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
窗外是扑簌落下的雪。
暗沉房间里,陈幼安的感官被眼前的男人完全占据。
她的脑子懵掉。
下一瞬,刺痛感传遍全身。
“安安。”江琰拉着她的手,十指紧紧相扣。
“喊我。”
江琰第一次叫了陈幼安的小名。
在她几乎崩溃的那一刻。
他循循善诱,陈幼安浑身过电一样的发颤,嗓音破碎不成调。
“什么…”
“喊我的名字。”
江琰撩开她脸上被泪水粘住的头发,爱怜亲吻她的下颌。
不急不缓,游刃有余。
像个掌控一切的猎手,只在最后时刻将自己的猎物彻底浸染。
陈幼安疼得呼吸都困难,却仍是乖顺地轻声喊:
“江琰…”
江琰动作徐缓,细细吮着她的锁骨:“还有呢?”
陈幼安嗓子里憋着呜咽,抬手环上男人的脖颈。
“我爱你…”
猛的一用力。
最后那个字只发音一半,便被申吟声夺走。
屋外的雪被风狭裹着坠落,从缓至急,由轻盈到汹涌。
在无声的黑夜里肆虐。
江琰将陈幼安的手压在头顶,滚烫的汗水滴落在她的锁骨上。
他的恶劣劲儿显露,沉迷于她失控崩溃的样子。
哭诉,求饶,又难以逃脱地吸附上他。
像是巨大的深海漩涡,让人深陷无法自拔。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幼安颤抖着喊江琰的名字。
声音都哭哑了,极尽委屈的央求。
可她越是这样,江琰越来劲。
他掐着她的腰不让她睡。一边用深情温柔的眼神看着她,一边疯狂地掠夺她。
将六年来的渴望和执念数化作阴暗狠戾的占有欲。
像洪水猛兽一样翻卷而来。
身体被汗水浸透,鼻间都是扩散的荷尔蒙气息。
陈幼安似乎是难以承受,抓着江琰的肩,一口咬了下去。
最后的最后,陈幼安几乎昏睡过去。
她完全不记得什么时候结束的。
直到江琰抱着她进了浴室,温热的水浸泡着身子,才稍微舒服些。
浴室的灯光明晃晃的,湿气蔓延。
陈幼安脸颊的皮肤泛着红潮,锁骨和脖子全是痕迹。
触目惊心的痕迹让江琰稍微找回点理智。
他怕真的把人弄伤了,只抱着她,用毛巾轻轻帮她擦拭。
“哪里不舒服吗?”
陈幼安半醒着睁开眼,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睫毛上都是水汽。
江琰看她不说话,伸手碰到她,“疼不疼?”
陈幼安察觉到他的动作,立刻清醒几分。
睁开眼是一室的水雾弥漫,江琰眉眼深邃立体,下颌线利落又漂亮。
她视线下移,瞥见他肩上有一处明显的红痕。
像是牙印。
她的声音还嘶哑着:“这是什么?”
江琰把她的头发撩开,拿毛巾轻轻擦拭她的脸。
“你觉得是什么?”
陈幼安眨眼,懵然摇了下头。
江琰停下手里的动作,盯着陈幼安的脸,
“咬了人不认账?”他抬手掐她的下巴,笑得坏,“下回给你录下来。”
......
陈幼安顿了下,瞬间忆起那一幕幕画面。
当她夹杂痛感,颤栗着陷入红尘时,忍不住在江琰的肩头狠狠咬了一口。
牙印就是那会儿留下的。
“原来兔子急了,真的会咬人啊。”
陈幼安一想到他哄着她做的那些,羞得受不了。
“谁让你…那样过分。”
江琰指尖蹭了蹭她的脸,慢条斯理问:“我怎么过分了?”
“你....”
陈幼安咬唇,撇开头。
她才不要把那些动作复述一遍。
江琰见她眼眶湿漉漉的可怜样儿,没再逗她,拿毛巾帮她仔细清洗。
陈幼安实在是没力气,任由他擦拭。
浴室氤氲湿热,她又困又累,被江琰伺候得很舒服。
擦干了身子,抱着她回房间。
陈幼安困倦极了,靠在江琰怀里渐渐睡着。
雪落了一夜。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早已大亮。
陈幼安缓缓抬起眼皮,映入眼帘的是江琰安静的睡颜。
男人鼻梁高挺,睫毛浓密。
睡着的样子少了几分锋利,变得柔和不少。
不管看多少遍,都让人心跳加速。
陈幼安唇角微弯,忍不住抬手摸他的脸。
指尖下的触感真实又热烈。
她和江琰分开整整六年。
兜兜转转,颠沛流离。
值得庆幸的是,他们终于再无嫌隙,紧密相连。
江琰的怀抱很舒服。
陈幼安静静看了他一会儿,肚子开始咕咕地叫。
昨天晚上他们晚饭都没吃,她都不知道江琰哪来这样夸张的精力。
身体的记忆再次袭来。
陈幼安裹着被子浑身发软,动一下骨头都酸。
她挣扎着想起身。江琰察觉动静,一手环着她的腰,把人捞回来。
他刚刚醒,下巴抵着陈幼安的肩。
“去哪。”语调懒洋洋,带着鼻音。
陈幼安什么都没穿,被他这样贴着,仍有些不自在。
“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