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就听到有上空路过的忍者迷之自信地解释:“大蛇丸曾经是三代大人的弟子,三代大人不会打不过他。”
末了,还不忘催促已经耽搁了许久的旗木卡卡西:“卡卡西?”
“知道了。”白发的精英上忍扬声回应,已经到了不得不走的时候,他最后用担忧地目光扫了我一眼,“总之,离那一块地方远一些,去外面找医疗忍。”
“……你快走吧。”我没有说好或者不好,只是对着他挥了挥手,“虽然有点自夸的意思,但我其实还挺能活的。”
须佐对大佛的场面我都见过了,这点不带虚的,而且……我是真的好奇。
好奇最后一项,天降救兵,究竟会不会也应验。
还有就是,虽然嘴上说着对封印阵束手无策,但事实上,经历过大雪日与千手被困族内背水一战的决绝,吃过教训的我当然不会再允许这样的情况再发生。
虽然当时的我打完本体就直接裂了,光是维持虚假的表象都很困难,但我还是抽空避开了所有人,向漩涡水户请教了这一类封印阵的解法。
在不吃第二次亏上面,我倔强得很认真。
你看,现在这不就用上了吗?
趁着现在被所有人轻视且忽视的绝佳时机,不如,试试呗?
水户针对我的情况给的解法很简单,归根结底就是一个借力打力。
于是,屋顶上空哐哐哐打得热火朝天,局势隐约已经向着更为年长的三代倾倒,屋顶下方,蹲着一个顶风作案的宇智波,也不知道跟谁学的,正目无旁人、胆大包天地尝试获得的新技术。
第一次尝试,方向错了,第二次从头开始,这会力量带多了,没关系,这一次结合之前的失误,一定可以,还差一点……
这时,我听到了风声。
久违的,死亡的腐朽降临在了此地,沉重的棺材被掀开,有两个熟悉的,却又不是那么熟悉的脚步声轻轻地踏在这片土地上。
我的瞳孔不受控制地回缩,一直小心控制着不接触阵法的手指一颤,紫红色的火焰立刻猖獗地顺着我的手指我的衣袖而上,来势汹汹。
腰间一直安静地充当挂件的佩刀同时一阵嗡鸣,来自极寒的,南贺川的冰封寒气撞上了火焰。
呲啦——
纯白的水汽蒸腾而起。
声音,火焰,与雾气。这里的动静立刻吸引了上方的注意力。
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听力这么好过。
在远远的,木叶的忍者惊疑不定的“初代火影”“二代火影”“禁术”“秽土转生”……各种嘈杂的交头接耳中,来自那两个人的声音是那么清晰。
“那是谁?”他问,看过来的目光全然陌生。
另一个人高高在上地瞥了我一眼,立刻移开了视线:“一个宇智波。”
啊……
我低头看了一眼被水汽沾湿的袖口。
上空,更加年迈的火影诧异道:“您不认识她吗?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
我发现我控制不住地笑了起来。
我都不曾有过以为,你又以为什么?
这一份心情是什么呢?想要迫切地冲上去斩断什么,又想要不顾一切地扭头就走,似乎眼睛酸酸的,又似乎,有一股无名火起。
真奇怪。
我低着头抹了一把脸,欣慰地发现自己没有丢脸到哭出来。
这可太好了。
那么,接下来——
我将绷紧到泛白的手,搭上了震颤不已的刀。
指节用力,握住。
同调,开。
开到最大……再大!还可以,再远一些!
在很遥远很遥远的一个世界,正靠着树冥想的低马尾扎小辫的宇智波突然睁开了眼睛。
【借给我你的力量,帮帮我,揍一个人。】
“宇智波……桃?”和宇智波佐助极其相像,不对,论时间的话,他才是被像的那个……总之,这个战国时代的宇智波神采飞扬,毫不犹豫地同意了这个难得的求助。
——就当它是求助好了。
“可以啊,我的技巧尽管用。”他好心地补充,“如果不够,我直接上号代打也可以的,你一定可以做到吧?”
【——】
一如既往,试探被无视了。
“……切。”凝神屏息的宇智波不爽地发出了失礼的声音,但没一会,就笑了起来。
是她没错,那家伙一如既往地气人。
“怎么办啊,我好像比那个谁先找到你呢。”他喃喃自语道,“这可不是我故意的……”
……
【可以啊,尽管拿去。】
收到了想要的回馈,我嘴角的笑意更加扩大。
缠绕于刀身的白色绷带自动脱开,位于上首的白发忍者——名为千手扉间的白发忍者率先认出了这一振眼熟无比的刀。
“那是——?!”
南贺川的寒潭,战国时代的铁与冰河,以及冰河之上,一刀断水流的锋锐白练劈向了号称坚硬的,只有尾兽之蛮力才可暴力破除的四紫炎阵。
“咔嚓……卡啦……嗙!”
阵破。
黑发飞舞的少女拎着刀,踏着紫色的火焰而来,恍如故人。
——极像是来寻仇的故人。
“是这样,这位黏糊糊的蛇先生……哦,蛇小姐,”少女光明正大地无视了在场气势最强的两位火影,略过了德高望重的当代火影,对着唯一一个面部表情管理还算到位的人行了个礼。
——她居然还行了个礼。
周围所有的被吸引来目光的忍者在此刻内心的吐槽欲达成了空前一致。
只见那位不知道为什么又暴走了,还目测疯得厉害的姑娘甩了个刀花,笑道:“中忍考试讲求公平公正,也不能只有阁下一个请救兵的,是吧?”
——去她·妈·的解阵,直接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