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辈对后辈的教导吗?”我拉住了她宽大的死霸装衣袖,问她:“这些,很珍贵吧?”
“嗯,是的啦,很珍贵哦。”她径直点头,一本正经的表情没一会就破功了:“噗……不用这么不安,这点东西还用不着你卖身还债。你现在不是直属于我的实习生嘛,还是我的直系师妹,进修的方向和我类似,天赋远在我之上,又展现出了惊人的可塑性,这个时候能憋住什么都不说的人才更奇怪好吧?”
我开始思索什么样的回礼才对得起这份心意:“果然很珍贵……”
“因为都是我个人这么多年全部的经验和心得欸,对我而言当然珍贵啦!”她神气地抱胸昂头,“交给你了可要给我好好用起来啊!哦对了,这么说来还有一个私人的理由,我也挺想看看鬼道专精究竟能达到什么样的高度。”
“据说历代的剑八里曾经有一个可以做到所有鬼道同时重唱……”
“你也想到这个啦!功课作的不错嘛,怎么样?目标就定在那个,做得到吗?”
“那也太小看我了吧!都说是目标了,那肯定要往高了定,怎么说也要开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鬼道第一人……”
“哇,比我想象中还要狂呢。”
“哼哼哼,不狂不是宇智波,等着吧,如果是我的话,一定可以做到——”
“好耶!那我拭目以待!”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不会让你失望的!”
“啊,既然都说到这里了,考虑一下五番队怎么样?说到底,为什么要选择十一番队啦?”
聊上头差点就点头应下的我脚步一顿,苦起脸,犹犹豫豫道:“……唯独这个,我果然还是……”
“哈啊——?”套路不成,雏森桃不满地捏住我的脸:“所以说,为什么啦?五番队哪里不好吗?”
“不是……就是因为太好了,太清闲,”因为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奋力救出自己的脸,我下意识道:“呆在这样的环境里感觉自己会钝掉……”
“钝掉是什么奇怪的说法,你是刀吗?”雏森桃气笑了,曲起手指弹了一下我的脑门:“我说你——找借口也给我找一个像样一点吧!”
“哦……”一不小心说漏嘴,冒出一身冷汗的我默默地捂住额头,唯唯诺诺:“哦。”
“无所谓,你要待的时间还多着,我就不信挖不过这个墙角。”雏森桃很快振作了起来,使出了终极杀招:“不说这个了,你不是说今天要看飞梅吗?看吗?”
我:“!!!”
立刻伸手:“要看!”
“……就这么喜欢飞梅吗?”
顺利地抱住了刀,将脸都贴了上去的我:“喜欢!”
雏森桃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问:“比冰轮丸还要喜欢?”
我不假思索:“比冰轮丸还要喜欢!”
接着又加了一句:“最喜欢飞梅了!”
“这、这样啊……”不知道为什么脸变得红红的,说话也有些结巴的雏森桃别过头,“好吧,那就多给你抱一会好了,真是受不了你,自己的斩魄刀吃醋我可不管哦。”
我,aka自己做自己的斩魄刀,宇智波桃,信誓旦旦地表示完全不会有这个问题。
看着幸福得飘出小花花,抱着她的斩魄刀不愿意撒手,仿佛只是这样简单的贴贴就能快乐一整天的少女,雏森桃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抬起手,摸了摸她因为一顿乱蹭而微微炸起的脑袋。
“唔?”
“……没什么,手自己动了。”雏森桃颇为奇怪地皱起眉,一边放下手,一边将心里冒出的疑虑压下去,有些牵强地解释道:
“可能突然就想这么做吧?”
“嗯?哦……”
“我说你,差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对斩魄刀和死神的态度,出去会被当做奇怪的人的……”
“没关系,天才有任性的权利!”
“……喂!我在很正经地提醒你——别用我的话来反驳我啊!”
“不听不听,桃桃念经!”
“你一个和我同名的家伙究竟怎么说出这句话的……把飞梅还我。”
“哒咩,哒咩跌死哟——”
今天,又是轻松愉快的五番队一天呢……才怪。
抱着飞梅上蹿下跳的我一头撞进了一个带着书墨气味的怀抱。
双手抱着飞梅不愿意撒手,导致反应不及,加上觉得反正多少只是摔一下,就懒得动用战斗反射神经,我结结实实地闷进了厚实的身板,接着立刻被自己带来的反冲力带的往后倒。
不过预料中的落地并没有到来,被我连人带刀撞击还纹丝不动,下盘极稳的人伸出手,绅士而恰到好处地托住了往后仰倒的我。
“哦呀?”
醇厚的声线,温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讶异,就连黑框眼镜后棕色的眼眸,也是如出一辙的无奈和好脾气。
傍晚暖色调的光从窗外、门外洒入,角度正好,犹如柔化的滤镜,披在了正好一步踏入门内的男人的肩上,然而此时又正好是背光,近距离的接触下,身高与体型带来的压迫感被无限放大,呈现后仰趋势的后背几乎被这个人一个手掌全部覆盖,重心缺失之下的仓促抬眼,正好对上居高临下看过来的视线。
在我从不可避免的失重造成的失神回归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无害与危险矛盾地糅合而成的模样。
哪怕内心早有准备,骤然落入这一幕的我,还是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并听到自己从失重状态下带出的,心跳突然加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