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有意思梁少就去找别人吧,又何苦来找我呢?”
程澈也不挣脱,任由梁砚舟拽着,但这委屈的语气,竟带了几分林妹妹的意味。
看的秦远直摇头。
“我找谁?我现在还能找谁?”
“你不是h市千人斩吗?等着你的姑娘多了去了,她们有意思,你去找她们啊?”
“艹。”梁砚舟有些被程澈绕迷糊了,低着头捏了捏山根,“不是,你等等,咱们先捋一捋。”
”当时吵架是因为什么?是因为你在卫生间里看着……”梁砚舟顿了顿,有些难以启齿的道,“看着那玩意儿那什么,对不对?怎么最后就成我的错了?你还在这委屈上了。”
白柠今天回来的早,没让秦远接,和顾尧边走边吃一路逛回来的,却没想到能在家里看到这么刺激的一幕,眼睛亮亮的,觉得自己刚才的瓜子没白买,但他这事儿听的断断续续的,弄不明白只能问秦远。
“秦远,砚舟哥说程澈哥在卫生间里看的是什么玩意,那什么又是什么??”
秦远看的入迷,根本没注意到白柠什么时候后回来了,这一出声把他吓一跳。
那件事的来龙去脉秦远听梁砚舟讲过,但跟白柠说肯定是不合适,伸手从白柠的口袋里抓了一把瓜子,跟着吃起来,“少儿不宜,你还是不听的好。”
然而越少儿不宜白柠越想听,眼睛瞪得大大的,等秦远讲。
秦远见人不死心,腾出一只手,把白柠的头转向另一个方向,“看戏,不看写作业去。”
白柠想说今天考试没作业,秦远已经开口堵住了他的路,“没作业就去做卷子。”
白柠感觉自己的拳头硬了。
“我有什么委屈的?你跟人出去鬼混我说什么了?”程澈的话把两个人吸引了过去,暂时修了战。
梁砚舟没碰到过这样的架势,总感觉程澈说的这话不对劲,竟有那么几分小媳妇的怨气。
这一想不要紧,把梁砚舟吓一跳,赶紧晃晃脑袋,甩着手松开对程澈的桎梏,“什么跟什么?”
这是梁砚舟先招惹的他,程澈不可能就这么把人放走,小心翼翼的去握对方的手,低眉顺眼的道歉,“那是我的错,你要是不喜欢,我把照片删了就是了。”
“不是这个事儿!”梁砚舟听了道歉,气不仅没消还增了不少。
“那还有什么事儿?”程澈一头雾水。
“你!”梁砚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是想说程澈不该对自己有这个心思,更不该在对自己有这个心思之后还去跟别人亲近。
但这事儿说了跟自己吃醋了一样,可憋在心里又难受,梁砚舟干脆破罐子破摔的吼道,“你踏马干了什么心里没点逼数吗?那天我去学校找你,你在食堂和那个男的干什么呢?”
程澈回忆了一下,想清楚了梁砚舟说的是陈屿川,眼睛亮了亮,没解释,反问道,“你吃醋了?”
语气里掩盖不住的兴奋,“你是不是不讨厌……”
程澈顿了顿,没把那三个字说出来,“是不是也不讨厌我……”
梁砚舟见人说的委屈,他别的都不怕,就是受不了程澈这种生怕自己不要他的模样,勉勉强强的说了句软话,“讨不讨厌,要试试才知道,而且虽然不讨厌……”
后半句“也不是说就喜欢”被程澈用嘴巴堵了回去。
程澈别的都装作没听到,只听见了梁砚舟说的那句“试一试”。
因为怕吓到人,程澈只是碰了碰对方的唇,一触即分,看着梁砚舟瞪大了眼睛,低着头抿了抿唇,好像还有些脸红了,小声的问道,“那这样呢?讨厌吗?”
没想到还有这一幕,白柠手里捏着的瓜子也掉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秦……秦远……”
“啧……”秦远看的正起劲,但顾虑到白柠,还是站起身,双手捂着白柠的耳朵,“麻烦。”
“秦远那是我的耳朵,眼睛!眼睛!”白柠被秦远拖着往外走,嘴上喊着。
“眼睛自己闭上。”秦远道。
如果现在从加林之夜路过,就能看见酒吧老板带这个十几岁的小孩儿坐在门口,换谁也想不到,是因为酒吧里被两个臭不要脸,当众打啵的人给吓出来的。
秦远长腿一伸,霸占了三四个台阶,捏着烟吞云吐雾,他也没见过两个男的亲嘴这种事儿,当时觉得没什么,现在越想越别扭。
白柠从酒吧出来就不吱声了,也不知道是刚才受得刺激大了,一时间消化不了还是怎么着,楞楞的。
秦远抬手按了按白柠头顶上的呆毛,“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