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柠呆呆的转过头来“啊”了一声,然后低下头,随手捡了一根小木棍在地上划拉着,“我在想... ...两个男的怎么能亲嘴。”
秦远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吐了口烟圈,将烟蒂在台阶上捻灭,朝白柠伸出手,“别想了,我带你去买草莓,跟安舟打赌赌输了,晚上做酒心草莓。”
白柠没心思去想别的,把手搭在秦远的手心里,任由人把自己拽起来。
两人再回到酒吧的时候,只剩下安舟一个人在忙。
“那俩不要脸的东西了?”秦远把草莓袋子放在吧台上,揉了揉手腕问道。
“不知道啊?刚才我打完电话出来,酒吧里就没人了。”
安舟把草莓袋子里拿出来,装进小盆里拿去洗了,挑了一颗大的塞进跟在身后的白柠嘴里。
弯着眼睛问,“甜不甜?”
现在不是吃草莓的季节,都是从外地走绿色通道运输过来的,看着红彤彤的,味道也不赖,带着点青涩的甜,汁水倒是多,白柠咬了一口,嘴上都是红色的汁水。
含糊不清的到了句,“甜,好吃。”
“甜也就这一颗,剩下的都是你秦远哥哥输给我的。”
安舟转过身,不管白柠祈求的眼神,把每颗草莓都洗的很干净,取蒂放在盘子里。
“无非是两种结果,要么是梁砚舟生气把程澈踹出酒吧,要么就是两人一拍即合找地方躁动去了。”秦远撸着袖子准备一会儿要用的东西。
“我倒是觉得第一种可能性更大点,梁二少不像是弯的。”安舟道。
因为考试,白柠总算拥有一个不需要写作业的下午,趴在吧台上挺粘人聊天,他不知道梁砚舟和程澈之间的事,也不想知道,他现在就好奇一件事,也就这么问了。
“安舟哥,我听说你对象是男的?那... ...男的和男的亲嘴是怎么样的啊?”
安舟没想到白柠会这么问,脸颊瞬间涨得通红,有些不好意思的侧过过头干咳了两声,本来想着秦远能帮自己结解围,没想到一个两个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最终还是败下阵来,认命的的给两个人科普。
“其实... ...”安舟顿了顿,简单的形容了一下,“跟和女孩子接吻是一样的,只不过是对方是男的而已。”
“那不奇怪吗?”白柠追问道。
但秦远没让他再问下去,从盘子里抓了颗草莓堵住白柠的嘴,“还问?学习怎么没见到你跟十万个为什么似的。”
草莓有点大,白柠嚼不开,只能张大嘴努力的咀嚼着,“唔... ...唔浩奇啊... ...”
“那也不是你小孩该问的。”
秦远将剩下的草莓都拦腰切成两块然后交到白柠,让他挨个裹上海盐粒。
白柠做的很认真,没有落下一颗草莓,秦远在旁边看着不禁扬了扬嘴角,逗弄到,“我看你挺有做酒保的潜质,不如休息时间就帮我干活吧。”
“那你给钱吗?”白柠头也不抬的问,天知道他忍着没吃草莓是靠着多大的毅力。
“给什么钱?”秦远擦着一个奇奇怪怪的架子,“你吃我的用我的,我还没管你要钱呢,你给我打工,就算抵债了。”
“你那叫雇佣童工!”白柠抬起头愤愤道,“是要被抓起来变成民法案例的!”
“哎,什么童工,别瞎说,你可是成年了昂。”秦远不沾这个边。
酒心草莓被一个个摆好,圆滚滚的,就像普通草莓一样,一副无害的样子,而里面装的却是最烈的威士忌。
安舟之前喝不了酒,沾一点酒醉,现在群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开了窍,什么酒都能喝点,酒量比梁砚舟还能好上一些。
秦远单独做了两个低度数果酒的,为了给白柠解解馋,这东西不用酒没味道,要不然秦远都得给他换成果汁。
白柠盯着秦远把草莓做好,迫不及待的想要尝一尝。
秦远吧最后一个草莓尾巴盖好,插上叉子才算是完工,跟白柠炫耀道,“怎么样,是不是挺好看的。”
“是好看……”白柠盯着自己的那两个,其实他想尝一尝威士忌的,他觉得自己的酒量绝对和秦远想象中的不是一个level,肯定要高上许多,至少得跟秦远差不多。
“老秦,你要的酒到了,我给你卸哪啊?”加林之夜从开张那天起酒就是阮昊霖送,五年过去了送酒的车来来回回换了七八辆,人却还是那副老面孔。
“哎,来了!”秦远拎着围裙擦了擦手,看出了白柠的图谋不轨,警告道,“我回来之前,一颗也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