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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1 / 1)

阿瑶眼眶湿热:原来那边已经过去千年了。玄阳大陆一年,那边便三年,我们来此地也三百多年了。阿瑶擦了擦眼泪:你别说,快听听他说!玉片里的声音又缓缓道:只是千年时光流转,温家繁荣不复存在,现如今温家后人只剩下我一人。温茹乃是我直系祖先。阿瑶睁大了眼,怎么也没想到这少年竟是他们女儿的后人。这是怎样的缘分呐?温良玉也鼻尖酸涩:这小子,一开口喊什么温前辈,搞得我以为是兄长那一脉的。担心了三百多年的女儿,如今总算是得到了她的消息。妻子的身体,全凭他硬生生拖着。若是离开了灵气充足的玄阳大陆,约莫会立刻死去。他朝阿瑶望了过去,她的身上带着浓重的死气,脸上的皮肤也溃烂大半,寻常日子总是带着面具。她不能轻易出去见人,所幸一直留在了缥缈阁内。阿瑶时日无多了。阿瑶知晓他怕孤苦,便强撑着陪在他的身边。明明身体都快腐烂,明明每日忍受着撕心裂肺的疼痛,她却一如往常的笑着。温良玉在来这个地方的时候,便修了有情道。一颗道心,种在了阿瑶的身上。他三百年就修得了元婴巅峰,是人人艳羡的天才,却还是挡不住和娇妻天人两隔的局面。逆天改命,难上加难。他已经坚持了三百年,却不知还能坚持多久。温良玉心中悲戚,正想着,玉片里的少年又开了口。前辈,我如今即将前往大禹国王都,见自称真武宗修士之人,寻求延续寿命的一味药。另外,我想问问前辈,什么办法才能让凶兽恢复原样?温良玉脸色逐渐凝重了起来,后面那部分完全被他忽略,只想着真武宗的事。真武宗?从玄阳大陆回去,至少要化神期的修为,可近期并未听闻化神期修为的人去了那里!他可是如如的后人,得想个法子阻止!玉片只能单方面传音,没办法!阿瑶急了起来,来回走动的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你别急,容我想想。温良玉打定了主意,以御灵术唤出了白虎,这是我最后与你下达的命令,去成为温琅的御灵兽!一个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缥缈阁中。他人去不了,但拥有化神期修为的妖兽却可以!殷牧悠已在竹屋外站了多时了,久久没有听到温良玉的回信。他叹了口气,的确是他太贪婪了,还想着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尧寒恢复原状。夜色渐浓,穿过了九曲回廊,他才回到了寝屋。容缇站在外面,小心的拉着殷牧悠的衣袖:别进去屋子里,不断有痛苦的声音传出。成为凶兽的日子越久,他的理智就会越被吞噬,每日临近午夜时,他就会成为这个样子。容缇望向了他,尧寒不会希望你看到的。殷牧悠呼吸紊乱,他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今日,是尧寒发作的第一日。在他为数不多的记忆当中,尧寒就是这样,日日夜夜受到折磨。他化解了他心上的怨气,可他还是成了凶兽。理智与本能,无休止的对抗了起来,尧寒高傲不愿臣服,便永远堕入痛苦的深渊。殷牧悠的身体微僵,明明知晓尧寒不想让他看见,可听到里面他痛苦的声响,还是忍不住推开了门。黑色的火焰燃烧在他四周,那双血红的瞳孔里沾满了泪水,乍一看,仿佛血泪那样。他的身体颤抖着。痛,好痛殷牧悠走了过去,将他抱在自己怀中。黑火遇物即燃,顿时将他的长袖烧得只剩下灰烬。我在,不会有人敢害你。容缇看得心胆欲裂,他只是个人类,怎么敢?然而尧寒的颤抖却逐渐停止了,眼瞳的颜色也恢复成正常。他连忙控制灵力,灭了殷牧悠身上的黑火,只是他的衣衫还是被烧毁了大半。尧寒舔了舔他被烧伤的手,眼露心疼。