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理应与太尉他们先商量一下。”还有半句就是,你不开这口,我们有力无处使啊
李治光想想自己一个人面对那四个人的场景,手心就已经开始冒汗了,又见这四大金刚盯着他,道:“你们先告退吧,容朕再想想。”
失望
非常失望
但也没有办法,韩艺、许敬宗等人只好告退。
这一出房门,许敬宗就道:“这可不行,陛下若再这么犹豫不决,局势只会对陛下越发不利,陛下若不答应,我们就明日再来。”
这一建议,很快就得到了其余人的支持。
许敬宗等人离开后,李治也无心批阅奏章,心烦意乱的回到后宫。
武媚娘正在哄宝宝睡觉,一看李治沉着个脸走了进来,赶紧上前关切道:“陛下,你怎么呢”
李治抬目看着武媚娘,隔了半晌,叹了口气,道:“前面李义府、韩艺他们来过。”
武媚娘一听,心里猜了个七七八八,又紧张又喜,于是问道:“他们是为何事而来”
“他们是建议朕早日立你为后。”
李治说着突然瞧了眼武媚娘一眼,道:“媚娘,你如何看”
武媚娘迟疑了下,盈盈一礼道:“陛下贵为九五之尊,陛下做主就好了,妾身全听陛下的。”
李治愣了下,这不太像武媚娘的风格呀,为了这事,武媚娘可没有少吹枕边风,一哭二闹三上吊来来回回都用过几轮了,怎么今日转性格了。但转念一想,他又觉得很羞愧,我作为九五之尊,竟然这连口都不敢开,还想着别人去开这口,这皇帝做得未免也太窝囊了。
这越想就越气,连这事都不能做主,何谈国家大事
一想到皇权,李治目光渐渐变得坚定起来。
其实这一战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不可避免的,正所谓,天无二日,民无二君。
太白山上
哐当一声
独孤无月屋内拉了拉门,莫名其妙道:“师卦哥,郑兄,你们为何将我关在这里不是说找出医治红绫的办法了吗”
郑善行道:“无月,抱歉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们自己的性命安全。”
独孤无月脑袋已经是一团浆糊了,完全听不明白道:“郑兄,你此话何解”
卢师卦道:“无月,这不能怪善行和玄道。”
王玄道道:“也不能怪卢兄,这都是女魔头和崔兄指示我们干的。”
独孤无月道:“你们在说什么”
卢师卦道:“其实其实红绫并未生病,是我巧施针法,让红绫看上去好像生病了似得,我昨日已经帮她了施了几针,今日过后就会痊愈了。”
屋内先是一片静寂,随即听得独孤无月欣喜道:“师卦哥,你此言当真,你莫要骗我。”
卢师卦道:“我没有骗你,萧无衣希望能够借此办法,让你和红绫和好如初,但她并未强逼我这么做,我觉得这倒是一个好法子,所以才答应的,你放心,戢刃已经去将此事告知红绫,我们先下山了,待会红绫会来帮你开门的。”
砰
木门轰然倒塌,激起一阵浓尘
郑善行、王玄道、卢师卦三人吓得连退几步。
浓尘之中,隐隐可见一道愤怒的身影。
“都说先换一扇结实的门了。”王玄道埋怨道。
郑善行道:“他这几天都没有吃什么饭,我怎么知道他还有这么大的力气。”
卢师卦顶着一头冷汗道:“现在可不是抱怨的时候了。”
“卢师卦,我拿你当哥哥,你竟然这般骗我。”
独孤无月穿过浓尘,妖艳的双目充满了暴戾。
王玄道道:“无月,你冷静一点,我们实乃一番好意。”
独孤无月面目狰狞,咬牙切齿道:“好意你们可知我这几日是如何度过的吗我甚至都想去死,这就是你们的好意,我今日饶不了你们。”
郑善行突然往左边喊道:“元叔叔,你快些来主持公道。”
只见元鹫盘腿坐在不愿的大石头上,一手托着下巴,嚷嚷道:“无月,我若是你,我非得将他们吊在后山的悬崖边,让他们怕上几日,方能解恨。”
郑善行吓得一身冷汗,惊讶道:“元叔叔,你”
元鹫嘿嘿道:“你什么你,我前面之所以答应你们,就是要让你们尝尝被骗的滋味。无月,甭啰嗦,先揍他们一顿再说。”
王玄道骂道:“混蛋就知道他靠不住。”
元鹫要靠得住,那真是母猪都会上树了,他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啊
独孤无月一语不发,目露凶光,步步逼近。
郑、卢、王三人相觑一眼,默契的往三个方向退去。这是萧无衣帮他们养成默契,以前萧无衣要揍他们时,他们就分头跑,抓到了那就是你倒霉,至少其余人免招皮肉之苦。
独孤无月就盯着卢师卦,突然一揖到底,道:“多谢几位兄长,若非你们这般做,恐怕我会一直糊涂下去,还请受无月一礼。”
三人一愣,难道这是诱敌之计
“无月,你”卢师卦谨慎道。
独孤无月抬起头来,眼中闪烁着泪光,满面推着笑容,道:“我曾发过誓,只要能让红绫能够好过来,让我付出任何代价都可以,也许在你们看来,这的一切是骗我的,但是对于我而言,却是你们救了我和红绫。”
郑善行道:“那你刚才那样做”
“我只是想确保你们不是在骗我的。”独孤无月倾城一笑,道:“多谢请再受我一礼”说着他又长身一揖。
卢师卦大松一口气,笑道:“谢就不必了,只要你明白我们是出自一番善意,并非是有意要戏弄你就行了,其实这几日我们心里也很挺内疚。”
元鹫都看傻了,他可是来看热闹的,怎么弄了一出感情戏呀,这是他最烦见到的,直接蹦了起来,手舞足蹈道:“无月,你真是太单纯了,他们分明就是在戏弄你,你想想看,要是他们真为你好,干嘛还来这里,在崔家就可以告诉你了,赶紧揍他们一顿,不要害怕,元叔叔帮你做主”
郑、卢、王三人同时转过头去,充满鄙视着看着元鹫。
挑拨离间到你这种程度,无耻都不能形容了,亏你还是一个长辈。但也只能鄙视鄙视,没有人打得过他,而且这家伙有非常小心谨慎,当年萧无衣联合长安六子都没法整到他。
元鹫厚着脸皮道:“看我作甚,是你们请我来主持公道的,这就是我认为的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