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又旅的关系得到了质的提升。
如果说以前的又旅是我干坏事它望风, 那么一起睡过之后的又旅,就是进化成了我干坏事它递刀,递完刀还嫌弃我动作不够快,遂亲自下场尾兽玉轰成渣, 完了还问我手疼不疼的最终形态。
原来一起睡觉真的会加那么多好感吗?
当我对着又旅说出这个结论的时候, 它瞪了我一眼, 一脸的“你怕不是个笨蛋吧”。
……虽然但是, 并没有对我的结论进行反驳。
我倒吸一口气, 觉得自己懂了什么。
果然关键节点还是是一起睡觉吧!
又旅欲言又止:“不是……你……算了。”
又旅换了个话题:“今天不是要去和你妈贴贴?”
“又宝, 我们说话要严谨,”我正色:“她现在还不是我妈,请叫她飞梅仙女。”
又旅的表情看起来相当无语:“……”
而我则露出了犀利的眼神:居然没有纠正我的称呼, 我的判断果然没有错,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它对我的容忍的确大大增加, 既然如此,那么……
“哎疼!”我抱头蹲防, “错了错了,大人我错了。”
“呵,”又旅发出了嘲笑的声音:“有胆子,但是不多。”
搞事未遂的我捂着脑袋委委屈屈地出门了。
今天的五番队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且清闲。
旅祸入侵似乎只在当时造成了一定的骚乱, 那之后的静灵庭, 就如同一块石子投入海面,有涟漪, 但影响不到水底。
比如主要负责救援的五番队。
除非是旅祸打穿守门人, 一路切瓜砍菜, 拳打副队长,脚踢队长级,一线战斗队人手严重不足的情况下,五番队才会忙起来……不过这样一来距离静灵庭大乱也不远了。
听着身为副队长的雏森桃为我解释这些,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换句话说,如果救援队队长乘机叛乱,混乱中的尸魂界就抽不出空找他麻烦……大概是这个思路吧?
前提是没有乱入计划之外的人,嗯……
“宇智波?”顺着我的要求称呼姓氏的雏森桃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表情很可怕哦?”
啊,糟糕,因为想到不久后可以用正当理由打某人,一不小心太兴奋笑出来了。
“啊?嗯,我想到令人高兴的事,”我迅速转移话题:“对了,我好像没见过五番队的队长?”
“蓝染队长?”转移话题相当成功,雏森桃露出了思索的神色:“这么说,的确有段时间了,奇怪,这次的任务有那么棘手吗?……高兴的事情是因为想到了蓝染队长吗?”
提到憧憬的蓝染队长,雏森桃眼睛顿时提亮了三个度。
看着外表年龄与我差不多的死神少女“只要你崇拜蓝染大人,我们就是异父异母的好姐妹”的样子,我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就,嗯,差不多这个意思吧。”
按照正常时间线的发展,未来日番谷冬狮郎的遭遇已经表明,在这个时候的雏森桃面前进行任何抹黑她家队长的行为,都是邪恶且不安好心的。论情谊比不过幼驯染日番谷,论魅力不如心机深沉的蓝染,相当有自知之明的我选择避开这个话题。
……可恶啊,利用少女纯真感情的都是屑!
赶在雏森桃说出别的、会让我面容扭曲的话之前,我再次转移话题:“啊!对了,我在桌子上看到了一本写满笔记的《鬼道大全》,是——”
“是我以前上学时的课本笔记,”雏森桃无缝接上了话,无奈扶额:“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在队里对我就算了,再外面稍微收着点,有些作风老派的队长不太习惯说话跳跃。”
“嗯……”她想起来什么,改口:“也没关系,世人总是对少年天才多几分宽容,何况你这个年纪有这样的实力,随意点也没人说什么。”
这是在夸我吧?
我眨了眨眼,看她。
“这么看我做什么,我说的不对?”雏森桃俏皮地一歪头,随口闲聊似的:“你多大了?”
我继续眨眼:“没什么不对——十九了。”
“看吧,我就说你还小,才十九……等等,”她一卡,猛地转过头,瞪大眼睛:“你说你多大?”
我被她的猛回头吓了一跳,以至于说出的话都不确定了起来:“……十九?”
“才——”她深吸一口气,闭眼,“太小了,你是刚……入学真央吗?”
我含糊点头:“是吧?”
雏森桃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有些复杂:“难怪了,我说你怎么和静灵庭格格不入,灵压的用法完全就是仗着天赋乱来,鬼道也是……”
我倔强道:“鬼道我背完了!”
“没和你说这个,重点也不是这个,”她叹了口气:“我知道了,原本还担心依照你的实力那本笔记可能用不上,现在看来正好,笔记是我学习时自己遇到的问题和心得,有一些是请教鬼道众的前辈们记录的摘要,你的天赋让你在灵压使用一途上可以随心所欲,充足的灵压储备让你无惧后继无力,但同时,也让你错过了可以领悟一些节省消耗的小技巧,同样的,只有普通人才会遇上的错误你大约也是没碰到过的,我说的可对?”
我仔细回忆以往使用的感觉,点头:“嗯。”
“虽然你可能永远用不上,但我还是建议你,去看看普通死神的鬼道使用环境,”她弯起眉眼,说起自己的平凡和普通时,没有丝毫的避讳和不满:“都是一些基础和细节的纠结,或许可以让你在鬼道的领悟上有所突破?当然,也可以作为一个底牌,万一你就遇上了远超你数倍的敌人呢?这个时候,细节和控制就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做到五番队的副队长,雏森桃并不普通,可以说比大部分人都优秀,但同时,与一直被称为少年天才、现在是最年轻的队长的日番谷冬狮郎一同长大,她也对自己的上限再清楚不过——不普通,可以说优秀,在某些方面甚至可以说是优异,但也仅此而已了,距离站立在顶尖的少数,若是没有什么契机,她大概永远都只能做仰望顶端星星的那一批人。
但这并不妨碍她提点、教导、传授宝贵的经验——她的言行如此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