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说,日番谷冬狮郎的表情就越凝重,当我停下时,他下意识地追问:“什么代价?”
他还挺懂的。我眨眨眼,轻描淡写道:“停住时间的代价当然是支付时间,我现在全身的细胞代谢都在以三倍速进行,唔、咳咳噗——”
说着喉咙就泛上痒意,和人说着话喷出血怎么想也不礼貌,我便强行压着咳了几声,还是没忍住,瘀血从捂着嘴的指缝中溢出,滴滴答答落在衣服上。
日番谷冬狮郎:“!!!”
“……就是这样。”我破罐破摔地扯起袖子擦了擦脸,“是细胞代谢过快剩下的杂质和瘀血,和之前喷的那一口不一样,不痛,问题不大。”
日番谷冬狮郎提高声音:“你支付了三倍的时间流速代价,你和我说问题不大?!”
一下子又成为视线焦点的我缩了下脖子:“你吼那么大声干嘛啦。”
见他脸上毫不掩饰的担忧,连雏森桃那边都没顾上,看他那个仿佛下一秒就会扛着我当场往四番队跑的架势,我升起来的不满就又“噗”地像泡泡一样破掉了。
“我有控制时间,才九秒,”我指了指眼睛,“有它在不会碰到极限的,而且我身上有保护装置,时间想要索取代价的话得先过那一关。”
我指的是千手柱间留下来的阳封印。
毕竟对于木遁使来说,区区三倍的细胞分裂速度,还比不上他自己的代谢速度,我这边代价刚被收走,他那边马上就能给满上——甚至补过头给满出来了,咳咳咳。
为了防止他再问什么我不方便说的话,我主动提出要求,眼巴巴地看着他:“那些暂且不说,你能治骨折吗?顺便把身上的软组织挫伤一起治愈的那种?”
虽然我自己也不是做不到,但有万花筒写轮眼这个耗能大户,能省一点是一点。
日番谷冬狮郎提醒我:“四番队马上就到。”
“可是骨折很痛欸,”我皱眉,“我不想等,我现在就想治好。”
“……”
“不可以吗?”
日番谷冬狮郎叹了口气,伸出手:“可以。”
“好耶!”
在不远处踟蹰了很久的雏森桃:“我来吧。”
她被我惊天那一声“爱染”给震住,随后在崩溃边缘的情绪莫名而迅速地就得到巩固,其精气神勉强回归,看上去终于像是冷静下来,能听得进人话了。
我觉得我悟了——果然,解决问题的方法就是是再制造一个更大的问题!
被制造出的更大的问题之爱染国俊特别乖巧地飞回来,靠着我不动了。
几道带着评估和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斩魄刀上又移开,偏偏就没有一个人开口提出疑问。我有些遗憾地瘪了下嘴……好可惜,斩魄刀爱染的设定可是我和他想了很久才编出来的欸。
我和日番谷来的太快……快到把所有人都远远地甩在了后面,导致虽然两个街头械斗的副队长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了,执行安排的死神队员还在苦哈哈用脚赶来的路上。
见我们两人看过去,她有些勉强地笑了下:“原本该由我照顾你的,结果发生了这种意外,小狮郎的灵力属性是冰,用来治疗会比较冷,你……”
我叫她名字:“小桃现在理智回归了吗?”
她愣了一下,缓慢地点了下头。
“嗯,好。”我闻言,松了口气,然后往左边扭过了头,“那我现在不要和你说话,请你也先不要对我说话了。”
前后不搭的逻辑让侧了半个身位的日番谷冬狮郎也顿了下。
雏森桃的语气很不理解:“为……为什么呢?”
我把头从右边又撇向了左边。
身体力行地展示了不和她说话。
雏森桃不自觉地将目光投向自己的幼驯染,连自己也不知道眼神中带着求救的意味。
日番谷冬狮郎咳嗽了一声:“咳、为什么呢?”
“因为我现在很不理智,”
我看天看地看日番谷,反正就是不看雏森桃……和她抱着的飞梅,面无表情地加快语速:“别看我现在这样,其实我内心超级生气的,不讲道理的迁怒那种,我自己也知道这很任性,还是在明知你也是受害者的情况下,但不让我生气我又做不到。”
飞梅差点被折断这种事,无论什么理由都让我无法释怀,哪怕是她主动的……正因为她是主动的,我才更气闷。
这不就显得我生气得很没有道理嘛!你们人刀合一,你们君臣相得,你们姐妹情深——那我呢?我算什么?
我生硬地总结:“所以为了避免现在说出什么以后会让我后悔的话,我们还是先别说话了。”
说完,我睁大眼睛看向日番谷冬狮郎:“能请日番谷队长帮我治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