殷牧悠却习惯了似的,揉揉他的皮毛:没事。他的眼神浮现坚定,以前只觉得自己陪在尧寒身边,他迟早有一日能彻底治愈。可现在,殷牧悠却改变主意了。凶兽会带来厄运,为祸一方,这就表示他们必须隔一段时间就换住处。他不喜欢颠沛流离的日子,尧寒也是。他更加不喜欢看到尧寒痛苦,日日受此折磨。他定要寻到方法,不能在让尧寒受到痛苦。随着殷牧悠的抚摸,尧寒彻底在他怀里睡着了,那样子安心无比。容缇睁大了眼,呼吸都止不住的放轻了。他想,以尧寒的资质,以后定会凌驾一方。他的实力如此强大,进展更是与日俱增。这头凶猛的妖兽,平日因为殷牧悠的缘故才就此蛰伏。这便是他和人世间唯一的关联。若哪一天,这关联断了容缇的身体狠狠发颤起来,嘴唇也变得苍白。若哪一天,这关联断了,把凶恶本性都锁入内心的妖兽,终有一日会破茧而出。到时候,谁也阻止不了。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尧寒:又来了一只妖兽和我争宠!殷牧悠(抖三抖):白虎?猫科动物!!群体吸猫薄荷的日子不远了。第59章到达王都的那一日, 正是六月末。清风徐来,白色石栏里种满了各色芙蕖。周围店铺鳞次栉比,建筑端庄大气,朱檐碧瓦, 气势宏伟。齐家奴仆早早等在了城门口, 一看到齐岚和顾遥的身影, 便迎了上去:少爷,你们怎么才到啊, 这些是?方管家, 这是温亭侯, 此次剿匪他功不可没。方管家连忙朝殷牧悠大拜:原是温亭侯, 有失远迎。我还要向陛下复命, 便不能回齐府了。方管家恍惚的点了点头:那这几位呢?齐岚犹豫的看了眼殷牧悠,他却微微一笑:无妨,去齐家也可。齐岚这才吩咐方管家, 让他好生照顾,这位可是贵客。方管家诧异的看了殷牧悠好几眼,他们家少爷从小就有主张,现在连住齐家这种小事都要看着少年的脸色了?着实稀奇啊!他原是有些轻视殷牧悠的, 这样一下来, 方管家便不敢对他存有轻蔑了。一路上, 奴隶商人和妖兽商人极多,成了王都最独特的风景之一。在石子街道,时常能看见双手双脚捆着锁链的奴隶走过。那憔悴的模样, 仿佛被锁链绑住,便不再是人,而是可供买卖的牲口。褚站着看了许久,似乎被勾起了万般心绪。褚?一听到这个名字,方管家下意识的朝他望去。那张脸和齐家人没有半点相似之处,粗犷俊美,棱角分明。那个孩子早就死了,大公子的命格也安定了下来。死士唯一带回的消息,便只有那个孩子的名字罢了。大约只是同名。褚眼尾泛红:郎主,抱歉,一时看得入迷了。殷牧悠摇头,他知晓褚出身奴隶,还被奴隶商人带着大江南北的跑,他也曾是别人手中的牲口,过得连只狗都不如。来了王都,他触景生情,也不为过。褚虽然看着高大,实则内心尤为纤细。早在这些天的相处中,殷牧悠便已察觉。他轻声安慰:现在你和他们不一样了。褚怔怔的说道:是啊,我有了容身之所。殷牧悠微怔,忽然便笑着把容缇拉了过来:我们都是同伴。容缇极度不爽,差点露出尖牙。谁跟这个大个头是同伴?啧,不过这可是主人的话容缇还是装作柔柔弱弱的样子,仰着头说:褚,你别难过了。褚扬起一个笑容,结结巴巴的说:谢谢。容缇:傻不拉几的,连骗也没成就感。他拉下自己的兜帽,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表情。而殷牧悠也笑着说:尧寒也是。褚涨红了脸,朝尧寒伸出手去:嗯!刚快触摸到尧寒,就被尧寒一口给咬住,他眼底透出了凶光,仿佛褚再进一步,他就要把他整只手都咬下来似的。褚:殷牧悠:这么凶的吗?褚把手给伸了回去,殷牧悠尴尬的揉了两下尧寒。别人碰不行,殷牧悠随便怎么揉,尧寒都没有反抗。虽然表情是一副高傲的样子,但明显从野猫变成了家猫。他不给别人碰的。休想!殷牧悠一行人很快便回到了齐家,这里比碧秀小巧的温宅不知大气了多少倍,绿树葳蕤,百花繁盛,真可谓是人间仙境。方管家为他们几人安排了院子,朝他慈祥的笑着:温亭侯,可还满意?我不喜外人照顾,便不用给我找丫环了。