车过来,又把人弄上车,推回了家。两人都浑身是血,她如同处理尸体般,幸好路上没有遇见其他人。
等把人带回屋后她早已出了一身汗,阮软任由他躺在地上,沾着血的发被她拖拽的动作弄得乱糟糟的,上面还有一些叶子和细小的碎石黏在上面。
他身上的血已经不再流了,衣上的血迹也干涸的差不多,板车上和地面拖拽过的地方只有一些淡淡的暗红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