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砚舟看着白柠就这么相面一般盯着题目盯了十分钟,也没写下一个字,终于站不住了,伸出手指在卷子上点了点,“不是,你给题目算命呢?动笔呀。”
白柠倒是想动笔,但这类题型他还没做到过,一时间找不到从哪下手,被梁砚舟这么以一激,勉勉强强在卷子上落下一笔——两条直线相交处标上了个点h。
梁砚舟又看着白柠和那个h点面面相觑了五分钟,接着一拍桌子,梁砚舟以为白柠悟了,结果是大言不惭的道,“这道题我不会,先放一放。”
这下连梁砚舟都跟着着急了,“不是?你看看你这放弃几道了?”
一整张的卷子,几乎空了一大半,没空的也是寥寥几笔,完全不像是一个卷子应该有的样子。
白柠倒是无所谓,耸了耸肩,换下一题,“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再说我又不是不做了,一会儿我找秦远教我。”
“你说谁?秦远?”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梁砚舟对秦远那糟糕的数学成绩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如数家珍,“他能教你什么?你别跟他学的成绩反而倒退... ...”
而白柠完全没有听他说完的心思,看秦远从厨房端了食材出来,拎着卷子就迎了上去,“秦远,我有道题不会。”
秦远左手端着黄喉和毛肚,右手是青菜和金针菇,嘴里还叼着双筷子,借着白柠的手侧着头看卷子,“你等等,我看一下。”
梁砚舟眯着眼睛看这边,他就不信秦远有辅导高三生的能耐。
秦远对梁二少的攀比心一无所知,扬了扬下巴,道,“翻个面,我看看图形。”
白柠举着手臂,把卷子折了一折,方便秦远看,“他这个要证明空间里oh和p平面平行,应该是高二的知识,但我还没复习到。”
“你等我一下。”秦远走到吧台旁边,将手里的东西找了个地方放下,简单的捏着围裙行擦了两下手上的水,接过卷子在空中比划了两下。
“证明平面和线平行,只要证明平面上存在一条直线和线平行就行,你试着把mn连接起来,证明一下试试。”
“哦... ...”白柠似懂非懂的应了下来,转身回卡座在草稿纸上验算起来。
一旁等着看秦远掉面子的梁砚舟似乎很难相信刚才那一幕是真实发生的,抬手揉了揉眼睛,看着秦远进了厨房。
刚才还一筹莫展的白柠,已经把答案算了出来,不算工整的在题目旁填上了a。
梁砚舟不信邪,从一旁翻出答案,然后难以置信的问白柠,“这真是秦远教你的?”
“嗯,你刚才不都看见了?”白柠不明白梁砚舟的意思,但出于礼貌,还是点点头回了话。
一定是题简单,梁砚舟心里想着,不服输的站直身子,“你还有不会的题吗?我就在这,你要是不会可以问我。”
“你也会?”白柠的目光里带着几分不信任,这让梁砚舟备受打击,拍着胸脯保证道,“秦远会的,我凭什么不会?”
白柠半信半疑的点点头,把手里的卷子往梁砚舟面前推了推,“那我还有这道题不会... ...”
果然差生问题多,梁砚舟心里想着,伸手接过白柠递过来的笔,煞有其事的看了一遍题目,发誓要让白柠见识一下自己的厉害。
什么ab与cd相交于o,什么p平面与ab垂直,什么cd与q平面平行... ...
然而这题目还没看完,梁砚舟的头皮都快炸开了。
“这道题应该和刚才我问秦远那道题很像,都是空间平面和线的关系。”
白柠简单的一句话,将梁砚舟那句“这道题比秦远那道难”的辩解硬生生给堵了回去。
但梁砚舟是那种会成人自己不行的人吗?是男人就不可以说自己不行,于是这口锅便被扣在了卷子本身。
只见梁砚舟面不改色的甩锅,“这道题出错了。”
白柠看了看梁砚舟,又低头看了看卷子,有些难以置信,“出错了?”
“是啊,出错了,怎么?你还信不过我?”
确实信不过,白柠不傻,自然看得出梁砚舟的不靠谱,谨慎的道,“我一会儿还是去问问秦远叭。”
“嘿,秦远有什么好的?你等着。我去给你找高材生,比秦远好一百倍。”
什么秦远行,他二少不行,梁砚舟不服气,必须摆正白柠这种青少年的想法,“程澈,你过来。”
在吧台摆酒的程澈问声过来,“怎么了?砚舟哥?”
“来,教教你未来的学弟。”