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历史>诗与刀> 第三百四十章 难道你这是在威胁朕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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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 难道你这是在威胁朕不成?(2 / 2)

卫九再不答话,而是带着徐杰往那垂拱殿而去。


垂拱殿中,有一人正在奏对,正是那从边镇早回程几日的许仕达。


边镇军情刚刚送达,与徐杰差不多时候进的京城,常凯死了


一收到消息,许仕达就急匆匆入了宫,便是来表达功绩的。


皇帝夏锐其实并不显得多么欣喜意外,大概是觉得一切都在意料之中,这大华朝近三百年没有出过什么大问题,便也觉得不可能在自己登基的时候出什么问题。这就是人心的正常想法,没有问题就是应该的。


“许卿,你这一趟边镇之行,居功至伟,朕近来正在思虑给你加官进爵之事。”夏锐开口,显然就是要安排许仕达拜相之事了。


许仕达连忙俯身拱手,口中答道:“陛下,臣此去边镇,全仰赖陛下威严,虽然臣在边镇对那些军将多有震慑,致使军令通畅,谋划调度顺利,但是臣自身不敢居功,有此大胜,一切都是陛下的功劳。”


夏锐听得这般话语,自然高兴非常,更觉得许仕达这人谦虚,实事求是,不是那等自吹自擂、夸夸其谈的泛泛之辈。又道:“兵荒马乱之地,犯险而去,功劳是有的,许卿不必自谦。到时候朝会之时,议论封赏之事,安排一人出言提议,到时候朕就允之,许卿当个尚书右仆射如何兼门下侍郎,封太子少师。”


许仕达闻言大喜,连忙撩起裙摆,俯身跪下:“臣拜谢陛下圣恩”


夏锐哈哈在笑,一切都出乎预料的顺利,战事顺利,安排的人事也顺利,自然是心情舒畅。


只是那不顺利的事情立马就来了,卫二十三走进殿内,开口:“陛下,徐杰已到。”


夏锐闻言面色一变,那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开口说道:“带进来。”


夏锐兴许以为这徐杰是被金殿卫缉拿回来的,不得片刻,却见徐杰大摇大摆走了进来,颇为诧异,看了看一旁的卫二十三。


卫二十三拱手:“陛下,臣无能,不曾缉拿到徐杰,此番是他亲来求见陛下。”


夏锐眉头一皱,看着拱手拜见的徐杰,想了想,问道:“文远,你为何这般胆大妄为岂敢插手军中之事此番已然犯禁,合该治罪,想来这件事情,便是你那老师欧阳正一手安排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可明白其中道理”


徐杰大礼已完,开口答道:“陛下,战阵之事,非同儿戏,胜败之间,关乎天下安危。草民此来求见,只想知道欧阳公到底犯了什么罪责。草民只想要一个心服口服。”


夏锐真正面对徐杰当面之时,似乎少了许多头前的气度,头前拿欧阳正下狱,命人缉拿徐杰之时,夏锐全身上下皆是身为皇帝的威严。


此时真面对徐杰的时候,夏锐不知是有什么心虚,还是有什么忌惮,已然没有了那么果决。


心虚夏锐下意识里,真的知道自己有什么亏心事,有什么忌惮之处,也有心虚其中。


“文远,欧阳公自然是有罪责的,你不仅是他的弟子,还是他的女婿,当朝首相,派自己的女婿插手军中指挥调度之事,这便是罪责。连带你,也有罪责,也当受罚。”夏锐答道。


徐杰抬头直视高座之上的夏锐,再问一语:“陛下,其中缘由深意,不知陛下当真了解与否欧阳公与草民,到底对陛下来说是助力还是威胁陛下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不要这般咄咄逼人,不要这般逼人太甚”


“大胆,徐文远,岂敢大殿之中如此放肆岂敢如此与陛下说话”许仕达已然在旁开口呵斥。


徐杰却看都不看说话的许仕达,而是依旧抬头盯着夏锐。徐杰有时候也有想不通,徐杰不是想不通人心,而是想不通为何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若是夏锐忌惮什么,比如忌惮徐杰知道夏锐得位不正。那夏锐就直接动手啊,要打要杀要灭口,那就去干。


夏锐头前却又一直没有干。


若是夏锐怕徐杰与欧阳正有什么权倾朝野的心思,如那李启明一般。徐杰自己都辞官不做了,大不了再让欧阳正致仕而去,何必还要拿这么一个鞠躬尽瘁的老臣下狱受辱


夏锐到底在想什么兴许夏锐自己都不知道,因为夏锐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在怕什么,或者在忌惮什么。夏锐做的一切,不过就是没有安全感,不过就是不自信,不过就是内心深处的自卑。


但是夏锐又没有那么多的城府,面对徐杰与欧阳正,其实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越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就越是胡乱行事,没有什么前后谋划,就是这般随着情绪行事。


但是夏锐有一个目的是明显的,那就是这一朝,容不得欧阳正,也容不得徐杰了,甚至容不得一切对他这个新皇帝指手画脚之人。至于到底如何容不得,夏锐没有什么具体的谋划,唯有走一步看一步。


这种容不得,就好像是昔日的夏乾容不得有一个脸上一道疤痕的儿子一样,具体如何容不得夏乾也说不清,但就是容不得,看着就不舒服。


夏锐,也是这般,看着欧阳正就不舒服,看着徐杰,就更不舒服了,大概是因为徐杰那里,还有他这个皇帝陛下的屈辱与把柄。


“徐文远,今日之朕,不同以往,你与朕说话,当注意一些。”夏锐心中其实早已怒不可遏,但是在徐文远面前,夏锐下意识在忍了几下,此时已然不再想忍,只觉得这徐文远当真不知好歹。


“陛下,草民只想问一件事情,可否看在欧阳公这么多年兢兢业业为公的份上,让欧阳公安享晚年”徐杰问得直白,因为徐杰知道,夏锐是真不懂许多事情。夏锐若是懂得,王元朗就不会被换,欧阳正也不会下狱。夏锐不懂,那么多说其他已然没有意义,只有这么一个问题比较有意义。


夏锐似乎再也不能忍受这样的徐杰了,眉头一拧,问道:“能安享晚年如何不能安享晚年又如何难道你这是在威胁朕不成难道你还想威胁朝廷律法不成”


“陛下,这徐文远当真无君无父,不知上下尊卑,如此与陛下说话,已然就是包藏祸心,欺君罔上,定然要治其之罪,不可轻饶。”许仕达已然煽风点火,更想出得自己心中恶气。


卫二十三早已听得眉头紧皱。


徐杰终于把看向皇帝的眼神收了回来,开口:“陛下,草民不是在威胁何人,草民只是在说服自己。”


夏锐听得徐杰没头没尾的一语,已然开口:“徐杰,若不是朕念着旧情,岂容得你在此处胡言乱语。今日之事,朕可以不当回事。但是你私自插手军务之事,是如何也逃不脱的,虽然此事你也是受欧阳正指使,但是从犯也是有罪。来人,缉拿徐文远下狱待审。”


听到这里,徐杰心中好似有什么东西本就只剩下最后一点了,忽然这最后一点也全部消失殆尽。


徐杰手已放在刀柄之上,眼神看向卫二十三。


卫二十三的手,也握着剑。却在这一刻稍稍犹豫了一下。


大殿之外,忽然传来喊声:“陛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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