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琰把她的脸掰过来,迷糊着吻她。
陈幼安的嘴很好亲,柔嫩的触感简直让人着迷。
“想吃什么?”他舔了下她的唇瓣。
掰江琰所赐,陈幼安正处于慜感阶段。
“都可以,”她轻轻推他,“你不饿吗?”
“当然饿。”
江琰翻了个身,伸手拿过手机。
“昨晚伺候你那么久,消耗太大,这会儿快饿死了。”
他没穿上衣,支起身子靠坐在床头,
肩上的牙印还在。
肌肉线条流畅均匀,散发着男性的荷尔蒙气息。
陈幼安瞥了一眼就转过头,不敢看了。
江琰点完餐,侧头看她,
“怎么了。”
陈幼安抱着被子不说话。
“还害羞呢?”江琰又凑过去,隔着被子抱她,“这不什么都看过了,脸皮这么薄。”
陈幼安强撑着辩驳,声音闷在被子里。
“我是太累了。”
“都没出力,怎么还累?”江琰揉她的头发,少年时期的那股恶劣劲儿上来,“你是叫累了吧。”
……
“江琰!”
这个流氓。
陈幼安羞的不行,拧着眉,伸手就去掐江琰的胳膊。
手上力道不小,像是借机报复。
江琰却乐不可支,笑得肩头都在颤。
“这种事,多练习练习就好了。”
又按着人欺负了会儿,等到酒店服务员送餐上门,江琰才披了外袍起身下床。
陈幼安缩在被子里,浑身酸得不想动,但总不能一直待在床上。
她实在是饿。
穿了衣服下床,慢腾腾走过来。
江琰把餐盒摆在桌上,揭开盖子,食物的香气飘出来。
“怎么下来了?”
陈幼安盯着桌上的菜,“我饿了。”
江琰把筷子的包装袋撕开,递到她手上。
“不是难受吗,怎么不在床上吃?”
陈幼安眨了下眼。
“床上怎么吃?”
江琰抬眼,一本正经:“怎么不行,我可以伺候你。”
陈幼安现在听不得“伺候”两个字,脸一红,不打算再接江琰的话,拿起筷子吃东西。
菜都是酒店刚做的,味道很好。
吃完饭,江琰把桌上的餐盒收拾了。
见陈她仍是没什么精神,问:“还疼吗?”
陈幼安抿唇,怕江琰又乱来,如实说,“有点。”
江琰听得心疼。
“下午再睡会儿,”他放软声音说,“明天再去玩雪。”
陈幼安一顿,回过神,“差点都忘了。”
荒唐整夜,这才想起之前说的要去玩雪。
她慢慢走到阳台拉开窗帘,入眼的是扑簌落下的雪,还有满山的皓然雪景。
葱郁的山林覆上薄薄的一层白,仿佛整个世界都沉静下来。
“江琰,你快来看。好漂亮。”
陈幼安回头,雀跃喊他。
继而转回去眺望着银色山景,漆黑如墨的眼睛亮闪闪的。
“哗啦”一声,她推开落地窗。
山林中独有的清新气息,夹杂着雪的冰凉,扑面而来。
陈幼安闭眼吸了一口气,惬意又畅快,
江琰走过来,从背后环住陈幼安的腰。
“嗯,漂亮。”
他扫了外面一眼,埋头,鼻尖抵着她的脖子。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人们对初雪抱有执念了。”
陈幼安眉眼弯起,笑得好看,
她侧头问:“为什么这么说。”
屋外雪花纷扬,楼下是酒店的花园,有旅客在玩雪。
江琰不看雪,咬她的耳朵。
“两次初雪,咱们都干了有意义的事。”
......
陈幼安耳朵发热,开始挣扎。
“你能不能,别老提那件事...”
江琰固着她的腰,不许她动。
“哪件事啊?”他埋在她的颈窝,笑得坏,“我还不是被你刺激的。”
陈幼安冤枉极了。
她现在好想下楼玩雪,可是江琰弄得她浑身都酸,什么都玩不了,还被他扣了那么大一顶锅。
她推他的手,“我什么时候刺激你了,你能不能讲讲道理。”
江琰轻哼一声,转过她的肩。
“要不是我发现那颗水晶球,你还打算瞒我多久。”语气委屈埋怨,像个撒娇的孩子。
陈幼安反应过来江琰的话,嘴巴张了张,一时怔住。
“我不想瞒你。”她望着江琰的眼睛,认真说,“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话到这,过往的事忽然涌上心头。
陈幼安的第一反应是想要逃避的。
她极其不愿面对,那个软弱又自卑的自己。
但这是她亲手系上的结。
禁锢了自己,也束缚了江琰。
身后的雪花无声降落,像一幅白濛濛的虚化背景。
她确实没打算重提当年旧事。
时隔多年,安敏珍的事已经变成一块陈旧的疤,摸起来不痛不痒。
但是远远望去,仍是触目惊心。
陈幼安微低着头,垂在腿边的手指颤了下。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决定把六年前就压在心底的话,说出来。
“因为我当时觉得...”
她嗓音极轻,似乎一点不带重量,
“自己糟糕透了。”
作者有话说:
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