方管家心道,这从山野里出来的,大约都有这种毛病。既然殷牧悠都开了口,他也自当遵从。殷牧悠又问:王都何处可以测得武脉?方管家睁大了眼:温亭侯要测武脉吗?殷牧悠拿长袖掩住脸,只露出一双黯淡失色的眸子:自然是给我的护卫测,我自小体弱多病,像我这样的身子,怎会有武脉呢?若是旁人摆出这幅姿态,方管家只会觉得厌烦。可殷牧悠长成这样,他这辈子还没看到过这样漂亮精致的小公子,一伤心落泪,别人恨不得把一颗心都捧给他。方管家又是安慰,又是胡扯:温亭侯莫要伤心了,王都这么多人没有武脉呢,也活得好好的啊!且亭侯都已经有了爵位,本不需要那般辛苦,还需风吹雨淋习得一身本领去挣得爵位!殷牧悠心绪翻动,眼神发亮,抓紧了方管家的手:老人家,你说得太对了!方管家:亭侯,您不是该再消沉一些吗?怎么他一劝就劝回来了?不过方管家这一番话,着实点到了殷牧悠的心坎儿上。他为了顾全这些事,搞得自己还得了头疾,时不时就得疼上一会儿。能做个甩手掌柜,何乐而不为?方管家越发搞不懂殷牧悠的想法,讪讪的咳嗽了两声:这测试武脉的地方,乃官府所有,须得到存正堂去。官府所有?这是为了掌控天下间又多少上等武脉之人。顾遥从外面走了进来,没等方管家发话,他就提前做了解释。方管家连忙朝他行了一个礼:顾少爷。顾遥摆了摆手:行了,你下去,这里我来招待他们。方管家诧异的问:顾少爷亲自来?有何不可吗?方管家自然不敢忤逆,很快便退了下去。顾遥虽然在给他们少爷做随侍,但测出来亦是上等武脉。虽然年纪小,出身却不一般,在齐家没人敢把他看做一般随侍的。顾遥笑弯了眼:温亭侯,不若我带你和褚去存正堂测?他的笑透着三分狡黠,以及说不出的调侃意味。殷牧悠摇头:我倒是不用了,给褚测便是。他没明白顾遥怎么在这儿,不由疑惑的问:你不是跟着齐岚吗?将军进宫了,怕夫人对你们有罅隙,便吩咐我先回了齐府。看来齐岚还是怕褚身份暴露,所以才如此小心。他们放下了为数不多的行李,很快便到达了那个地方。一夏蝉鸣,于耳畔响起。存正堂说起来庄严,但却位于王都城北,这里绿树成荫,湖光潋滟,风景是极好的。来这里的人每日都络绎不绝,可像殷牧悠这样病弱的人,众人总觉得稀奇。顾遥看人这么多,便对殷牧悠说:温亭侯,你先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跟他们打个招呼。若是官宦子弟来测,直接进去便可。殷牧悠怀里抱着尧寒,轻笑道:不必管我,你先去。顾遥很快就离开了这个地方。清风略过湖面,带起芙蕖的香味,吹到了这里。燥热的艳阳天也被这些给吹散,殷牧悠一身素白,无任何装饰,头上连玉冠也没戴,只余墨发逶迤披散而开,整个人淡雅得宛如清水雕饰。这样漂亮的小公子,王都的确不多见。众人看得愣神,眼神也不由炙热了许多。殷牧悠早已适应,并不是很在意。反倒尧寒心里尤为不爽,温庄那些农户看殷牧悠宛若天神,断不会带着这样赤/裸裸的欲/望。但凡是九命猫妖,占有欲都极强。这是与生俱来的本性,尧寒成了凶兽后,负面的东西只会加倍。他做出攻击的模样,可一只猫罢了,谁会在意?更有不怕死的,直接从存正堂里走了出来,眼底带着yín /邪:在下司徒府杜少韬,你也是来测武脉的?不若我让他们通融通融,让你先去?殷牧悠抬眸,朝他露出一个笑容:怎么个通融法?没在王都见过你,可是从外乡来的?杜少韬心里更是火热,作势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然后朝下滑的时候,暧昧的摸了一下那细柔的腰肢。他的手刚一搭上去,尧寒便从殷牧悠怀中一跃而下,身体瞬间放大数倍,一双金色的兽瞳死死的盯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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