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近日来修为增进很多,并不将薛泓放在眼里。衡阳子的剑,带着满满的杀气,每一道剑光,都要了结薛泓的性命。
薛泓拔出飞蒲剑挡住剑光,他今日前来,并非是为了动武:“衡阳子,你莫非为灵心蛊惑,疯了!”
“关灵心什么事?”衡阳子步步逼近。
薛泓使出‘归心剑法’,他看出了衡阳子剑中的破绽,但并不急着去拆:“灵心,他残害剑尊,杀了我师父,磐石峰前任峰主,虽然我们退出了七星剑宗,但是,你千万不要被灵心蒙蔽!”
这般真心警告,在衡阳子听来,却如同耳旁风。
他讥讽一笑:“你这是没拿到七星斩月剑,心生妒忌吧?!还有你那傻徒弟林苦寒……”
“苦寒怎么了?”
“哼,还能怎么,被我们抓了!”
衡阳子有心激怒他,果然,薛泓神色一变,挥出的剑气一道强于一道。衡阳子瞅见他的破绽,得意洋洋,正朝前一刺,忽然眼前一空,刹那间,薛泓出现在他的身后,解开他所有的屏障。
薛泓不欲杀他,一剑搁在他的命门:“苦寒在何处?”
落败恍若做梦一般,衡阳子手里的剑,被薛泓一脚踢飞。
若是这样被带到七星峰,恐怕他就颜面无存了!
衡阳子脸色青了又白:“我不知道。”
“你不说被你们抓了吗?!”
“又让他跑了……”
衡阳子怕他不信,补充了一句:“你徒弟确实跑了,我以心魔起誓。薛泓,你该不会想杀我吧?”
薛泓冷冷道:“我杀你做什么。”
他收起剑,身形一闪,已从原处消失。
衡阳子松了一口气。
伸手一擦额头,满满都是汗。
“这该死的薛泓!”衡阳子之前败在一个纸人傀儡的手下,现在败给了他平时看不起的薛泓,当真是老脸丢尽。
想起一月后的论剑大会,难言的焦虑,涌上心头。
他骑着灵兽,飞奔回了七星峰,又去后殿见灵心。
“怎么,败给薛泓了?”灵心眼也不睁,就知道发生了何事。
衡阳子恼恨道:“失误!”
“并非你的失误,而是你的剑法确实不如他。”灵心完全不给他留面子,当即直言不讳。
“……”
他还要指望着灵心,只能将怒气藏于心中,低声下气道:“那么您看,我该怎么办呢?”
灵心淡然道:“有一种上古天河宗的‘道’,被称作‘顺心意’。”
衡阳子道:“那是什么?”
“上古天河宗,百花齐放,很多道法流派,都是从天河宗起源的。”灵心滔滔不绝道:“‘顺心意’,也是其中的一门道,讲究随性而为,顺从本心,若你修炼,加上灵药辅佐,可以在论剑大会到来之前,升入化神期。”
衡阳子听得蠢蠢欲动,还内心还有一丝顾忌:“此道这么好,为何没有流传下来?”
“因为当世天河宗的长老顾忌‘顺心意’一流,所以道法失传了。”他淡淡一笑,道:“但我的主人,曾是天河宗的门主,曾告知我,如何修习这一门道。”
“敢问,您的主人是谁?”
灵心闭上眼:“与你无关。”
衡阳子讪讪的,但是只要能渡劫上化神期,什么都无所谓了。
磐石峰石洞前的野草疯长,当宋恬踏出洞府时,已经看不到来时的路。
石洞前,仍然留有两封信。
一封信来自梦玦,他在自己闭关的次日就走了,要去做一些事情。
一封信来自桑竹,他让自己出关后,到草堂去找他。
宋恬这次闭关的时间并不长,她隐隐觉得,外界会有大事发生。所以,在她理清思绪,运转周身灵气,疗伤过后,就出关了。
她御剑下了磐石峰。
“二师兄?”宋恬叩门:“你在吗?”
桑竹正在后院给菜浇水,闻言,连忙丢下浇水壶,跑了过来:“师妹,你终于出关了!”
“师父呢?”她环视左右,总觉得有一丝诡异:“大师兄也没回来吗?白萩呢?”
一连串的问题,桑竹都耐心解释。
“前些时日,你刚闭关的时候,师父收到信,说大师兄被抓住了。师父忙带着白萩师妹,一同前往七星剑宗,后来师父回信,大师兄被如织师姐救走了,一直找不到他们。”
宋恬道:“至今还未找到吗?”
“是的。”桑竹道:“对了,还收到白萩的来信,说飞蒲剑的剑灵抖出来一个大秘密,咱们的师公,是那个灵心杀的!”
“又是他?”她眸光一变。
桑竹道:“师妹,怎么了?”
宋恬摇了摇头,又问:“那师父如今在何处?”
“应该还在七星剑宗一带吧,毕竟大师兄还未找到。”桑竹道:“明日,就是‘论剑大会’了,在七星峰举办。师妹,我们一起去吧,说不定还能遇到师父!”
宋恬担忧师父、师兄,于是道:“好。”
桑竹早就想出门了,只是奉师命,不得不留在磐石峰等着师妹出关。
他闻言,喜出望外:“好,我们即刻出发,说不定还能赶上第一场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