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番队队长,护庭十三番资历最老的死神之一,曾经的初代剑八,也是原本唯一一个会察觉到蓝染惣右介尸体异常的死神。
“卯之花队长,”我轻声说道:“写轮眼为洞察眼,没有什么可以骗过宇智波的眼睛。”
卯之花烈的声音也随之放轻放柔:“是吗?那么,在宇智波的眼里,世界又是怎么样的呢?”
“空空如也。”
我一点一点拉下她的手,将旋转的万花筒对上她的,咧开嘴,笑得无畏而讽刺:
“我从刚刚开始就觉得奇怪了。”
远处的日番谷冬狮郎像是预感到什么,眉头一跳,猛地往这边看来。
卯之花烈神色未变,轻巧地伸手将我沾血的发丝别到耳后,又用指腹擦了擦眼角结痂的血渍:“奇怪什么?”
“你们为什么对着一堵墙又哭又疯的,嘴里还喊着什么'蓝染队长',难道没有一个人觉得不对劲吗——”
“那里明明,什么都没有啊!”
哐当!
这是猛回头加猛转身,运气不好正好冰轮丸卍解到极限,身体原地缩水重心不稳,左脚踩右脚把自己摔了的,日番谷冬狮郎。
而我,迎着锐利的视线,对睁开眼睛刺向我的市丸银,甜甜一笑。
无害,无辜,无所畏惧。
……
这是一个相当壮观且梦幻的场景。
所有的正式死神衣袖间都有一只地狱蝶翩然起飞,落在了各自的肩头、耳边、指尖、发梢。
将手搭在我肩膀上的卯之花烈和绷着脸从地上爬起来的日番谷冬狮郎的指尖也各自停着一只翅膀轻轻扇动的黑色凤尾蝶,显然,这是一个面向全体死神的动作。
卯之花烈的面色沉了下来。
“紧急通知。”
日番谷冬狮郎替唯一没有通讯工具的我转诉,语气干涩:“朽木露琪亚的死刑提前了。”
“时限是,即刻。”
忏悔宫的方向,黑崎一护的灵压冲天而起,与另外一股队长级的灵压碰撞。
而几乎同时,我们所处的天空裂开了一条缝。
一只狰狞的爪子从裂缝探出,像是撕扯布料一般,原本狭窄的缝隙发出如同碎裂布帛的声音。
“ 亚丘卡斯!”有死神惊恐地喊出声:“是亚丘卡斯级别的大虚!”
“三头亚丘卡斯……骗人的吧,虚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对劲,灵压为什么还在升?这已经不是亚丘卡斯级别的——”
说话的人声音戛然而止,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
“……瓦史托德?”
沉重的阴云压下,传说中的最上大虚,用凌驾于队长级之上的灵压强势地向静灵庭宣告了他的到来。
黑色短发,惨白色皮肤,墨绿色眼睛,以及洞穿锁骨中心的,虚无的洞。
“就是这里么。”他冷漠地问,手从裤兜抽出,握上了插在腰封上的斩魄刀。
“退后。”卯之花烈一手将我挡在身后,另一只手单手解开缠绕于胸前的三股辫。
温柔的四番队队长常年带笑的眼睛一点一点转为冷酷,里面的温度,居然比漠然看下来的大虚还要冰冷。
当黑发完全散开,与她胸口的刀伤一同出现的,是那个创造了十一番队和十一番队理念的,曾经的初代剑八。
“日番谷队长,麻烦你疏散队员。”发辫犹如什么封印,解开后的卯之花烈气势与语气判若两人,单手抽出斩魄刀,以轻描淡写之态,斩断自上而下的虚闪,“我需要足够的场地。”
“至于你,”她抬起没有握刀的手,将我推选了些,“去你想去的地方。”
“既然幸福疗法没用,就换个方式,把情绪宣泄出来,你应当心里有目标了,对吧?”
一连串的变故让很多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但这其中不包括我。
近距离沐浴在杀气与战意中,我克制不住地兴奋起来。
“当然。”
我早就想暴打罪魁祸首了!气死我了蓝染惣右介,不把你另一边眼镜打碎我就不姓宇智波!
我毫不犹豫地顺着她的力转过身,向双殛的方向。
一步。
我也抽出了怀里的斩魄刀。
两步。
须佐能乎开。
不成型的灵压外骨骼从我的身后舒展,我一边控制着灵压的流动阻止天狗武士成型,一边高速检索脑海中背下来的构造图。
初号机……不是这个,机械暴龙兽……这个也不是,等等,等一下!爱染别催,马上找到了!
三步。
好的,找到了。
我擦了一把不存在的冷汗,在爱染国俊同样兴奋起来的催促升中,灵压全开!
原本成型的须佐能乎结构被打散重组,在爱染国俊以“末位神明”权能的引导下,斩魄刀化为最后的钥匙注入背后的虚影,我竖食指交叉结内缚印。
此为爱染明王手印。
我说出了启动语:
“金刚铃,五峰杵。”
爱染明王有六臂,其中五臂各执一武器。
只是即便有爱染国俊的帮助仍旧有些勉强,我不得不把后几句吞了回去,直接快进到最后一句:
“卍解!”
今天的意外格外的多,各方动静也格外大。
只是此时,这一个才刚刚找到自己斩魄刀名字完成始解的少女,造成的动静也足矣让整个尸魂界的目光聚集于此。
无他,只因为,祂太过于巨大了。
比静灵庭所有的建筑物都要高,即便是号称最高的双殛,也只到祂的胸口。
于是,那一刻,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抬头,往东看。
立于被冲散的阴云中,三目六臂,全身赤色,头戴狮子冠,结跏趺坐于赤色莲华上的,一尊——
“爱染明王法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